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什么时候和温稚结婚了?
电话已经挂了许久,邵湛庭却一直维持着拿着手机的姿势,没有动。
刚刚女人那含笑的声音说着要当他外甥媳妇,他差点把手机捏碎。
她倒是什么都敢说!
“邵哥哥,我刚刚煮了下午茶,你尝尝?”娇羞的女声响起。
接着,就见苏夏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眼底含春的看着他,托盘里的茶和点心放在桌子上。
她现在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她距离邵太太的位置这么近过。
邵湛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点,眸色深邃冷淡,没有说话。
苏夏却不在意,毕竟刚经历过这种事,他心情肯定不好。
“邵哥哥,默默一直在房间里,你要去看看他吗?”
邵湛庭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听到这话,才有了回应:“嗯。”
说完,直接站起身,往外走去。
苏夏愣了一下,连忙说道:“邵哥哥,这些你不尝尝吗?”
男人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直接消失在门口。
苏夏死死的咬着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好一会,才缓过来,嘴角再次勾起。
没关系,邵哥哥现在心情不好,她能理解,反正以后温稚都不可能有几分了,而她,有的是时间。
这么想着,她眼底的得意愈发明显了,也跟着出了房间,往许墨的房间走去。
许墨早就被陈妈抱回房间了,但是楼下的事他还是听说了一些,尤其是听到温稚和安安离开了,他顿时急了。
爸爸说以后让他和温阿姨和安安一起生活的,他们怎么走了?
而且安安怎么会是表哥的儿子?他不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爸爸的孩子吗?
等邵湛庭进屋,许墨顿时着急的看向他:“爸爸,温阿姨和安安走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虽然在温稚那里住了没多久,他却更喜欢那里,哪怕在邵宅住了这么久,他也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而且温稚和安安的忽然离开,让他有些不安,就像是以后都很难再见到他们了一样。
邵湛庭听着他的话,眸子深了下来。
“不回去了。”
男人的话让许墨愣了愣:“为什么?”
邵湛庭看着面前和安安几乎一样的脸,想着那个孩子之前看向自己的目光,和威胁自己敢看那亲子鉴定,就不会再认自己的话,眸色更是深的可怕。
“以后你就留在这里,跟着你苏阿姨。”邵湛庭眉宇间略显不耐,声音也冷硬了几分。
许墨用力攥紧了手,整个人都愣住了:“可是,可是我想和温阿姨一起生活,你之前不也说我们要在一起的吗?”
许墨面色慌张又脆弱,着急的询问。
上午刚在许薇薇那里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他一直惶恐不安,担心会不会有一天爸爸和温阿姨也不要自己了。
可刚过了半天,温阿姨也离开了。
爸爸要把他给苏阿姨,是,也不要他了吗?
许墨咬着牙,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却忍者没有哭,他很少哭,哪怕许薇薇经常打骂他,他也不会哭,甚至时间长了,他都不太知道,怎么样叫做哭了。
可是这一刻,他却很难受,要命的难受,就连许薇薇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爸爸,你们也不要我了吗?”许墨声音颤抖,很是脆弱的询问。
邵湛庭看着许墨的样子,面部轮廓愈发的冷硬了。
“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要你,你以后不许再提温稚和安安,不然,你就去找他们好了。”
许墨第一次看到邵湛庭这么严厉,吓得眼睛都直了,看着他,忘了反应。
门外,苏夏听着两人的对话,嘴角弧度越来越高兴。
之后转身离开,背脊比任何时候挺得都要笔直。
邵湛庭在老宅吃了晚饭才离开,刚上车,就接到了秦屿的话。
“我说你怎么回事,上午刚给我发了安安和许墨的样本,下午发过来的又是谁的?”
秦屿上午做了一个大手术,一直到下午才忙完,收拾完吃完饭整个人还累得不行,就看到邵湛庭给他发过来的样本。
邵湛庭坐在车子里,声音极淡,没有什么温度:“安安和季斯远的。”
“哦,安安和季……你说谁!季斯远?什么情况,是觉得我之前做的鉴定不权威,打算让他和你外甥做一个?这种情况也应该和你姐做比较好吧。”
听着听筒里吵人耳朵的声音,邵湛庭皱了皱眉,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等秦屿说完,这才拿回来。
“不是。”男人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安安可能是季斯远的儿子。”
话音一出,对面瞬间安静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议的再次响起:“我说,你没和我开玩笑吧?安安怎么可能是季斯远的儿子?”
“没什么不可能的,安安和许墨的不用做了,下午的那份,做了。”
说完,不给秦屿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车子停靠在别墅区空旷的马路上,四周一片漆黑,马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整个夜色寂静的让人心底发慌。八壹中文網
邵湛庭指尖正夹着只一眼,漫不经心的抽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邵湛庭接起。
“老板,您安排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定确保太太的安全。”
听着宋放的话,男人眸色瞬间黑沉一片,泛着森森寒雾,唇边吐出一片苍灰色烟雾,声音比这夜色还要凉。
“把人全部撤回来。”男人声音极冷,隐隐带着火气。
刚刚安排好的宋放听到这话瞬间懵了,昨天他家老板打电话让他安排保护温稚的人,确保不能出一点问题,他这才刚刚处理好,怎么就要把人都撤回来了?
“啊?”宋放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太能理解。
“怎么,我说的话很难理解?”
宋放想要说的确很难理解,但却没敢说:“那太太那边需要留些人保护吗?”
他知道最近不太平,之前两场车祸,明显都不是意外。
“太太?”邵湛庭喃喃嚼着着两个字,倏地冷笑一声:“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温稚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