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东贺震撼之余终于认出了眼前这茅厕前烧香磕头的奇葩,刚刚心中还鄙视着这是那位傻姑,没成想竟是自家的!
他皱着眉,不做声响地站在此处,就打算瞅瞅她究竟打算做什么。
按理说自己来圣水寺应该不会被她知晓,虽也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丫头手下的人都是自己安排的,况且她成天没心没肺的,不会想到要探寻自己去哪这个问题。
顾初棠起初磕头那羞耻心还是有的,不过很快便释怀了,蒙羞和死之间若要做出选择,她定是会宁茅厕磕头也不能不明不白死在这里啊!
想清楚这一点,她也就放开了,闭着眼睛,想象着面前是一尊大佛,佛在心中,在哪儿磕头不是磕!
她不知道身后那平湘公主还在没在,她也没那胆子回头去看,磕着磕着她便自己加上了些能念叨的:“佛祖保佑我财源滚进,日进斗金,锦衣玉食……”
尉迟东贺等了大半天一来是想看看这丫头是不是脑子出了些问题,二来也是觉得若她真的脑子出了问题,那迷迷糊糊之中再次上香到底祈求的是什么!
不为姻缘,竟然如此世俗的求发财?
尉迟东贺越发觉得跪在自己面前这女子是个奇珍异宝了。
“还有,我佛慈悲,我之前抄经书时心底骂的其实都是反话,那个,我是希望他……他今后子孙绵延。”顾初棠喃喃说着,并不知当事人就在面前。八壹中文網
尉迟东贺听罢黑了脸,感情这丫头之前一直咒自己断子绝孙?不过很快他便不生气了,反而更加为顾初棠的智商而担忧起来,她之前被逼到西厂抄经书时,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不是太监这件事儿,既然她认为自己是个太监,那还费神咒自己断子绝孙,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尉迟东贺心底已经开始筹备着给这脑子有问题的丫头配些什么药补补脑子。
“你是打算在这里磕到今晚夜宴开始?”
顾初棠突然听到了阿贺的声音,猛得抬头,只见那蟒袍垂在眼前,再往上瞧,果然是阿贺!
尉迟东贺刚打算开口问她缘由,只见顾初棠顿时泪眼朦胧上前揪住了自己的衣角:“你可来了!你再晚一步我就没命了啊!”
尉迟东贺揉了揉眉心,在茅厕前磕头,臭也臭死了吧!
“你怎么会选在此处跪拜佛祖,你就不怕佛祖迁怒与你?”尉迟东贺轻笑着,语气温柔的很,他扶着顾初棠的小臂,将她轻轻拽了起来。
顾初棠跪久了,一起身便觉得膝盖痛,她闷头就环住了他的腰,刚要扭捏说来由,突然想到平湘公主,赶紧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空无一人。
“你可是被什么胁迫的?”尉迟东贺问着心中便觉得有些心疼了,“谁胁迫你,本座就将她扔进西厂,折磨到他下辈子都不敢投胎做人!”
顾初棠心底那叫一个甜,得嘞!这个靠山看来自己是靠稳了!
“嘻嘻,其实也不用啦,方才……”顾初棠话说一半,突然闻着焦糊味,莫非茅坑里有人拉焦糊味的粑粑不成?
她再仔细寻去,顿时惊呼:“阿贺,你你你,你蟒袍被香火点了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