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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牵念深3(1 / 1)

“怎么喝这么急?”

他身着白色的中衣,上得榻来,她的脸,晕得通红,仿被他瞧穿一样。

“臣妾口渴。是以,饮得急了。”

“原是这样。”

他的指尖拭到她的唇边,她一惊,才要避开,却看到,他眸底探究的神情,她一滞,他的指尖仅把她唇边一点残余的茶渍拭了。

“连饮茶,都还象个孩子。”

是啊,只有孩子,才会喝茶喝到茶渍还留在唇边吧。

“皇上,把臣妾当孩子么?”她顺着他的话,反问出这句。

他本是探究的眸华却蓦地一转,一转间,犹添了几分的戏谑:

“是么?”

她的脸晕红愈深,借此掩去服药刹那的尴尬。

“皇上说是就是。”

说罢,她回身,就要卧下,不曾想,他的手,偏从身后环住了她。

“皇上——”

她记起殿内,还有蘅月在,他却这般。

“夕夕……”

他的话音仿佛带着魔音般在她耳边咛起,带着让她心悸的味道。

“蘅月,你先下去。”

她吩咐道。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她的腰,因着六个月的身孕,早不复昔日纤细嬛腰。

“诺。”蘅月的声音传来,随后是脚步声慢慢离去。

“皇上,早些安置吧。”

她稍侧脸,接近嗫嚅地道。

然,稍侧的脸,却再次碰到他的唇,他的唇,柔柔地从她的鼻端往下,轻轻地吻住她莹润的红唇,她担心,唇内还有那药丸的味道,只紧闭着不肯松开,没有黏上药渍的另一只手,轻轻推着他,他用手把她推搡的小手柔柔地握住,低徊的语音在她唇上响起:

“茶,倒是香的。”

虽然,她只经历了一次人事,又是在什么都瞧不到,被困束的情况下。但,这灼热的坚挺,意味着什么,司寝彼时却是教得她清楚分明的。

她的脸红到无以复加。

但是,以她现在的身子,怎么可以那样呢?

他瞧到她脸越来越红,以为吻住了她的呼吸,甫离开她的唇时,她只低下螓首,轻声:

“皇上,今晚不翻牌吗?”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环住她的手,侧回身子:

“朕乏了,想安置了。”

她怯怯地凝了他一眼,却还是瞧到了那处,依旧。

他本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是帝王,眼见着,这几日,都为了陪她,不曾翻牌。

雨露不均,他当然,无处可泽。

她的手,甫要褪去自己的中衣,却还是滞了一滞,自己的身子,早是不干净的,又怎能给他呢?

可,今晚,若这样下去,他能睡得安稳吗?

虽然她服下这药后,就会陷入昏睡,但,在这之前,应该,还是有段时间的罢。

司寝的话犹在耳,她的手,终是在犹豫间,褪了一半的衣裳,低低唤了一声:

“皇上——”

光洁的肩膀裸露在空气里,是不冷的。

只是,却随着他蓦地转身,凝向她的目光,骤然变得很冷。

“夕夕,你这是做什么?”

“臣妾——臣妾——”她眼睛一闭,豁出去般道,“若皇上不嫌弃,臣妾今晚,可以侍寝。”

她可以侍寝?

他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且莫说,他不是那种不能克制欲念的君王。

她如今身怀六个月的身孕,加上胎相一直不稳,再如何,她都是不能侍寝的。

他的手绝然地把她褪了一半的中衣拉上,语音低嘠:

“朕,不需要。”

他不需要?

她抬起眼睛,眸底,有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这层失落映进他的眸底,他柔柔地对她一笑,手抚上她冰冷的脸颊:

“朕要的,不是你的侍寝,即便你只陪朕躺着,都好过一切。”

“可,皇上,您——”

她颦了下眉,眸华虽不敢再望向那处,但,不望,就真能忽视了么?

“朕无碍,即便你没有身孕,尚得守孝一年。”

他故用诙谐的语调化去她彼时的踌躇,然后,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角。

而她,本坚持着的清明,终是在那药效袭来时,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他瞧她昏昏睡去的样子,眉心突然蹙了一下。

他的手,缓缓把她藏于被下,即便沉睡,依旧紧握的一只手牵起,思忖了一下,却并未去展开她的紧握,仍将她的手放回锦被内。

他深黝的眸华凝着她,若能永远这样凝着,该有多好呢?

他俯下身子,在她光洁的额际烙下只属于他的吻。

哪怕,方才被她不经意撩拨起些许的欲念,可,他不想任由着欲念,做出伤害到她身体的事。

毕竟,这六个月的身孕,每一步,即便有张仲在,都保得甚是吃力。

即便,她怀的,是那人的孩子。

但,又怎么样呢?

