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饰住内心的激动,面目淡然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进去吧。”
娄掌柜闻言便垂头退到了一边,等待苏心言开门。
苏心言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将钥匙插进锁孔,用力的推开了眼前的大铁门。
当打开大门的那一刹那,苏心言就觉得有道道的金光扑面而来。
刺激的人恍目的金山,亮的人眼花珠宝,以及无数奇珍异宝。
苏心言脚下有些发软,直握住住旁边儿的扶手才站住了脚跟。
不义之财!不义之财啊!
不能被这些金钱打倒!
她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做了建设,坚持不用旁人扶着,自己一步一顿的走了进去。
表情木然的摸了摸手边儿的玛瑙,眼前的金子,苏心言脸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丝愁苦。
这么多钱,她倒是什么时候才能花完啊?
她终于也能骄傲的喊出来,她对钱没有兴趣,钱在她的眼中就是几张废纸了!
咩哈哈哈!
简直太爽了!
咳咳!太过得瑟被口水呛住了。
苏心言轻咳了两下,这才调转了方向,背着那金光闪闪的颜色走了出去,并且将房门严严实实的锁好。
等到仔仔细细确认上了锁之后,她才随意找了个山头蹲了下来。
说是山头,其实也只是花园里的一处山坡罢了。
旁边一直候着的娄掌柜见自家主子这种表现也很是费解,尤其是对方这一副惆怅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但是他作为一个下人,怎能在主子蹲着的时候自己站着呢?所以,娄掌柜也学着苏心言的模样蹲在了旁边,两人脸朝东方,犹如望夫石一般,幽幽的望着的东南方向。
苏心言双手托着腮,心道若是此时再来一根烟那就更加应景了,刚刚那画面太过冲击,她需要缓一缓。
过了一刻钟,她才幽幽的问道:“娄掌柜,我是不是已经成为这个国家最富有的人了?”
娄掌柜愣了一瞬,心道这才多点儿的财富,别说这个国家,连这京城里的首富都算不上好吗?
他连忙摇头道:“小主子言重了,虽然最富有谈不上,但是能保几辈子不愁吃穿。”
苏心言木然的点点头,都这程度了都还不是首富,看来这金钱的概念真的是无法用常人的想法来衡量。
虽然之前便知道她拥有这些财富,但是在来看之前也只是一个没有具象化的东西,但是看到这金山银山之后,苏心言竟然有些飘飘然了。
她想到一直趾高气扬的太子殿下,突然有些明白他的底气在何处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连将来的皇位、将来的江山都是他的,当然走路也要比常人多一份贵气了。
苏心言此时似乎就已经领悟了那种状态,她说道:“那我这财富跟顾风瑾那厮相比还差多远?”
娄掌柜似乎没有意识到她对顾风瑾的称呼有些不妥,他在心里默算了半晌才说道:“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拥有的东西自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就是怕打击到苏心言,委婉的推拒了这番回答。
好吧,即使他不说苏心言也知道,跟太子相比她的这些金银首饰,简直只是九牛一毛!
苏心言不禁啧啧两声,“看来这条大腿以后还要抱啊!”
她想到这,才继续吩咐下去,“劳烦娄掌柜之后留意给你送消息的人,等他再来的时候务必要告知我。若是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郭总管的暗线,然后一举打掉向国外输送铁器的渠道,那便人生圆满了。”
娄掌柜顿时一惊:“难不成小主子您要将这些生意割裂开来?”
苏心言点点头。八壹中文網
只有割裂掉违法的东西,她才能真正的做到及时抽身而不会波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若主子真打算这样做,那这金库您也要尽早处理了才好。”
苏心言听完一愣,转头看向他,“为何?慢慢的让它物尽其用岂不是更好。”
没有的时候也罢了,有这么多钱难道还不能左手一杯豆浆右手一杯牛奶轮着喝吗?
