纪怀知道,这肯定是因为顾笙的实力很强,天赋很高,所以他师父才没有生气,惩罚顾笙。
但是这样的头却不能开。
若是众人都自觉自己有天赋,有基础,直接去找吴主任,反倒是把他这个门槛给舍弃掉了,这岂不是说以后他就没办法赚这方面的外快?
这可不是纪怀想要看到的。
他心念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再来说另一边吴主任和傅时意来到了书房,傅时意大致将顾笙的经历说了一遍,重点提及顾笙所谓的曾经在乡下接触过的那位老中医的教导,以及他拿到的那本笔记。
吴主任的眼中满是惊讶,
“居然是这样?也就是说实际上顾笙并没有得到蒋中医太多的教导了?”
傅时意沉着脸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何蒋老当时明知道孩子抱错了,为什么不把两个人换过来?那时他们年龄还小,如果换过来的话,也能够比较早的适应,即便是他们舍不得顾悦,也完全可以两个孩子一起养。”
知道江家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傅时意后悔了很久。
此时他想到自己后来查到的江家对顾笙的虐待,眼中就闪过一缕寒芒,
那个时候他挺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重生到小时候,他肯定会想办法让家人把那时候小小的顾笙给带走。
不说做他的童养媳,至少如果顾笙接回傅家,她就不用遭这么多年的罪了。
只可惜他重生的还是太晚了,回来的时候顾笙已经摆脱了江家,进入了顾家。
“我记忆中,蒋中医并不是这样不注重亲情之人,他很看重他那个女儿,所以他当时会做出这个决定,应该是碍于他的女儿吧,还有他自己为什么没有抚育顾笙?”
“大概是他没有看到顾笙曾经的经历,以及他当时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根本无力照顾顾笙,所以他觉得顾笙留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面,会更好。哪怕那个家庭是在乡下,可至少能够给他完整的父爱母爱……”
说到这里,吴主任顿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话语有点荒谬,
“但我还是要说,蒋中医错了,他也真是幸运,明明一天都没有教过顾笙,但是却还是有了这般优秀的继承人,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让顾笙遭这么大的罪,早知如此顾笙应该早点将这件事跟我说。”
“那我就不会因为她继承了蒋家的传承,已经拜蒋中医为师,而选择暂时不收她了,她虽然学了蒋家的东西,但那并不是蒋中医一点一滴教她的,而是一位老中医的指导,外加她自己学的。”
“足以说明他的天分,之前我已经知道顾笙很优秀,但是现在我发现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
吴主任露出一个微笑,
“多谢你,我想我不必再考验了,她已经达到了我的要求。”八壹中文網
傅时意好奇的询问,“是因为我跟你说的这些话吗?顾笙可能会责怪我,觉得我让她走了后门。”
吴主任露出一个笑容,
“没有,我只是从这里看出了她的潜力,本以为是蒋中医将吴门针法教给她的,没想到却是她自学的,这很不容易,哪怕是她有蒋家的底子,想要学会吴门针法,还那般精通熟练,等闲人基本上都是不太可能的。”
“当初教她的那位老中医或许比较厉害,还有关于那位老中医的线索吗?”
傅时意一看吴主任的表情,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吴主任见猎心喜,想要和对方切磋,他表情一僵,他自然知道顾笙其实没有遇见什么老中医。
她之所以能有现在高明的医术,不过是前世带来的,是前世吴主任这位师父精心教导出来的。
但是这些,他不可能告诉吴主任。
先不是说重生的秘密不能说,只是即便要说。也应该是顾笙主动说,而非他去透露顾笙的秘密。
顾笙愿意说,那很好,不愿意说也是顾笙自己的选择。
因此他面不改色的道,
“我有问过顾笙,那位老中医似乎是年轻时遭了些坎坷,所以身体方面不太好,遇到顾笙的时候已经比较病得比较重了,而且已经过世了。”
傅时意并不想把顾笙学得这么好,归功于那位老中医。
吴主任眼中有过失望之色,
“过世了?真是太可惜了,他应该教了顾笙一些针法的基础,所以顾笙才能够如此流畅的用出吴门针法,不过不愧是我的弟子,天资就是好。”
吴主任之所以有这样的感慨,便是觉得哪怕顾笙得了老中医的指导,但是这次肯定没有太多,毕竟如果有很多的话,他觉得以顾笙的性情,应该会拜那位为为师才对。
可是言语之间,顾笙提到的关于那位老中医的信息,却并不多,足以见得顾笙并没有学到对方真正的传承,只不过就是顾笙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跑去问他。
至于弄虚作假谎报自己曾经有过一位老师这种事,他倒是不觉得顾笙会做。
吴主任自认这么多年,他看人还是能看得很准的。
有师承跟偶尔的指点完全是两回事,这也说明了顾笙的天分,之后两人又聊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为何那个叶欣会提到她是你夫人?”
傅时意眼中闪过一抹郁闷之色,他就知道瞒不下去了。
早知道叶欣会过来,他就不应该做那种多余的举动,现在反倒弄得里外不是人了,他不能让顾笙遭受这样的非议,索性自己站了出来,沉稳的道,
“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我们之间的情况比较复杂。”
吴主任却是寸步不让,
“到底有多复杂,你仔细跟我说,索性饭菜还没那么容易熟,我有足够的时间听你慢慢说。”
傅时意瞬间就知道自己隐瞒不过去,只好将他和顾笙之间的事娓娓道来。
什么替嫁,什么娃娃亲……傅时意能感觉到他越说,吴主任的脸色便越是难看,终于将他们两个此前的经历都说了一个大概。
吴主任一直沉着脸,终于开口了,
“既然你都已经清醒了,为什么这荒谬的娃娃亲还有替嫁之事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