他柔柔地烙下属于他的痕迹,低声:

“夕夕,不要离开朕……”

他知道她听不到,也惟有此刻,他才能允自己自私地说出这句话。

翌日,张仲依旧按着惯例,辰时往偏殿请平安脉,甫搭脉相,他略一沉吟,终是问道:

“娘娘,恕臣多问一句,除了臣开给娘娘的汤药外,娘娘是否仍服用其他的汤药?”

夕颜的手微微一颤,一颤时,旁边的蘅月轻声道:

“娘娘,搁在这几案上太凉了,奴婢替您放块热垫子吧?”

“嗯。”夕颜应了一声,化去方才隐于一颤后的神色不稳,“院正,本宫只服用了院正开的汤药,其余的调补药膳,是由院判负责,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了冲撞呢?”

蘅月轻抬起夕颜的手腕,就势放下那块热垫子。

垫子很热,她的手腕,丝毫并不能被这层热一并暖融。

张仲若有所思地低眉敛眸,旋即道:

“娘娘的玉体如今十分孱弱,有些药膳确是经不得再受用的。”

他顿了一顿,复道:

“连臣给娘娘用药,都需思量再三,只怕万一有什么冲撞,反伤及皇嗣。”

这一语,张仲虽说得仿佛是他的小心谨慎,听进夕颜的耳中,自是别样的意味。

她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抚到自己隆起的腹部,止不住的,是手心沁出的冷汗。

难道,银啻苍的药丸,真的,对胎儿是不好的么?

“娘娘,臣会再开一副调理的汤药予娘娘,但,未免药效相抵相撞,今日起,院判的药膳,娘娘就不需再用了。这,臣亦会交代院判的。”

院判的药膳,她已用了月余,也是经得张仲同意的,今日,张仲一再提及药膳,分明是在借着药膳暗指什么。

她心下清明,神色上,却只是淡淡地道:

“有劳院正了,一切旦听院正安排。”

张仲收回搭于夕颜腕上的手,躬身,带着药箱步出殿外。

蘅月一并送张仲往殿外行去。

夕颜瞧向张仲的目光,骤然觉得,蘅月的背影似乎有些许的熟悉,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在何处见过。

这种熟悉,绝不仅仅是她对一个宫女背影的认识。

她颦了一下眉,复倚在榻上,如果,银啻苍,真的骗了她,这药丸在控制毒发的同时,却对胎儿是有影响的。

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告诉轩辕聿么?

如果告诉他,以张仲的医术,除去那些药丸的障目,该能断得千机之毒,那么,如此一来,不正间接地告诉轩辕聿,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吗?

她不想看到轩辕聿的伤心。

所以,才有了这一年的约定。

并且,她同样不知道,不服用银啻苍的药丸,在千机发作时,她又能坚持多久呢?

那种痛苦的感觉,她不会忘记。

现在的她,再不是一个人的身子,稍有不慎,累及地,只会是腹中的胎儿!

心绪纷飞,唯今之计,或许,只有银啻苍能给她一个答案。

可,她又该怎么去见他呢?

‘远汐’侯,这二字的封号,之于轩辕聿的计较,难道,还不明显么?

“醉妃娘娘,今日是十五,按着规矩,皇上会歇在鸾凤宫,是以,今晚,您想用些什么,请先告诉奴婢,奴婢好吩咐膳房提前准备。”

蘅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看似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提醒。

轩辕聿不在,那么,按着道理,她的晚膳就不用随他,可以点一些其他的膳食。

但,现在,说出这话,难道只是做一个提醒么?

她抬起的眸子,正对上蘅月的目光,这目光,同样是熟悉的。

“你——”夕颜滞了一滞,轻轻唤出两字,“阿兰?”

蘅月闻听她这么说时,莞尔一笑,道:

“正是我。候爷不放心娘娘,就让我进宫照顾着娘娘。”

她没有自称‘奴婢’,语调也恢复到之前她熟悉的样子。

“你的脸——”

夕颜凝着她的脸,却是和彼时阿兰的容貌,是有些不一样的。

“哦,这呀,不过是借着候爷的易容术罢了,但,娘娘不也认出我了么?”

她早该想到是她,从昨晚,这名宫女看似无意地相护,让她服下这药,她就该想到。

夕颜略略瞧了一下殿外,除了两名粗使宫女外,并无他人。

阿兰显是知道了她的心思,轻声:

“娘娘要见候爷么?”

夕颜的手紧紧地拽着锦被,复咬了一下唇,却没有立刻回答阿兰的问话。

‘阿兰’的身份,又岂止只是一个丫鬟呢?

但,她真的看不透,为什么,‘阿兰’愿意为银啻苍做这么多的事。

尤其,愿意让她见银啻苍。

难道,做为一个女子,真能大度至此吗?

“娘娘若要见,今晚亥时,奴婢会想法带候爷来。”

阿兰低声说完这一句话,又添了一句:

“阿兰唯一希望的,是娘娘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候爷的苦心。”

苦心?

他的苦心,若是要以牺牲孩子,保住她命为代价,让她怎能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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