奢侈腐化的生活过上一过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娄掌柜知道她会错了意连忙说道:“虽说这清远山庄相对安全,但是近些日子京都都有些不太平,属下建议您还是提前多做打算的好。再者说,这里面大部分的财产全都是铁器、马匹的生意得来,您若想将那些生意割裂开,那便要舍弃大部分。”
苏心言当然知道这些,但是这违法的事情她还是不便于做,尽早抽身的好。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离开了太子府又陷入另一个泥沼当中。
这些银子已经够她花上几辈子了,用不着再为了钱去征询更大的利益。
苏心言抬头看了眼天色,意识到她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长的时间,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会让太子生疑。
她站起身说道:“那之后的事情便有劳娄掌柜了。”
娄掌柜道:“小主子放心。”
苏心言点点头,这才寻着来路,一刻不停的又回了轩朗派。
此时,轩朗派还一如往常,看来并没有发现苏心言离开的事情。
她收拾好了神情,这才仿佛没事儿人似的走向了自己的卧房。
卧房里空无一人,太子殿下显然已经离开了。
苏心言走到座位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慢的饮着。
如今有了郭总管这样难缠的主,她可能就没有办法尽早的离开太子府了。
毕竟,若想扳倒郭总管没有太子的助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惜,以殿下这样聪慧的人,若是知道她想除掉郭总管,难保不起疑心。
所以她还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不仅能除掉郭总管还能保全自己。
苏心言眉头紧皱,想了几个方案又被自己直接pass掉了。
若想既除掉那个老匹夫,又能让她不反水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苏心言顿时有些纠结,心道反派真的不好当啊!
实在不行,便用了她之前那个请求。
她可还记得,自己曾向太子要过一件事。
只要她能为对方找到紫莲,了结了他的心结,便能无条件的提出一个要求了。
想到郭总管,苏心言就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她上次可是放了那老头的鸽子,并且害得他被太子抓住了。
她可是直到今天还不知道郭总管被太子如何处置了,看来这件事也要向太子求证一下。
苏心言决定直接去旁敲侧击一番,想来太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怀疑。
她想到这儿,便顾不上其他,直接抓过门口守门的小厮,开口问道:“知道太子在哪吗?”
小厮显然这次做足了功课,听闻连忙说道,“殿下正同白师兄一同审问看管马场的人。”
“不是不在意吗?怎么如今又如此上心了?”苏心言嘀咕了一句,这才随着小厮的引路来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此时严肃异常竟然有三堂会审的驾驶而太子殿下正坐在首位眼神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窗户仿佛对着会审只是流于形式
苏心言看到他连忙小跑着走过去,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殿下您在这儿啊,可叫奴才好找。”
这招就叫转移视线法,直接先发制人,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怀疑自己的时候便说出行踪。
苏心言有些小聪明的到。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信了她这句话,至少他接下来再也没有问过她消失的那几个时辰的行踪了。
苏心言暗地里长舒一口气,这才有了心思看向跪在下面正在辩解的两排轩朗派的门人。
“如今是什么情况,讲一下呗?”
苏心言戳了戳站在旁边倒茶的张云浩,有些好奇的问道。
张云浩低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见他没有不悦的表情这才说道:“白小公子之前派人来请殿下和苏公公,说是经过排查,发现这些人有异常。”
“什么异常?”苏心言看着桌面上摆着的瓜果拼盘,直接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忠实的扮演起了吃瓜群众。
张云浩看到苏心言的动作,沉默了半晌才说道,“跪在中间的那个,是之前马匹被下毒时正好值班的管事。不过经过一番的盘查才发现,当日他并未在轩朗派,而是在外喝花酒。”
“啧啧,真不应该!”咔嚓咔嚓,苏心言嗑着瓜子。
“而跪在他身后的那排则是巡视马厩的派中门人,但是不巧的是,当日他们都吃坏了肚子,竟然有很长的时间没在马厩。”张云浩极力忽视她手上的瓜子。
“乱吃东西害死人啊!爸爸妈妈没有教过你们,工作的时候不能乱吃东西吗?”苏心言语重心长的看了那些倒霉蛋儿一眼。
“苏公公……”张云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小声的说道,“太子殿下已经瞪了你两次了。”
“哦。”苏心言轻轻拍拍手上的灰尘,心道她现在已经是土豪了,就太子发的那些月银她可不稀罕。
“这个葡萄不错晶莹剔透的,你要不要也来点?”
一根白皙的手指将一盆葡萄轻轻推了过来。
苏心言见状连连点头,“多谢,多谢。”
她其实肖想已久了,但可惜这盘葡萄离她太远,让她望尘莫及。
“不客气。”
顾风瑾淡淡的勾起唇角,有些危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