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个女孩靠在了一起。窃窃私语中发出同样的语言。“妈的，为了一个小嫩鸡，连我们都不理。我还以为那束花是送给我的。”
突然，强哥的喜悦被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他看见了黎末灵身后的凌盛。
凌盛那个冬天刚满十六岁。他一直以来就给人一种成熟，神秘，时尚的感觉，他平时除了跟黎末灵及她的几个死党有语言外，就是和马慊熙能说说话，其他的同学几乎他从来不和他们有任何的语言接触，大家对他的存在很淡漠，反而是提到黎末灵才会想到他，似乎他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那天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耐克运动棉衣，黑亮健康的头发，和白皑皑的雪景形成了纯净的冷色调。因为如此，个子中等偏上的他很容易的就被强哥看见了。他和黎末灵脸上都洋溢着欣喜开心的笑容，而且，他们还在谈论着什么，他们亲密的关系，在强哥的眼中尽收。只是，他的出现，带走了强哥的喜悦。
强哥脸色的转变也惊扰了两个心泛不平的女孩。她们顺着强哥的目光看过去，也惊讶不已。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险些掉地上。
“这个盛皮怎么在这里？他不是死了吗？我记得那次强哥误伤的小子就是他，妈的，还害强哥躲了两年。”向强哥发嗲的女孩转身对躲在她身后的女孩低语。
“你……就那么肯定是他，或者那并不是他，又或者我们眼花了，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声音颤抖得不行。
发嗲的女孩没等她说完，回手就在身后的女孩头上敲了下，“你是个猪啊！你没有看见他长的很高了吗？还有他的额头有一条明显的伤疤。那是你给他打的，你忘了。真是一头猪。真不知道，强哥当初为什么会为了你，去干那样的事情。真不值！”
不容她们多想，凌盛已经跟着黎末灵走出了学校大门。
因为强哥一行人的行头太过于显眼。黎末灵和凌盛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身上。很快他们脸上欣喜快乐的神色僵在彼此的对望中。
显然，黎末灵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黄毛”……强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心跳加速，脚步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速度。
再看向凌盛，他对于黄毛等的出现，脸上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他和黄毛对视片刻后，目光聚焦在前方，那里有个靠在路边一棵又高又壮的梧桐树下的女孩。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女孩身上，女孩的身体很本能地颤抖起来，很快地，就躲在了大树后面。只露出被风扬起的红色长发，一股怪异的劣质发胶的味道直灌入人们的鼻前。有的同学闻到皱起了不喜的眉头。另一个女孩，站在那里，也是有些不自在。她不敢看他，同时很紧张地裹紧了身上的超高腰棉衣。
凌盛转眼再看向黄毛，见黄毛的眼睛从他身上回来后，就一直在黎末灵身上转悠，好像她直接拴住了他的思维一样。连刚才他的出现所带来的惊讶和不安，也在片刻消失。凌盛眼中一道凶光掠过。
“灵姐，你先走，我今天有点事。”他叫着前面匆忙脚步中的黎末灵。他知道，聪明的她，定是早认出了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