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绞刑,才能设计成我因为羞愧而畏罪自杀的事实。”
“我一直喊冤枉,如果我在牢狱里被杀,就会坐实我的冤枉,父亲就会一直查下去,迟早会查到真正的凶手。”
“证据呢?没有证据的猜测只是徒劳,不能掩盖你想要拖延事实的真相。”
继母急切的反驳道。“呵,证据,证据我当然有。”
白牧忍着疼痛对着漏出继母瘆人的笑容。“证据就在牢房草垫下面,吃的我没有动,不出意外的话,里面应该是迷药。”
“给我去查!!!”
白啱城主的吼着说出这句话。半晌,回来复命的侍卫证明了白牧说的是对的。“此案搁置,等长老会出关共同审理。”
白啱城主阴沉着脸说完,转身离开。......回到牢狱后,白牧仍旧不敢放松。谁说古人好骗,那个侍卫能够在刺杀失败的情况下迅速反咬自己一口。并让时态朝着继母有利的方向进行。就是搁21世纪,很多人都没这个机变能力 。他必须更细心的思索整个案件的经过。白牧努力集中精神。“嗯?等等,我记得王兴的佩剑是特殊打造的入阶兵器。”
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
这样的话,没准还能搬回这一局。......“三少爷,有人来看你了。”
狱卒刚通报完,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出现了。少女是跟白牧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名叫施婉儿。小时候他们曾经一起跟着少女的师傅学画画,只不过少女在认真学习,白牧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少女画画时恬淡乖巧的样子罢了。“白牧哥哥,我来看你来了。”
少女边说边递过一篮水果。“施婉儿,你还愿意来看我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白牧表情有些复杂,由于他鸠占鹊巢,其实不想面对施婉儿,原身的感情他不想背负,这对他不公平,对施婉儿也不公平。“白牧哥哥,你跟婉儿之间,好像变得生分了。”
施婉儿有些犹豫,两只小手紧张的扭在一起。“虽然外面都传疯了,但是我不相信白牧哥哥会做出这种事儿。”
施婉儿鼓起勇气说道。“小时候,婉儿被其他小孩欺负了,是哥哥一直在帮我”白牧楞了一下。脑海中划过一串记忆。那时候施婉儿个子小,又不爱说话。所以经常有坏小孩在巷子口等她,抢她的零花钱。白牧每次都是先把婉儿送回家。然后找到那些坏孩子,一拳一拳的打回来,为此还受过不少伤。但他明明记得让那些小坏蛋保密的。......“原来你都知道了”白牧苦笑的看着施婉儿“因为他们后来把钱都送回来了,我才知道的。”
婉儿小声的说。“哥哥这样对婉儿,所以婉儿不相信哥哥是坏人。”
白牧一愣,被黑暗吞噬的内心出现了一道光。“你愿意帮我么?”
“嗯,婉儿愿意。”
“你先去铁匠铺,打一把剑,要这样的样式,递给我父亲,然后……”……第二天正午,少阳城官府。白枫包的跟粽子似的,被侍卫抬在简易木床上,眼神有些慌乱。“不可能的,白牧没理由翻盘,我做的不可能有破绽。”
“白牧一定是在垂死挣扎。”
他强自安慰自己。“白牧,说说吧,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无罪。”
白啱城主面无表情的提问。“遵命,父亲大人。”
白牧拱手一礼,抬起头,盯着后妈的眼睛,问出了第一个疑问:“请问夫人,我只是一个没有亲生母亲疼爱的孩子,父亲不曾跟我说过觉醒丹在书房,夫人你跟弟弟又不可能对我说,觉醒丹这种家族至宝侍卫们又不知道,请问,我是从哪里知道觉醒丹的具体位置并谋划夺取的呢?”
“这个……”后妈的额头有些冒汗了。白牧不理她,转身盯着王兴,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请问,从案发当天,我可曾换过衣物。”
王兴略显迟疑的说:“不曾。”
“那么我可曾脱离狱卒眼皮子底下单独行动。”
“不曾。”
“既然我没换过衣服,又不曾脱离你们的视线,我弟弟在跟我发生冲突的当天也穿得便服,根本没有携带剑器,那么,我刺伤我弟弟的凶器呢?”
“卑职不知。”
王兴故作镇定的回答。这时,白啱拿出了一把剑,说:“王兴,这个你可曾认识?”
“城……城主......大人......我......”王兴说话都开始结巴了。白牧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镇定自若的说:“王兴,你知道的,父亲大人是因为你上次战斗英勇才赐予你的入阶宝剑,凭你还没晋级超凡的身手,是毁不了这把剑的,案发当天到现在你都被人盯着出不了城,你不论把宝剑藏哪儿,你猜作为城主的父亲大人能不能找的到啊。”
“王兴,你要不要父亲当场施展超凡神术,验证一下你这把剑有没有粘过白枫的血?”
白牧爆喝出声。王兴一下子跪倒在地,边哭边喊:“城主大人饶命,是白枫少爷拿我的剑刺伤自己嫁祸给白牧少爷的,不关我的事啊。”
“那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作伪证?”
白啱城主几乎是用吼的问出这句话。王兴的眼神满是哀求,求助的看向夫人。哪知道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王兴神色变换了一下,头伏的更低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回答:“因为……因为夫人答应我接下来给我提供一颗觉醒丹。”
听闻,夫人跟白枫颤抖的跪倒在地。白啱城主犹如被突然抽干了骨髓,踉跄的靠在墙壁上。深吸了一口气,白啱子爵闭上眼,缓缓的说:“王兴,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王兴点点木然的点点头,在自尽前一刻突然抬头问;“子爵大人,我自把宝剑认藏的够深,您是怎么找到的。”
白牧笑眯眯的抢答:“我们没找,找人打造了个样式一样的,我诈你的。”
“噗!”
一口鲜血从王兴嘴里喷出,似乎也觉得丢人,一掌打在自己天灵盖,然后身子软软的倒地。一道虚影从王兴身上浮现,似乎不受控制的朝着白牧飞来,白牧有些慌乱,因为白啱城主跟其他人似乎都看不到。“轰!”
似乎开天辟地的轰鸣在白牧耳畔炸响。白牧脑海中有一轮烈日升起。烈日里是樽三足陶瓷样的水壶,但是似乎浑身都是裂纹并且缺了一个壶盖?同时,一抹信息出现在白牧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