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推荐票满一千加一更) 一言不合,干脆抄家伙。 两攻两守的四件顶阶法器被薛王这俩祭出,一人两张攻击类的初级高阶符箓亦是跟着甩了出去,攻势相当惊人。 他们陈家之人,向来不受别人的威胁。 不得不说,陈老祖及陈家一众老辈,在王骁与薛攀二人身上,下注不小,这还没算上一张紫色的小剑符宝呢。 “好胆。”
灵兽山四人,见状大怒。 齐齐一拍灵兽袋,放出了身上的战斗型灵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肉盾型的、敏攻型的,上来便是十一头,且每一头都是一级中阶顶峰乃至上阶妖兽水准。 两头展翅雄鹰,自上而下的一口烈焰与一道雷芒罩下。 地上几条爬的,带毒的酸雾尽显廉价。 其它快速奔行的,迎面就是数道风刃、冰箭、能量弹等招呼。 同时,四人一样一拍储物袋的打出了上阶顶阶法器、丢出了中阶高阶的符箓,一点不怵薛王李三人。 “轰轰轰...叮叮叮...” 爆炸轰响不断,精铁交鸣不止。 “怎么回事?这么强?”
三人大惊。 “骁哥,怎么办?”
双方一经交手,薛攀便意识到了不妙:灵兽山的四人,都不是普通弟子! 纵然在法器方面差了他们许多,但一堆灵兽却弥补上了这份差距;加之铜门通道有限,易守难攻,短时间内若是拿不下对方四人的话,弄不好真就要被拖在这里,然后被赶来的另外两个灵兽山之人包夹了。 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而边上的李姓修士,此刻更是叫苦不迭。 因为他又不是薛王二人这种大家族子弟,李家属于那种没有筑基修士坐镇的修仙小家族,可没有余力给他配制什么精良的法器。 傍身的几件法器,还都是他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上阶法器,却哪里能在数件顶阶法器的碰撞中保全?! 这不,祭出去的一件钵盂法器化作一道黄芒,去跟对面一杆通体碧绿的小小战戈发出的翠光纠缠了几息,重新折返后,通体竟是暗淡了不少,边缘处甚至都已经崩开了一道口子。 令他心痛不已。 “两位世兄,不可耽搁呀。”
既然选择了动手,你们也该拿出底牌了吧,当有舍有得才是。 二人再度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了各自的深意:那一控一遁的两张中级中阶符箓,是不可能大材小用浪费在这种地方的。 于是乎,又一轮的交锋后,二人果断往各自身上拍了一张初级高阶的神风符;并从战利品中寻到四件上阶法器掷出,以舍弃这四件上阶法器与李姓修士为代价,各自以一攻一防的顶阶法器开路,飞速左躲右闪的冲过了铜门之前几头灵兽的封锁,成功闯出了铜门。 随之,头也不回的远遁而去! 就实力方面而言,这俩绝对不差,要不然陈家那几位也不会脑抽的对他们寄予厚望了。 只是,这样一来,可苦了仍旧受困的李姓修士了。 “王世兄,薛世兄。”
声音之凄厉,如同杜鹃悲啼。 这一刻,李姓修士只觉得手脚一片冰凉:他,被卖了!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绝对不行!身为李家家主的我若是折在了这里,李家怎么办?我那三岁大的儿子又该怎么办?”
逃,必须逃。 调头便跑。 “若能与那位王离师兄汇合,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且即便此后受困禁地,也能多一分的助力不是? “嘿,那俩倒是跑得快。”
“四件上阶法器,倒也挺舍得的。”
而李姓修士这边,趁着灵兽山几人尚未对他展开围杀之前,同样头也不回,不过方向却是与陈家二人恰恰相反。其狼狈到,祭出的两件上阶法器都来不及收回那种,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眼见就要逃出这股吃人的漩涡。 哪料旁边的草丛中,陡然嗖的蹿出一道黑影,一把便将他拍翻在地。 袭杀李姓修士的,是一头被中阶符箓隐去了一身气息的三眼火狼。 不过不同于血色禁地内的野生顶阶火狼,这头三眼火狼只有上阶的水准,是由灵兽山那名炼气十三层的中年、当年偶得的一头幼崽培养而来。 之前四人放出的灵兽为何只有十一头,而不是十二头或者十六头,这里便是原因所在。 “想走?哼哼。”
血光一闪,大好头颅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怨愤飞起。 “啊啦,你实在恨意难消的话,就恨那两个抛下你的家伙吧!”
“钟师兄,快看,七株灵药!”
