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一听这话,立刻将脑袋从云遥的怀里抽出来,冷冰冰的看着狼王,一副“离我远点”的模样,狼王无奈,只好委屈地又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干脆直接去找姜御宸了,雪狼这才满意的又将脑袋窝在云遥的怀里。
云遥用手轻轻地抚顺着雪狼的毛发,雪狼在这样的抚摸之下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而后更是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起来。
但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不一会儿,云遥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要不就是有以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要不就是时而力道大,时而力道小,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什么。
雪狼再次不满地嚎叫了一声,云遥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看着雪狼,笑着道:“你和狼王之间是什么关系啊?”
雪狼是狼,狼不会说人话,所以雪狼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云遥的问题,更甚者她甚至很是不屑地瞥了云遥一眼,但是云遥却丝毫不在乎,依旧很是开开心心的问道:“然我猜猜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夫妻关系吧?嗯,狼虽然不会举行婚礼,但是也会有配偶的,而你们就是这种关系,对不对?”
雪狼轻轻地冷哼了一声,不过放软下来的态度算是默许了云遥所说,得到了这个肯定的答案,云遥继续锲而不舍的说道:“我再猜猜看,你们之间现在一定是有了矛盾,狼王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你才会那样对它”。
“但是,我又不得不说,这两只狼生活在一起呢,有些摩擦那是必然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依我看,狼王对你是真的很好,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没有必要一直纠结着,这样只会让你们彼此都难受,你说呢?”
雪狼自然是不能回答云遥的话,但是却可以从它低头沉思的模样看出来,它肯定是在考虑着这一番说辞。
云遥又继续摸着雪狼的毛发,但是从那双迷离的眼神里,还是可以看的出来此刻她的内心并不是那么平静。
“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姜御宸走了过来,用他那刚刚弄完柴火还没有吸干净的手在云遥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立刻换来了云遥的不满:“你的脏手,不要摸我的头发啊!”
姜御宸听着云遥的咆哮,却也只是缓缓一笑,很随意地从装水的囊里倒了写水,简单的就将手洗了一下,擦干净以后他就随意地坐在了云遥的身侧,看着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云遥,再次问道:“问你呢,刚才究竟在想什么?”
云遥缓缓地摇了摇头,而后却是直接就靠在了姜御宸的肩膀上,丝毫没有避嫌,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姜御宸,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拿来浪费了,如果再不快些找到天山雪莲并成功的带回去给景王服用的话,药效就不那么明显了,能不能将他治愈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这个时候狼王也缓缓地走了过来,依偎着雪狼靠在一起,雪狼本想抗拒,但是猛然间想起了云遥方才的那一番话,总算是让狼王靠在了它身边。雪狼的这种认可不禁让狼王喜笑颜开,就连看着云遥的眼神都带了一些感激的神色。
姜御宸轻轻地搂着云遥,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都已经到了天山境内了,要寻到天山雪莲也是迟早的事情,大不了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哪怕不吃不喝掘地三尺也将天山雪莲找出来,如何?”
云遥闻言,哀怨地瞪了姜御宸一眼道:“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说这件事呢,你别闹。”
姜御宸也紧紧地盯着云遥,务必认真的说道:“我真的没有胡闹,我也很认真。这几天来,我总是用各种方式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尽量乐观一点,但是实际上,我的内心真的一点也没有松懈。”
云遥却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便不再答话,兀自地靠在姜御宸的肩膀上,眼睛微闭,看起来像是在假寐,但是实际上,估计她此刻在想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姜御宸尽量保持在不打扰云遥的情况下奋力伸长手臂,在包裹里捞出了一件外袍,轻轻地搭在云遥的身上,柔声说道:“困了,就好好睡一觉吧。”
夜已经深了,今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连姜御宸都觉得很是疲惫,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一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不多久,就响起了鼾声,声音不算是很大,但是云遥听着,却没来由地觉得安心。
她轻微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姜御宸一下子就给惊醒了起来,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云遥连忙摇头,道:“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像挪动一下。”
等到云遥终于选好了一个可以安然入睡的姿势以后,姜御宸这才又眨着自己沉重的眼皮,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多久,也是相当疲惫的云遥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她睡得极为不安稳,不为别的,是因为她做了一个陌生却又很熟悉的梦。
在那个梦里,她还是一个还处在襁褓里的婴儿,娘亲正在轻柔的哄着她睡觉.
爹爹在一旁的案几上静静地看着书,时而还会转过头来看着她和娘亲,温柔地笑一笑,这样的场面好不温馨。
但是这样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不一会儿,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喧闹,爹爹立即出门去看,而后不多久,传来的就是爹爹的惊呼声和让娘亲快些抱着自己离开的声音。
娘亲像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虽然惊慌,但还是很有秩序的跑到了外面。
不算很大但是也绝对不小的院子里此刻已经是横尸遍野血流纵横,好不刺目,还是婴儿的云遥看着这一切,立刻大哭了起来,也正是这清脆的哭声,也为娘亲带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