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段凡漪的担心是多余的,有全柔和夏侯兵二人的出力,到了饭点的时候,一堆菜已经被摆在桌子上,中间甚至还有一个大蛋糕。时萃问:“是有人过生日吗?”
全柔微笑摇头道:“没有,因为蛋糕看上去很好看嘛,我超级喜欢这个的。”
段凡漪道:“就连蛋糕也会做吗?你这服务员也太全能了。”
“不是不是,这个是黑白熊给我们的。”
全柔转而继续道:“不过要做的话,我也做的出来哦。”
孔辉嘴角一撇,虽然心中对于黑白熊送的蛋糕十分讨厌,但是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因为黑白熊送的多半是没有问题的,若是它真的想要动什么手脚,众人的身体昨晚就已经有异样了。“行吧,也该歇歇了。”
孔辉伸了一个懒腰,像是一块烂泥一般瘫到了椅子上。身旁的万古堀瞟了孔辉一眼,说道:“侦探先生,这么坐不太雅观啊。”
“随便了。”
孔辉坐的更加夸张了,仿佛恨不得直接躺在椅子上一样。穿着青色长衣的少年端庄地坐到了一个身着运动服的少女身旁,二人的衣服看起来极其不搭。“喝水吗?”
“不喝。”
“要吃这个吗?”
“不吃。”
“那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滚,离我远点。”
秦葭听完杜竹青的话,稍微往后坐了一点点。“这样够了吗?”
“一边去,别和我说话。”
看到杜竹青冷淡的态度,秦葭心中充满了疑惑。段凡漪看不下去了,在旁低声询问道:“你...是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吗?......”“没有吧。”
秦葭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认真说道。“应该是疲倦期到了。”
“可你们才认识两天啊......”正在说着的时候,墨幸从后面走了过来,坐在了段凡漪身旁。“墨...墨幸同学?”
段凡漪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墨幸看自己的眼中总是带着容易让自己多想的魔法,每次看到的时候自己都像是中了魔咒一样。“晚上好。”
墨幸笑吟吟地道。“墨幸同学,最近还好吗?”
“非常好......”墨幸语气淡然地回答。“你怎么看起来...”墨幸此时像是神志不清一样,眼神迷离地缓缓倒在段凡漪的肩头。“墨...”“让我靠一会吧。”
墨幸声若蚊蝇,如同一个生病的孩子正在说梦话:“我累了。”
“呃......哦。”
喧闹的餐厅中,并没有人注意到这点小事。万古堀端着一盘饼干,不敢置信地看着杨茗。“你确定这个是你做的?”
杨茗高兴点头,嘴角咧出微笑:“嗯嗯,这是我放到烤箱里面的哦。”
“骗...骗人。”
万户堀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这已经完全是能够出师的程度了。”
“真的么?好高兴!”
“你啊,还早着呢。”
全柔在旁笑道:“要不是我盯着,你说不定要把这个饼干做成什么样子了。”
夏侯兵在旁冲杨茗竖起大拇指道:“不管怎么说,全柔确确实实做出来了,还是值得鼓励的。”
“谢谢教练!”
杨茗又转向全柔:“谢谢老师!”
全柔默默背后,偷偷拭了拭眼泪:“真是的,总有种女儿长大了的感觉,我的心理年龄都已经这么老了吗...”“老师?”
“咳,没事,我去厨房给你们配点饮料喝。”
全柔转头对众人道:“这可是墨幸告诉我的秘制配料,据说喝了之后从此就会变得幸运哦。”
“这江湖骗子一样的广告语是怎么回事......”时萃啧了一声,开始吃自己面前的果冻。时萃碰了一下果冻之后大惊失色:“这是个什么东西?”
“果冻啊。”
艺淮天坦然:“你没有吃过吗?“没有,这个松软的感觉......这不是心脏吗?”
“不要突然讲这么恐怖的话啊......”艺淮天转而道:“人的心脏像是果冻一样吗...感觉还挺梦幻的。”
时萃将果冻放到自己嘴里一部分,而后说道:“嗯...没吃过心脏,味道这方面我倒是没法区分开。”
“不...这个你要是能区分开我就要报警了......”艺淮天幽幽道。就在桌子不远处,柳烁笙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对着孙途临喊道:“你居然说第三十届赛车大赛红蜂鸟赢不了?”
“事实就是如此。”
孙途临摊手:“红蜂鸟的车如果光从设备来看确实具备夺冠的资本,不过很遗憾,操纵红蜂鸟的赛车手却是一个莽夫。”
“他是我爸!”
“哈哈...”孙途临尴尬地笑了笑:“那你们父女俩还挺像的。”
柳烁笙无视掉孙途临的话,继续质问道:“什么意思?怎么就会输了?”
“因为我赌了千峰鼎。”
“啊?!”
柳烁笙抡起拳头,已经表现出了赤裸裸的威胁,孙途临保持住了一秒钟男人的尊严就迅速溃败。“开个玩笑......”孙途临举手表示投降:“是因为这次的赛道主要是泥地加弯道,红蜂鸟的优势将会被疯狂压制,而千峰鼎装备刚趋近稳定,又正巧适应泥地,积蓄的潜力正缺乏一个爆发点,这时候万转俱乐部不会放过这个扬名的好机会,铁定会派出他们的第一赛车手,也就是你老爹的劲敌,在场地压制和万转俱乐部的恶心手段下,你老爹的胜算基本不到百分之十。”
孙途临说了一大串,最后得到的却是柳烁笙的一句。“放屁!”
说完,柳烁笙就气呼呼地走掉了,孙途临无奈地耸耸肩:“爱信不信喽,这可都是花钱才能听到的情报。”
看到柳烁笙头都不回地走去了别的地方,孙途临无奈拿起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我赌赛车可还没输过呢......”“你说啊,女人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秦葭对身旁的夏胜道。“是吗?我觉得还蛮好懂的啊。”
“杜竹青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生我的气了,到现在好像还不太愿意搭理我。”
秦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女人心,海底针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她说什么了?”
夏胜好奇询问。“她说让我离她远一点。”
“可是只是害羞吧,又或者只是傲娇,这时候没准还是希望你可以靠近她的。”
“真的?”
“电视剧上都是这样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