“哟呵,黄枫谷这厮,挺肥的嘛。”
“啧啧,明明交出四株灵药,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何必呢?”
姓李的表示,他也想啊;奈何王骁跟薛攀,根本不在乎他的这七株灵草,只在乎各自兜里了,自私之极。 队友巨坑,他能咋的? “对了肖师弟,刚才为何对那俩留手?如果你掷出肖师祖赐下的那枚天雷子,逃走的黄枫谷二人肯定也得留下。”
几人身侧,戴着面具与斗笠、正准备趁着他们摸尸之时、凭借潜行符残存效力悄咪咪摸出高墙铜门的王离,闻听此言后,心头蓦地一紧。 亏得之前没硬闯,不然铁定要栽跟头。 “几位不可自误,那俩是陈家的子弟,似乎有什么重任在身,说不得也有长辈赐下的秘宝。天雷子威力虽大,但波及范围太小、直接祭出又太过显眼,一旦不能两个同时都命中,给对方躲开一人并侥幸走脱,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他可不想给自己、给自家长辈招惹一位大敌。 聚在一起的灵兽山一众,嬉笑间已然撤去了身上的护盾,收了各自的法器与灵兽。 而正准备离开的王离,见状后,抬起的脚步顿时凝住,随之缓缓放下,眼眸则为之闪闪发亮。 机会。 “陈家人?外边黄枫谷那位结丹老祖的人吗?”
众人眼角一跳。 “还好肖师弟把握好了分寸...” 可不是?惹上一位结丹期老祖,坏了这种大人物的好事,他们哪怕十条命都不够给的。人家肖师弟还好,身后有靠山;他们这些没靠山的,出去后岂不凄惨? 便在这时: “噗呲噗呲噗呲...” 包括携带着天雷子的青年,以及为首的炼气十三层中年,还有另一位靠着二人站立的青年;确定四下没有了威胁便少了警惕之心、撤了一切防御的他们仨,脖颈动脉陡然暴起一串血花,喉咙竟被生生撕烂。 三个的储物袋亦是不分先后的不翼而飞。 唯独摸尸的那个,因为存有一分警惕之心,一直维持着简单的贴身光幕防护,这才幸免。 “咕咕咕...” 中招的三人,脖子处鲜血如喷泉。他们下意识想要捂住伤口,奈何偷袭之人下手极狠,根本不留余力。仅仅几息,被抽走了力气软倒在地的三人,便觉浑身冰凉、黑暗在向他们逼近。显然,肉身是保不住了。 “谁?是谁?”
草丛内藏匿的灵兽山之人,眼见此景,先是骇然失色,旋即难看无比。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躲着蹲人了?唤出灵兽悍然杀出。 “不是吧?居然有这等强人?连灵兽山结丹老祖的直系后裔都敢杀?”
暗中潜伏的另一人,瞪大了双眼的不敢置信。 “该死!”
原本半跪在地、正开心摸着尸的幸运儿,也是惊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就地一滚避开一道爪击。而后赶忙手脚麻利的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张高阶的防御符箓,同时重新召出了灵宠、祭出了法器,回过身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面上那是又惊又惧又愤怒!同时还有深深的后怕与淡淡的侥幸! “可惜。”
王离暗叹。 潜行符确实让他无法使用法力,否则自动失效;但,这并不是说,他在这张中级高阶符箓生效期间,就无法使用不包含法力的普通攻击了。潜行符+穿花蝴蝶手+凡俗武学的指法+法器手套,即便不用法力,也能杀人夺宝。 缺点是,缺少法力加持,速度减半;这直接使得他的攻击只一下干掉了三人,地上摸尸的那个则来不及赶在自己现出身形之前处理掉了。 当然,这并不算完。 便在草丛里的灵兽山弟子顶着护盾、飞速来到三位同门的尸体旁,看到一双被丢弃的染血法器手套,准备将之丢给自家灵兽嗅一嗅,以期锁定袭击者气机、而后展开追踪之际。先快步闪入高墙门户一段距离丢下一物,再又杀了个回马枪的王离,手中陡然多出了九张符箓。 三张中级初阶,六张初级高阶! 都是少见的攻击型。 其中的三张中级符箓,也是他手中仅有的几张中级攻击型符箓! 出手相当之大气。 法力灌入其中,相继激活。两张中级与四张初级高阶的,齐齐对准灵兽山二人扎堆的作案现场丢了过去。 与之同时,潜行符彻底失效,头戴斗笠、脸罩三层面具、一身近身黑色夜行衣的王离,快速退去无形伪装,从某个角落显出了身形。 他的出现,固然让灵兽山二人有了发泄的目标。然而迎面而来的两道中级符箓的中级术法,却更让两人亡魂大冒。 攻击型的中级初阶符箓,一般对等筑基中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两张同时激发,自是意味着两道筑基中期修士的降维打击! 他俩联手,能扛住其中一道就不错了,两道实在有些抬举他们。更别说这两道中级符箓之后,还有四道堪比精通五行术法的普通筑基初期修士的随手一击,以及一道顶阶法器火环紧跟补刀了。 便见挡在最前方的两头灵兽,当即被数十道犀利金芒切割成了一地碎块。初级高阶防御光幕告破前好不容易争取到半息,不等及时跳开,一道紧随而至的火龙与数条火蟒的绞杀而来,两道身形相继被烈焰吞没。 “不...!”
