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硬生生的受了一掌,掌内所蕴含的暗劲和力道,又哪里是江飒现在这副体内伤势还未痊愈的身体可以抵挡得住的。只见江飒朝后退了两步,突然单膝跪地愣是撑着一口气让自己的头不低下。可没过多久,江飒只觉得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口血。
螭岚此时还呆愣着看着江飒,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江飒给推开了。
此时帮不上忙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飒吐出来的一口血,而且还很多。不少沾到了江飒那永远一尘不染的白色的衣裳之上,鲜红的血液就像宛如一朵朵妖艳的玫瑰一般,在白皙的衣服上绽放开来,又好像一朵朵寒梅,看着寒心入骨。
但是现在这情况显然不适合这个时候去关心江飒,螭岚眉头一皱看着来人的眼神也变得寒冷了许多,要说刚才她还抱有一丝想要看戏的心态,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把面前这人看成是一个死人。试问谁敢动她的人,尤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真是嚣张!
江飒不知道螭岚的情绪联如何,只想着赶紧站起来,可还没踉跄两下又跪回了地上。螭岚看着江飒这样不知怎的心中有点心疼,可心疼之余更多的是生气,气这人瞎自作主张,又气这暂时还不知道的家伙居然敢打伤他!
“哼,好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可真没规矩。”螭岚冷哼一声话语里的语气寒冷无比。
周围的气温更是逐渐下降,就连倒在地上的螭岚也不禁感到一阵胆寒。
这究竟是什么恐怖的威压……江飒心里想着,看着螭岚的表情也有些复杂。他现在突然还是怀疑,自己刚刚和她闹腾的时候,他究竟是并未爆发全部实力,还是说是因为现在的螭岚在强撑。而她体内的伤势早已经不容乐观到哪里去,可是江飒刚想说话,就被螭岚给堵了回去。
渝北老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螭岚非但没有被螭岚所释放出来的威压给吓出一身冷汗,反而是直视着螭岚。螭岚心头一紧,这才发现看来不妙,只是这试探了几回也没个底气,想来这人的实力并不比他差,相反和自己不相上下。而江飒现在受了伤,也没有了再和她一起做出抵抗的能力,至于这人不请自来的目的,螭岚也大概明白了不少。
这屋内也没啥宝贝,她最近也没有立啥仇家,至于这个江飒那更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榆木脑袋,这里唯一只得别人来抢的,也就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一具名字叫做凤麟的身体。
不就是为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家伙吗,这人居然还找上门来了!螭岚心里有想着,知道这事有点不妙,但既然人家找上门来的岔,她也绝对奉陪到底!
这渝北老也不慌不忙,不乱不急。就在这屋内环顾了一周,可愣是连凤麟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诶?不对劲了,这要说不在这里的话还能在哪里……渝北老心里想着,这时从窗外挂起了一道细风,渝北老以为是对面的人要偷袭连忙朝后一退,这一退还真就把藏在罗曼红绸之下的凤麟给暴露在了视野之中。虽然只是看到了隐隐约约的背影,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但是屋内除了那两人也就只有床上的这一个家伙了。
渝北老心里这么想着,靠近那张床上在这之前,看了江飒一眼,眼里满满写着不悦。
江飒自然注意到了渝北老的眼神,只是还未能确定这其中的含义,渝北老就转眼看向了螭岚。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说这算得上是冤家路窄呢,还是说咱俩这是孽缘未尽?你注定得栽在我手上。”渝北老突然冷笑一声,对螭岚说道。螭岚在气势上也从不弱渝北老半分,听闻渝北老这么说自然也是嘲讽了回去。
“我和你很熟吗?别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很熟的样子,免得别人误会。”螭岚突然尖笑着说道,话语尖锐刺人心魄,就连江飒也是听得耳朵一阵难受。
可渝北老没这么多心思放在螭岚身上,他现在一看到江飒就浑身来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走了眼,信了这么个白眼狼的话。
他当初怎么就信了这人和他的宝贝徒弟是朋友关系?居然还把他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几日,现在可好叫,不仅拐走了自己宝贝徒弟的心上人,这人还是自己要试药的对象,现在可好,这药放久了药效也就不明显了,这得出来的结论不准确,那还试个屁的药!
“你说了,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居然信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的话,还我那宝贝徒弟的朋友,我……我当初可真是瞎了眼!”渝北老气的语无伦次,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是磕磕绊绊的才说完。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身体,情绪不容易受到控制,而自知理亏的江飒匍匐在地上,愣是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
他想解释这件事情的原委,但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难不成自己要把一切的责任全部都推到螭岚身上吗?
“这件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会这么做,一切都是有我的原因的,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凤夭夭的朋友,而我当初初所言也都是一五一十的,没有一字一句是骗你的。”江飒从小教育良好,只从习武以来,长这么大一直都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刚正不阿的习武之人。骗人撒谎真是他这辈子都不敢做。唯一的一次也是为自己的事情,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线,平时他又怎么会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而现在渝北老的口中却是把这件事情放大了说,句句说到江飒的痛楚,话语就宛如像是一根根的尖锐的银针,泛着点点的寒光扎进他的心里。
“你现在和我解释又有什么用?好,就算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可你告诉我,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