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石廊。”
龙川边走边道:“我现在强烈怀疑成峙滔让我们回拾愿堂就是想支开我们。一层层爬石廊还不如去外边爬山来得快呢。”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道:“既然不愿爬那些该死的石梯,又何不留下呢?”
语音宛若游丝般轻柔,在这偌大的空洞中,竟未激其一丝一毫的回音。语音又似一涓细流从心间淌过,让人无比舒适,迫切想要再听她再开口。郭长歌和龙川循声看去,声音传来处,是一块高高悬停的升降平台,由于太高,根本看不见有人,哪怕是半片衣摆都未曾显见。郭长歌朗声道:“在下郭长歌,我身边这位是楚钟何楚前辈,我们二人是拾愿堂的,请问姑娘是哪一堂,还请现身一见。”
那轻若游丝的声音又再响起:“拾愿糖?我爱吃糖,可从来没吃过什么拾愿糖,你是在问我最爱吃什么糖吗?”
声音停了片刻又续道:“我还是最喜欢玫瑰酥糖,吃完后嘴里还留着清香,这一点别的糖可比不了。”
原来停那片刻,是去思索她最喜欢什么糖去了。龙川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来者不善。”
郭长歌点点头,正要再说话,却听那声音又说:“你说的拾愿糖好不好吃,可不可以给我吃一块。”
郭长歌笑道:“当然可以,我身上便带着,姑娘若想吃,便快下来。”
那女子果然是爱糖,听到有糖可吃,立马现出身影。只见一袭青绿色衣衫从最高处的升降平台轻飘飘落到了低一些的平台上,刚一落脚,便似有一阵风将她吹起,她便又飘到更低些的平台,如此飘落了五六次,终于落地。洞内虽无风,可那一袭青绿衣衫却如春日江水般缓缓流动,水波一圈赶着一圈,从她细如柳枝的腰际生出,向下流到裙摆,终于流出了衣衫,没入了地下。衣衫轻柔如水,让人不禁遐想,那衣衫之下,是否也似水般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