打算继续用灵兽充当挡箭牌,可灵兽亦是有感情与恐惧心理的。仅仅一个迟疑,两人遭劫。 火焰龙卷中,快速化作一地飞灰。 中级符箓对付不了二级墨蛟,可对付两个多是依靠灵兽、自身防御手段并不出彩的炼气期同阶,却是绰绰有余的。 “飒...” 亲眼瞧见这等惊变,暗中窝着的天阙堡弟子自是不敢再抱有丝毫的侥幸,立时就要抽身而走。 “现在才想开溜?晚了。”
王离冷笑。 手中第三张中级冰锥雨符箓与另外两张高阶符箓一同掷出,数十丈范围尽皆被一道道粗大的冰之雨幕覆盖。 可天阙堡的此人端是身价不菲,竟然也有中级符箓在手,并且一面面熟悉的盾牌立起后,直让王离勃然变色: 冥王盾! 冰雨和火雨的碰撞,场面委实壮观,加之冥王盾六块小盾齐齐顶在身后的查漏补缺,真给对方硬生生扛下了这波。 “多谢道兄除掉灵兽山败类,咱们后会有期。”
临了,不忘调侃王离一句。 可眼见即将冲进高墙冲过铜门。 “后会有期?不不不,咱们不是后会有期,而是后会无期才对!”
王离冷冷一笑。 “嗖...” 一心防着后方的这名天阙堡弟子,哪里知晓前方会有埋伏。 等他听到这道破空声,已经晚了。 冥王盾缺少核心盾牌的破绽显露:无法及时自动护主。 “噗嗤。”
胸口处,一个豁大的血洞。 跑出没几步… “哐当哐当…” 身后的黝黑盾牌齐齐落地,其身形也跟着一头栽倒。 眸中满是不敢置信,像是在无声的质问着:怎么会这样? 至此,王离方才松了口气;但他不打算继续逗留于此,地图显示中,两个红点正快速靠向这里。对方实力不明,他不愿再节外生枝。而且他得快速去追两个人。 于是赶紧收拾了地上的储物袋与灵兽变色蜥,大蜥蜴正是趁着潜行符有效期间放下的。之后,用天阙堡那厮的尸体,摆出一副与灵兽山众人鱼死网破的架势。为此,他甚至搭上了两名灵兽山弟子的储物袋,爆掉了天阙堡此人的储物袋。 (对他筑基后有用的两株稀有灵草带走,其它大部分灵草都选择性的留了下来,别的好东西亦是留了不少,以此混淆赶来之人的视线,或者说作为“封口费”!)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独留灵兽山赶来的俩,美滋滋分享这份果实吧。 至于二人回到门中的后续故事,他们会怎么编,王离就管不着了。 反正,禁地这边的一切,跟他王某人再没有半毛钱关系。 换好衣服,一边吞服丹药,一边吸收中品灵石,脚下则是追风剑开到最大马力的追赶,目光更是径直锁定在了某个方向。 “王骁、薛攀是吧?”
他王某人,向来做事恩怨分明。本来考虑到陈师叔及陈家这几年对他偶有照顾,念及这份香火情,他一忍再忍的饶了这俩,但经此一役,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真给这二人离开了禁地,后续不知道会给他添多少堵呢。而且凭这俩的脑瓜子,未必想不到留下灵兽山一众的人是他;到时,又是一场大麻烦。 毕竟这俩知晓他走的是西北角路线。 加之“有且仅有”此二人知晓! 所以,这俩必须死。 否则二人哪天心生歹念,将禁地这段传出去,他势必被灵兽山的结丹期老祖记恨上。再者,亦可能被这两人拿此要挟,后续鬼知道会衍生出多少波折。 他不想赌这俩的仁慈! 因此,哪怕他现在只剩三成法力,也要想方设法在最后时刻把二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