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泽之的关系看似上下属更似亲兄弟,而且顾泽之学什么,他就一起学什么,能力与顾泽之不相上下。只是他从来不会抢顾泽之的风头,甘愿替顾泽之收拾烂摊子,这才没有什么知名度。
可是顾氏集团高层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助理早就坐上了实权上顾氏集团第二把交椅的位置。
“我……我是看她长的漂亮,又一个人住酒店,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张立伟声音越来越低,“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各位大爷放过我吧!”
对于这种人,助理也十分厌恶,讽刺道:“你怕是鬼迷心窍了不少次吧?”
在张立伟的视角,他的身周都是人,前面是给了他一脚的顾泽之,后面是从看见他到把他抓进车里只花了十几秒的保安队长,真是上天无路遁地无门。
越来越压抑的气氛让张立伟彻底崩溃了,他用膝盖将自己撑起来,正对着顾泽之,边磕头边认错道:“大哥,大爷!您是我祖宗行吗?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就把我当一个屁随随便便给放了!”
张立伟把膝盖当腿挪向顾泽之,被绑住双手的他掌握起平衡来格外困难,涕泪齐流:“祖宗,我给您道歉,你让我怎么样都行,能不能留我一条命?我真的知错了,求求您宽宏大量饶过我,我在这里也脏各位大哥眼睛不是?”
顾泽之脸色越来越冷,眉眼间堆满了漠然。
助理不屑地说:“一句错了就可以了?”
顾泽之抬手,拦下还欲再说的助理,瞳孔微微放大:“敢做就要敢当,你既然敢调戏我的太太,想必也是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既然这样……”顾泽之站起来,偏头看向助理:“我去接顾太太下班,等会就让她见见这一幕。”
助理点了点头,把张立伟提起来丢在床上,给他松了绑,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安辛还不知道顾泽之为了她做了这么大的阵仗,此时的她才刚刚下班,站在医院的门口张望着。可是似乎找了很久安辛都没有看到想找的人,眼里名叫希望的光越来越暗淡,直到最后,安辛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安辛的手机铃声响起,无精打采的她连是谁都没有看清就按了接通键:“喂,哪位?”
“怎么了,心情不好?”右耳和身后同时响起熟悉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但是比以往更多了一丝柔和。
安辛猛地转身,放下手机,伸手抱住顾泽之,声音有些闷闷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顾泽之伸手揉了揉安辛的头,轻声宽慰:“我不来你这能去哪?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安辛好奇,她在首都可没有朋友,能去见谁。
顾泽之并不透露:“去了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哦。”安辛不满地说,但还是顺从的挽上了顾泽之的胳膊,与他一起回去。
“这位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昨晚上跟踪你,求你原谅我吧!”
安辛一进门,就见到昨天跟着她的那个无赖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吓得安辛倒退三步,反手关上了房门。
张立伟的右脸也高高肿起,看来在顾泽之走了之后他又受了不少苦。助理不屑一笑,张立伟趁着顾泽之不在,再加上自己被松了绑竟然试图逃走,可惜刚刚打开房门,就被放在门外的椅子绊倒,摔了个狗吃屎,右半边脸直接肿了,惨不忍睹。
安辛更是拉着顾泽之准备离开:“快走。”结果顾泽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让她动都不能动。
房门打开,门后传来助理莫名其妙的声音:“boss,这是?”与此同时,安辛惊得尖叫,想跑又被顾泽之拉住跑不了,只能躲在顾泽之身后。
看到安辛这个反应,顾泽之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凌厉的盯着跟着助理走出来的张立伟。
由此可见昨天张立伟给安辛造成多大的阴影,就连现在顾泽之在身旁,都会把她吓得不知所措!
顾泽之看着张立伟的眼神越发冰冷,如同冬日里飘落的雪花,优雅却又即将消散。
张立伟脸色一白,心里暗叫糟糕,都怪昨晚他顾着承一时嘴快,说了太多污言秽语,再加上在电梯和楼道里给安辛留下了深刻印象。要是平时他肯定会得意忘形了,直叹自己的手段厉害。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安辛不原谅他的话,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张立伟心中一片冰凉,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念及此处,张立伟干脆利落的跪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扇着自己的嘴巴:“这位夫人,昨天是我冒犯了您,我一定会改过自新,以后绝对不会再骚扰别人了。”
“你……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安辛把头埋在顾泽之肩上,她不想再见到张立伟那张脸,昨晚她已经做了一夜噩梦了,今晚她可想睡个好觉!
