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知道了向美云的心思,不仅没有阻止,还帮着谋划。毕竟让更得自己心意的女儿嫁到镇上,家里能得的好处更多!
不只是心里这么想,行动上也带了出来“三妮子,过来。”
“怎么了,阿娘?”
“你去看看李家大小子,看他吃好了没有,问问他还差不差点啥?”
向晚吃惊的问:“我?”
“不是应该姐姐去问吗?我当妹妹的去关心未来姐夫,这不好吧!”
向母瞥了瞥向晚说:“叫你去你就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那好吧。”拗不过向母,没有多想,向晚朝着堂屋走去。
“李家大哥,吃好了没,要不要再添点粥饭呀?”
“向家三妹,我吃饱了,不用再麻烦了。”
李云深看着走过来的向晚,居然红了脸,还好农家汉子大多皮肤黝黑,不然可羞人了。
印象中的向晚总是低着个头,也不爱说话,都没什么存在感。
而今天的向晚,一双明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看着李云深对自己呆愣的神情,向晚端过碗转身就要走,要出门时转身,露出一个俏皮的笑。
看着这样的向晚,感觉她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是那么迷人,就这样深深吸引住了李云深。活了十八年的他,第一次体验到心砰砰跳的感觉。
“不行,不行!这可是未来小姨子。”李云深在心里唾弃自己,收回了目光,心里十分懊恼。
想着往日到向家来,都不像去找未婚妻,而是去完成家里给的任务。怪不得好些小子提起未婚妻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第一次感受到心动,却不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李云深还是感到极为失落。
这边向晚端着碗走向厨房,坐在灶后的凳子上看着火,锅里还煮着一家人的早餐。本来不知道向母和向美云的打算,看到李云深后什么都反应过来了。
向晚知道她的亲事从来不受自己控制,镇上的刘家不知道好不好,向家要她嫁就得嫁。
而且两家家境相差这么多,用脚趾头想想都是有什么猫腻,现在向美云要凑过来,就让她去承受吧!向美云想把李家推过来,向晚自己也有一些心思,那就试试吧!
李家家境不错,三子一女,听说李母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了。
李家老大李云深收山货收菜,送到饭馆里,老二李云时,在李父帮工的饭馆做学徒,老三李语心,和李母在家做做绣活,干些家事。幼子李云枫在隔壁张家村的学堂里启蒙。
李家兄弟都是上过学堂的,除了老幺外都没什么天赋,才没有继续的读下去。
向晚也感觉到李家人应该是有远见的,而且听说李家小三读书很有天赋,真要嫁到李家,很有可能将来的子女能得到较好的教育。
那边李云深准备回去了,起身和向父告辞,向母看见叫到“三妮子,出来。”
“就来。”
“随我去送送李家小子。”向母道。
“哦”
刚走出门,向母说她有个急事要回去,给了向晚十五文钱,让她去村口打上一壶酒,再买一包点心,作为回礼让李云深带回去。
向晚和李云深一时相顾无言。
高山村像一个山字形,向家在左边,李家在右边那片,向这边的村口,就是山字形的正中间,旁边有大路,不走大路的话翻过这个小山包就到了。李云深赶了牛车,就要走大路多绕一会儿。
向晚尴尬的脚趾似乎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主动找了话题“李家大哥,镇上好玩吗?我都没去过。”
“还……还不错,镇上多是砖瓦房,不像我们村子里大多都是泥土房。
镇上还有很多好吃的,有家桂花酥是镇上的一绝,下次我带给三妹妹尝尝。”说完感觉这样说不好,又补充道:“给向伯伯向伯娘,你阿哥阿姐都买上!”
“噗呲~”
“好,我等着。”
走到王老根家,他家里正在吃早饭,看到向晚忙招呼:“三妮儿,这边上是谁呀?”
“王家阿奶,这是李家大哥,我姐姐不舒服,家里又有点事,阿娘让我陪着李家阿哥过来打壶酒。”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李家后生呀,你姐姐以后可有福了!”
向晚笑了笑,也不好接话。随后又道:“再要一包鸡蛋糕,给李家婶婶尝尝。”
“好嘞!不是我自夸,我家的鸡蛋糕料放的可足咧,比镇上都香甜,十里八村都爱到我家买。”
这话倒是真的,乡下人买东西,就图个味道浓,份量足,价格还便宜。这糕点自己家招待人还是送礼都不错!
向晚给了钱,把东西给了李云深,就打算回去了。
“李家大哥,问叔叔婶婶好,我这就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好的,三妹妹,下回见。”
目送李云深离开,向晚便回家了,这姐夫小姨子什么的,好说不好听!向晚肚子都饿了,要赶快回去吃饭。
向晚一回去就进了厨房,不出意外他们都吃过了,还剩了一碗粟米粥,向晚就着烧火的凳子坐下就吃了起来。
向晚一早上都在家里忙活,最后一个吃完饭还得洗碗!
“三妮子,收拾好来堂屋。”向父在旁边说道。
“好的,完事儿就来。”
等向晚弄好了去到堂屋时,发现家里人都在里面坐着。向父看见向晚后说:“三妮子,你和李家小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啥事也没有!”
“没事你二姐姐怎么生气了,还说你早上迎李小子的时候,在那里眉来眼去的?”
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向美云这是又当又立啊,向母是帮凶,向父怕是心里也明白,不过也都偏着向美云了。
向华可能不知情,但他一贯和向美云感情要好。
向晚反问:“是么?我还以为是姐姐想嫁到镇上呢。”
向晚话音刚落,向美云脸色一僵,向父向母也都不自在。而向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起身向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