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今晚的火也不是自己放的,可顾初棠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那放火的贼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混进顾府,那日若不是阿贺给自己挡着,将顾初鸢推了出去和亲,那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毕竟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国泰民安!
“我在外等着。”
顾右庭看了口气,瞧着那已经不省人事的顾初鸢,虽是不舍,但他也不会因为对顾初鸢的偏爱就眼看着小女儿送死。
待顾右庭坐回了竹帘之后,顾初棠才低声问到尉迟东贺:“阿贺,其实你是在吓唬我爹,对不对?”
“顾初鸢嚣张跋扈,我只是想看看顾大人对你们姐妹的关心程度。”
尉迟东贺简单粗暴降那一大颗能卡死人的护心丹塞进了顾初鸢的口中,随后在脖子上一捏,那丸子便被她咽下了。
果然,顾初棠从他方才那一笑便已经猜得到,他绝对在撒谎!
“我的寿命别说一个月之期限,便是一年,你也绝不会如此淡定,还有什么心思跟人家谈条件。”
“方才那确实只是个幌子,你若真有个闪失,我早就把顾初环和顾初鸢抓了去,其实你体内的蛊倒也不是不可药物调节,但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痊愈。”尉迟东贺边说着便掏出了自己平日里用的银针。
“很久是多久,反正我也不在乎什么时间了……”顾初棠问到,说到底她还是心软,就比如顾初鸢三番两次这么让自己吃苦头,今日她还是不愿看到顾初鸢为了自己提早奔赴投胎之路。
“很久大概就是……有生之年。”
尉迟东贺深知顾初棠那蛊的厉害之处,但说到底也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自然要负责的。
“不过说起那蛊,其实也妙的很。”尉迟东贺打趣说到,“尤其是对我而言,到也没什么弊害。”
顾初棠心底一阵骂娘,她揉了揉太阳穴,阿贺果然是长了一副令人犯罪的面孔,但有着一颗想要犯罪的心……
……
半时辰之后,顾初棠同尉迟东贺走了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帘后顾初鸢的一声细若游丝的痛呻,嘤着。
“鸢儿……醒了?”顾右庭本以为见不到顾初鸢了,可没想到竟然听到了她一丝声响。
莫不是回光返照了吧……
“也有可能是噎着了。”
毕竟那可是护心丹,一口下去,那确实有被卡住的危险。
“我今日心情好,突然又想到了既给她放学,又不伤及她性命的好办法。”
尉迟东贺看向顾右庭,摊了摊手,雷打不动,火烧不化的那副清俊冷傲神色让顾右庭当心一惊。他这才顿悟方才不过是尉迟东贺吓唬自己的话。
“多谢大人搭救小女!”
尉迟东贺只摆了摆手:“一家人,无需客气。”
顾右庭这回是真懵了,跟谁俩一家人呢……
说到一家人,顾右庭不得不承认,他打心眼儿里还是觉得要真的一口咬定风鹤楼是自己私生子,那倒也不错,反正占。便宜的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