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颉走到波才的面前,恶狠狠的盯着波才,吼道:“给他解开!”
一边的侍立在一边的官军兵士忙走过来替波才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众人,包括波才自己均不知这是何意,然而紧接着秦颉叉开双腿冲着波才说道:“钻过去。”
波才跪在秦颉的脚下,抬眼望了一眼秦颉,而后又转过脸看看身边的廖淳等人,脸上是一脸的无奈与不情愿。秦颉见波才左顾右盼却不钻,大吼一声道:“我叫你钻过去听到没有!”
说着又伸手拎起波才后脖颈的衣领,便要把波才强往自己的裤裆下塞。廖淳等人见了大怒,都大声喊道:“住手!你这朝廷的走狗!你要杀便杀,羞辱我等渠帅却是为何?!”
众人一边喊着一边都纷纷要从地上站起来冲向秦颉。然而未等众人站起,在一旁看守的官军兵士早拔出军刀架在了众人的脖子上。众人还要反抗挣扎,这时波才命令道:“打住!你们都给我打住,这是我与他的旧仇,与你们无关,都给我跪好。”
说着又抬头转向秦颉道:“放开!我钻就是。”
秦颉于是放开抓着波才衣领的手。原来,这秦颉与波才乃是同乡,都是宜城人氏,两人年龄相仿,并同住在县城内。波才向来是那一带有名的恶霸,游手好闲,常带着一群宵小横行市镇、欺压乡里,连县令老爷都不敢管他;而秦颉家是那一带的富户。因此,波才常到秦颉家中敲诈勒索,不知道是秦颉一家太过胆小怕事,还是他们都青一色长了一张欠收拾的脸,总归让波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所以每次波才带人到秦颉家,敲诈完了钱财还不算,还要秦颉一家老小挨个排队钻他的裤裆。更有甚者,有几次秦颉与波才在集市相遇,波才竟要秦颉在大庭广众之下钻他的裤裆,而且钻一个还不够,还让他手下的一群宵小排成一列,要秦颉依次爬过才算完事。秦颉打又打不过波才,报官县老爷又不敢管,因此每次秦颉只能照着波才的意思,趴下来挨个的从这些宵小的裤裆下爬过。这等胯下之辱让秦颉在乡人之间抬不起头来。而这也就成了秦颉后来拜师学武,而后又从军的原因。但后来当秦颉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当上江夏都尉,带着底下的一群兵士回到宜城找波才算账的时候,波才却早已入了太平道,并受张角的指派去了汝南。因此,当那日秦颉同镇贼中郎将朱儁在宛城外与黄巾军对阵时,发现贼帅就是当年百般羞辱自己的波才,心便是一阵窃喜,并已经开始暗自盘算,抓住波才之后如何一雪前耻。而此时,当秦颉看着波才从自己张开的裤裆底下爬过去时,心中是无比的痛快,这脸上的神情也不似刚才那半夜来的那般阴沉与紧绷了。不过他似乎还不满足,当波才从他的裤裆底下爬过去之后,他回身又一把拎住波才后脖颈的衣领,把这身形也算高大的波才像拖死猪一样的拖到了县衙之外。县衙之外是这郏下城中最宽阔的一条大路,也是这郏下城中的主干道,此时的路上虽没有如宜城集市上那般往来赶集的众多百姓,但是却密密麻麻的跪满了一个个缴了械,被一条条手臂般粗的麻绳绑成一串串的黄巾将士,以及一些看押这些被俘黄巾将士的官军士兵。秦颉当着这众多被俘的黄巾将士以及官军士兵的面,要波才再从他的裤裆底钻过去,但是这时波才似乎是觉得当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脸,死硬着不肯再钻,任秦颉怎么拔着他的头发扯、按,朝着自己裤裆底下拖,他就是不肯再低头弯腰。秦颉气极,顺手抓起边上一个裨将手中的马鞭,当做绳索,一下子勒住的波才的脖子,边用力的勒马鞭,边高声斥问波才道:“你钻是不钻?!”
波才起先还是死硬着不肯钻,只是本能的用双手去扯勒在自己脖颈上的马鞭,让自己能够透出些气息来。但当脖颈上的马鞭越勒越紧,他终于无法再呼吸,感到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死亡向着自己逼近之时,才终于挣扎着一边发颠一边点头,并艰难的从嗓子底下挤出一连串的:“我钻,钻,钻……”然而尽管波才说得很努力了,但是秦颉却没有听清楚,以为波才只是在挣扎喊叫,而周遭的人,不论是被俘黄巾将士,还是负责看押的官军士兵,亦或是此刻站在秦颉边上的那个裨将,听到的也都只是一阵轻微而模糊的声音。那裨将名叫赵盾,他一看秦颉都快要把波才给勒死了,忙上前劝阻道:“将军不能再勒了,再勒下去就要把这贼酋给勒死了。”
但秦颉却全然不听。赵盾见秦颉没有停手的意思,只得再次劝说,并上前去拉秦颉的手,劝道:“将军!再勒下去这贼酋可真要死了,一会儿中郎将大人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不想这回秦颉不但不听,看这赵盾竟然还伸手来拉自己的手,顿时大怒,提起腿一脚踢在了赵盾的肚子上,将赵盾踢得是向后连退数步,并仰天一跤摔倒在地上。不过赵盾与秦颉之间的拉扯,倒给了波才喘息的机会,波才忙趁着这个档口,一边猛吸气,一边再次用力嘶喊道:“我钻,我钻,我钻!”
这回秦颉终于听清楚了,他放开马鞭,冷笑一声道:“哼!早就乖乖的钻过去不就没事了,说着叉开双腿,同时要赵盾以及周遭一众看押俘虏的官军士兵一起走过来,并叉开双腿站在自己身后排成一排,要波才从这一排人的裤裆底下钻过去,一如当初波才在宜城的市集上羞辱他时一般。赵盾此时已从地上爬了起来,见秦颉要自己叉开腿站到他身后去,与他一起来羞辱波才,心里是十分的不情愿,不过在秦颉那严厉的眼神的注视之下,他也只得照办。赵盾不情愿叉开双腿来羞辱波才,倒不是他与波才有什么交情,抑或他对于太平道、黄巾军有什么好感,而是他觉得这种事情只有那些地痞无赖才会去做,而自己作为官军的将领这样做来实在是有失斯文。而波才在秦颉指挥官军排队的时候,经过一阵强烈的咳嗽,与猛烈的呼吸,终于喘过了气来,但有了窒息带来的强烈痛苦,与死亡逼近之时带来的恐怖经历之后,他已不敢再做任何的反抗,见秦颉等一排官军都已站定,他便低下头,乖乖的朝他们的裤裆底下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