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陈曦芜连声拒绝,格外干脆。
席御哲拿着祛疤的药膏,坐在她身边。
“怕什么?你身体哪个地方我没见过,躺好了我帮你抹药。你若是不给我找点事做,那我们现在就做。”
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流淌着坚定,他出口的话语不容置疑。
陈曦芜不得已,只能佯装镇定,任由他抹药。
淡绿色的药膏涂在她牛奶一样的肌肤上,很快就渗透肌肤被吸收掉。
身上有伤疤的地方,都被他细细抹匀。
席御哲克制得很辛苦,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的美好,把药放在床头柜上,站起身,直奔浴室。
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居然会看到那样一幕!
他裹着浴巾,擦拭着头发走出来。
她太累了,已经睡着了。
席御哲却精神焕发,了无睡意。
虽然,他很喜欢陈曦芜主动,但今晚,她似乎热情得过分。
他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一瓶祛疤膏上,深眸眯了眯拿起手机。
——
晚上十一点,宫越还没睡,正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只是看到的每一个角色,只要在他面前闪过,毫无疑问都会变成田欣那张讨人厌的脸。
“shit!”他一把甩开鼠标,脚踹了一下桌子腿,神情恼火。
“怎么会想到那个蠢丫头?”他自言自语。
手机,恰在此时响起。
他看是席御哲的来电,一把接起:“阿哲,有事?”
“那瓶祛疤膏,你……”
“哟呵,看来你是体会到它的妙处了。”宫越眼眸划过兴味,“怎么样,效果如何?”
“效果如何你会不知道?”
席御哲挑眉,偏头看一眼身边熟睡的小女人,嘴角翘起。
“我不知道啊,就在小白鼠身上试验过。我好像太兴奋,给它们抹了太多,然后它们就幸福地去了天堂了。”
宫越越说越开心,刚才的抑郁一扫而空,眉眼间都是浓重的好奇。
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那副探究玩味地表情,席御哲俊脸冷沉,嘴角抽搐了一下。
“滚!”继而又说,“这药对身体无害吗?效果怎么样?”
“无害,运动一下有益身心健康,而且还可以更好地促进药物吸收,嫩滑肌肤。是不是很爽,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对,天生的蠢材。”席御哲笑着挂断电话,搂着陈曦芜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陈曦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她躺在床上,半根手指都不愿意动,浑身就像散架一样,难受极了。
可最让她郁闷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昨天晚上的主动。
她居然……居然……完全不懂得克制。
“天啊,陈曦芜,你这个蠢货,你都做了什么?”
她双手掩面,郁闷至极。
等她自责够了,就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手机里居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其中有九个是跨国长途,父母那边打来的,四个是田欣打来的,还有一条席御哲发来的短信。
她先打开席御哲的短信看了一眼,脸颊便又开始发烫。
【昨晚,我很满意。起床记得喂饱自己,都准备好了。】
陈曦芜捂着唱空城计的肚子,拨通母亲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那边的章敏芝凝着被推进手术室的妹妹,在丈夫的陪同下,坐在椅子上接听女儿的电话。
“妈,你和爸到德国了?小姨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嗯,还好,你不用担心,我们昨天就给你打电话了,你不接后来就作罢了。你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这里。”
“我昨天睡着了,妈,你还好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曦芜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我这边有你爸呢,没事。你小姨刚进了手术室,我们在这里守着呢,先不跟你说了。”
章敏芝没有什么心情讲电话,陈曦芜安慰了她几句,主动挂断了电话。
——
kenny坐在凤凰集团的会议室里,看向正对面坐着的凤翔天以及karen,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遮住眼底的精芒。
“怎么样,凤董事长摸清我的底细了吗?”
“还好,初次合作,我自然要调查清楚才好。我相信,kenny先生也了解过我们。”
kenny翘起唇角:“应该的,那这合同……”
偏头,招呼自己身后的秘书,把整理好的合约拿出来。
凤翔天仔细翻看面前的合同,karen也跟着仔细查看。
合同做得很好,条理分明,并没有什么问题,凤翔天和karen互看一眼,把合同交给身后的律师确认。
kenny含笑看着他们,指尖旋转着钢笔,神情悠然。
律师确认无误之后,凤翔天签署了合约,kenny嘴角的笑容更灿烂,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看着父亲和那个男人交握的手掌,不知道为什么,karen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