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这样!既然误会了,就请放手。”她使劲地去推他。还没推动丝毫,就听他说了一句,“你就当我是他,不好吗?我已经把你当做她了。”
言语到此,温可韵发现自己已经被冷汗湿透。“把我当做是她?把我当做是她?那我呢?我就因为他有着和他很多的相似而这样和他苟且!不要!不要!不要!”她在心里暗涌翻腾。
想到此处,心智顿然清明开去,一声连她自己都不觉得的冷笑,在她嘴角飘出,不顾一切地把他从身上推离开去。此时,一种羞辱袭上心间。她已经顾不得多看他一眼,一记耳光,脆生生的在车里响起。同时一句话在车里响开。“我不是你认为可以随便轻贱的。请你搞清楚。”
舒离被她煽了耳光,理当惊讶,或者不服气。不料,他却只是清淡地冷哼一声。那声音不像是争对她,倒像是一种自我解嘲。一双深邃的冰霜眼,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位怒气冲冲的女子。静默不语。
温可韵多麽希望,这个男子,能够在此时为自己辩解一番。可是,他没有,她的心,更寒。伸手就去拉车门。终于,在这一刻,一双手,再次把她的手拉住,快速地把她环进怀里。她哪里肯依,知道自己无法从他怀里挣脱掉,气急中,寻着他的肩头,张口就咬了下去。
他触不及防,身子颤了颤,但是,没有挣扎,他听见了自己咬牙的声音。他很快就发现,他的肩头似乎并不那样痛,心里的痛,盖过了一切。
她再次失望,原来他连被她深咬,都是这样淡薄。那对她如此轻薄也就自然了。她的心,酸涩的痛。嘴巴松开,她发现嘴巴里全是血腥味。这样的情景,他竟然都不愠不燥。她的心,一片乱。无力中,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只能任随他继续抱着她。
在那片静默中,她听到耳下,那颗强劲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飞快地跳,她察觉,自己的心跳节奏,也应该不会亚于他的。辗转中,她的心情,被迷茫,困惑,思恋,悲愤,无奈这种种复杂之情所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自己贴在他身上的脸,有些黏糊,用手去摸,才惊觉,那黏糊带着血腥味。那血来自他的肩头无疑。她知道自己的心子,在那一刻,猛烈地刺痛了一下。
她不再顾及任何的不妥,从包里摸出手机,用那微弱的光,照亮了他的肩头,她倒吸了口气。他的肩上,米黄色的衬衣,已经被鲜血染上一大片红色。血在逐渐扩大染色范围。
看着这一切,她脑子里像钻进了数以万计的蚂蚁,所有的忌讳,以及悲愤和羞涩,全然释尽,她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
当她褪去他的衣衫,关注的目光,落在那个被她的疯狂撕咬的惨状上,她彻底地投降了。
这样大的撕裂口子,她该是用了多大的劲,她该是恨他,气他到何等程度。这样的血肉模糊,他该是,怎样的忍耐,怎样地放任着她的恣意妄为。可是,谁也没有用语言,来述说上一丝丝,真实的心情。
她什么也不想了,从手提包里的里层,她摸出了一卷丝质长巾。专注疼惜地为他缠扰在伤口上,轻柔的动作中,两颗泪水掉在了她的手上。想让模糊的眼睛,看得清楚些,使劲眨动一下双眼,可是,模糊再次侵袭。
他再也无法保持静默,因为,他的心跳已经不再是刚才那样的飞快,持续地压抑,瞬间奔溃,他猛然低头吸住她柔美,清润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