顾泽之见安辛这样,心中一软,对着张立伟冷声道:“听到没,还不快滚?”
“啊?”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张立伟没有反应过来,他刚刚还在思考安辛不原谅他,他该如何自救呢。
助理插话呵斥:“是听不懂boss说的话吗?滚。”
张立伟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深深的惊喜从他脸上浮现,他笑嘻嘻的点头:“得嘞,我现在就滚,立马就滚。”说完,他连忙往楼道口跑去,连电梯都不敢坐,生怕顾泽之他们突然反悔把他追回来。
顾泽之一直目送到张立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了,右手抬起准备拍着安辛的肩膀,可又偏偏握了握拳头,轻轻放下:“没事了,他已经走了。”
安辛这才轻手轻脚的抬起自己的头,生怕多弄出一丝动静,四处望望发现那个无赖确实不见了,才敢说话:“我们走吧……”安辛拽了拽顾泽之的衣角,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昨天晚上,无赖确实把安辛吓坏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在公共场合。在她奔跑逃命的时候,那一种无助、绝望感,后来回想起来,真的能把安辛逼疯。
“好,我带你去逛街。”对于这样的安辛,顾泽之非常心疼,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一些安慰人的话。在他的眼里,或许买买买就能让安辛心情好点吧。
说好的逛街,被早有准备的顾泽之先一步改成了填饱肚子。顾泽之料到一个非常支持“只有吃饱才有力气减肥”这种理论的人,在不解决晚餐问题之前,是不会去逛街的。
晚餐地点被顾泽之安排在了全z国最有名的烤鸭店——全聚德的vip包厢内,安辛表示相当的满意,她早就想吃一下正宗的烤鸭到底是什么味道了。vip包厢专属的厨师服务让安辛更加了解烤鸭的工序,厨师很幽默,三言两语之间风土人情的琐碎之语逗得安辛哈哈大笑,一扫她刚进店时的阴霾。
这样才是最真实的她吧。顾泽之笑看着安辛,连他都没有发觉,现在的他就好像是玩闹的妻子暂时忘记了他,而他也不生气,就在旁边等着妻子回来的无奈丈夫。
吃过晚餐,顾泽之拉着安辛来到了首都有名的商圈——王府井。安辛一眼就挑中了展览柜上的斜挎包,顾泽之眼睛都没有眨的就给她买下来了。
第二天,顾泽之就要离开了,毕竟他手下是一整个顾氏集团,能抽出完整的一天来陪安辛都是尽力而为了。安辛虽然不舍也没有多做阻拦,毕竟还有小半个月她就能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安辛也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回到了b市,继续工作的她对于一切更加得心应手,隐隐有主任之下第一人的感觉。
对比,魏佳只有六个字:“安辛,牛批坏了!”
“叮咚。”大门的门铃被按响。
“来了。”坐在客厅敷着面膜的方白束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给来人开门。
只见一个哭红了双眼的女子站在门口,泪水还在不断流下,看见方白束之后,抱住方白束,哭的更厉害了:“白束,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怎么了,怎么了?”方白束连忙将女子迎进来,面膜都取下来了,手臂轻搭在女子的肩膀上,细声安慰道,“先别哭了,擦擦眼泪,跟我说说怎么了?”
“白束,我在b市只有你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才来找你的。”女子抱着方白束泣不成声,半靠着方白束坐了下去。
“好了你先缓一缓别哭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方白束把桌面上的纸巾拿了过来,递给女子,示意她擦眼泪,“怎么哭的这般厉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谁欺负我,而是我这个身体,”女子接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已经被哭花的脸,开始向着方白束诉苦道,“你也知道,最近我的身体是不太好,昨天实在不舒服的厉害,我就直接做了一个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