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腻与否,只怕不是姑娘说了算的。”端木茯苓皱眉,伸手拽过晓桐护到自己身后,“倒是姑娘,身为这太子府上的妾室,仗势欺人、随意对下人动手打骂,怕是不太合适吧?你说倘若今日之事被太子殿下看到了,太子殿下会作何感想?”
“你!”被端木茯苓堵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蓉夫人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太子殿下从外面捡回来的一条丧家之犬罢了,也敢在这教训本夫人!你信不信,本夫人动动小手指,就能让你脑袋和身体分家!”
晓桐慌张。
快速从端木茯苓身后走出来“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她连连磕头认错,“夫人!夫人息怒!树儿小姐初到府上来,不知这府上的事情,还望夫人莫要同树儿姑娘计较什么。这树儿姑娘可是殿下亲自抱回来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您或者奴婢都担待不起啊!”
端木茯苓眉头紧紧锁起,厉声道,“晓桐,站起来!殿下既然说了让你照顾与我,你便要一切听从我的,我没让你跪,她凭什么受你一跪!你切记住,虽然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人。我树儿可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即便我现在如此,也断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爬到我头上去的!”
站在远处望着花园另一边的景象,柔帝伸手捋了捋胡子,含笑开口,“这便是朕的王儿看上的太子妃?倒是与众不同,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不容人忽视的强大气场。性格直爽,为人善良不苛待下人。”
“父皇您误会了。”萧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不是儿臣要娶的太子妃,他是儿臣路过昌梧的时候,从悬崖下面救回来的人。”
“想必,是你想娶但人家不愿意嫁吧。”柔帝轻笑着摇了摇头,“朕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怎会不知你那点小心思。”
“父皇您想太多了。”
萧歌尴尬,下意识别过脸。
难道他的心思真的就这么明显吗?真的就都已经被写在脸上了?
“朕虽不知她是何身份,但现如今,王儿你也长大也,也该有独当一面和理智地做出判断的能力了。父皇老了,这位置啊,迟早都是要传给你的。你且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什么,别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便好。”
说罢,柔帝转身走向了太子府的大门方向。
萧歌俯身,双手作揖,“恭送父皇。”
他当然明白柔帝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毕竟人家端木茯苓从来都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也是早晚都要回去昌梧的,他也总不好霸着人家不放吧。他以为之前的时候,他该说的话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至于其他的,还要看她了。
眼看着那边蓉夫人被端木茯苓的话气得暴跳如雷,抬手就要打人,萧歌皱眉,突然用轻功腾空而起,直接从中间隔着的小河上飞了过去,停在端木茯苓轮椅前的同时一手紧紧攥住了她扬过来的手腕,“本宫没看错吧,你这是要对树儿动手?”
“殿……殿下!”蓉夫人大惊,放下手开始装委屈,“殿下,蓉儿听说殿下从外面带回来了个妹妹,便想着已经多日了,理应前来看看,也算是尽尽主人之谊,可谁知她却出言不逊,连照顾她的奴婢都要爬到蓉儿头上来了。殿下,殿下您可要为蓉儿做主啊!”
然而,萧歌却掀开袍子在端木茯苓身边蹲下,“树儿,你一个珍珠,何必跟石头混在一起。长此以往,被人会觉得你也是石头的。”
“殿下……”蓉夫人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整个人愣住。
端木茯苓憋笑,轻声开口,“殿下说的是。”
萧歌缓缓起身,双手背后威严的看着面前的蓉夫人,“本宫忘了说,这树儿是本宫未来的太子妃,论阶品,只怕你还要给她行跪拜大礼。不过树儿向来不喜欢与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有过多的来往,所以日后,这紫梅阁你还是能不来就不要来的好,可曾记下了?”
“是,蓉儿记下了。”蓉夫人不甘心的点了点头,“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蓉儿就先行告退了。”
萧歌点了点头,“嗯,下去吧。”
“谢谢。”
端木茯苓轻声开口道。
萧歌接过晓桐手里的轮椅,亲自推着端木茯苓走向了房间的方向,“晓桐,你先去忙吧,本宫和树儿有话要说。”
“是。”
晓桐欢欢喜喜的退下了。
“刚才的事情……”端木茯苓支支吾吾。
“蓉儿这个人本来就善妒,你别同她一般计较。若是她以后再来找你麻烦,你将她吓跑便好,不必往心里去。”
端木茯苓摇了摇头,“我是说这太子妃的事情……”
“你不必紧张。本宫之前也和你说过,一切事情待你的伤养好了之后再做打算。你且放心,本宫此番前来并非是来逼婚的。之前本宫也说了,那些事情你且慢慢考虑,一切都随你自愿。本宫此番前来,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讲。”
回到房间后。
将端木茯苓从轮椅上抱起,萧歌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神态不似往日那般温和,“树儿,接下来本宫要和你说的事情可能对于你来说有那么点难以接受。不过你要答应本宫冷静,切不可再因为激动伤了自己。”
端木茯苓抿嘴,点了点头,“你说吧。”
“今日入宫之时,本宫听闻到了一些关于昌梧的事情。”他支支吾吾,“达子进犯昌梧边境,但这端木家的长子总将领端木泽,也就是你的兄长因你的事情而无心恋战,一个月以来只守不攻。就在昨日,四皇子彦以宸受皇命亲征边疆,和你兄长一齐平定边疆秩序,昨日午时已经到达了边疆的军营之中。”
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端木茯苓惊,“你说四皇子去了军营之中!”
“确实如此。”萧歌点头,“今日朝堂之上,我柔然驻你昌梧边疆的使官是这么传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