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奇人还会瞬移术吗?”
孟岚呢喃道。“也对,要不只是用他那两只脚,走得过来这大千世界吗?奇人还有什么隐瞒的吧,就像我一样。真的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古人说的没错。”
孟岚对瞬移术不是很了解,她谦虚地想。确切的说她在轮回中只具有自己的记忆,对于特异功能的探索几乎为零,她一直在找寻具有特异功能的人,但是她没有对各色特异功能产生贪念。也就是说,她不想知道对自己没有用的特异功能。多么优秀的品格!她关注的是主宰能力。别的,对孟岚来说无所谓。她具有从一而终、坚定纯真的信念,让她自己从来不走弯路。没有那么多冒险心理和好奇心理,让她的记忆中可谓痛苦的片段并不是多到可以撕裂自己,她的记忆里目前痛苦的片段不起作用!当然,如果有那样的记忆,她也可以干预、控制、甚至是切除,虽然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嫌疑,但不失为一种权宜之计。就像人类,对于没有用处的物品、没有价值和不喜欢的的东西也会扔掉。人活着,有很多妥协和不得以,诸如“值得被嘉奖的反倒遭贬,应被痛恨的反倒春风得意”,这种事情都属于老生常谈,这个世界已经容忍不了那么多的残忍,因为每个人都有那么几个不幸伴随着自己,甚至可以说,很多人都想知道:“还有多少人比我更糟,然后让我心里平衡点”。这是一种扭曲的心态,不过这种心态确实是一种存在。很多人想当然认为,记忆不灭是一件巨痛无比之事,这完全是想当然的看法,把自己的经验强加给别人,不会得到真实的结果。痛苦与否当然要看当事人如何处之。记忆是一种可以被封存、压缩、洗刷、改变甚至消灭的东西。而且,孟岚清楚,能够记起不等于一定要记起,也不等于时刻要记起。在关键的时刻、需要的时刻记起想要知道的事实就可以了。而且这些许年间,中间还有一个奇人,不停的搅合,就使她对于异术的种类和能力所知甚少了,这种逻辑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孟岚确实觉得奇人的存在对自己是喜也是忧。为什么我每一个新的人生,都要有一个奇人前来报到,好像和我多熟一样?自己还得给他安上一个合适的角色,这样对自己是一种无形的束缚。要是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大部分人似乎都会觉得即使是当今社会、现代社会、文明社会,交通工具已经很发达的社会,瞬间移动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按理说感知系的能力难道不能感知其他特异功能的存在吗,例如瞬移?这果然是个漏洞啊,自己或许没有好好研究能力的运用吧。怎么会有这种设定呢?还是孟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由自主地关闭了那个机关,让自己不再去感知了呢?孟岚对自己还是露出首肯和欣赏的面容。她看着镜中的美人,觉得真是天生丽质,此人只应天上有,何苦为谁落凡尘啊。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怎么又跑到镜子前面去了,刚才奇人对她说的话,几乎没有什么进入耳朵里,她看起来仿佛根本不是这个身体去应付的奇人,真怀疑她的大脑构造,如何一秒钟之前的事情现在就像被彻底吸纳,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呢?如果不是因为她具有特别好的调节能力,就是她具有多重的人格,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孟岚已经无法清楚地计算出这是她第几次抚养孩子,因为很多记忆罗列在大脑皮层中了,重叠而又重叠,要想回忆起来,那煞是耗费时间呢。而现在,她不想再去思索那些,去回忆什么。诸生以来经历的种种,她上下求索的寻觅,使她懂得了一个道理:凡事,务必要天时、地利、人和均具备,才能施展一番作为。强求是不能的。并非是她沉溺人间,而是除此以外,她别无他法。她也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意义了。不,不完全这样,是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的存在意义了。这时候珺儿似乎也睡醒了,孟岚赶快去孩子的屋里抱起她,满足的笑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