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据它们原本计划,是打算等他们带着它们的蛋回到他们的巢穴(基地)再召集黑暗生物将其一网打尽的。 奈何这些人类之间好像也出现一些分歧,竟然有人坚决反对将它们的蛋带回基地。 说实在的,看到这里,它们还是有些小小失望的。 不过既然确定这次是无法精准找到那一波难缠的人类的巢穴后,索性直接发起攻击——不管怎样,能吃掉几个人类就几个吧。那啥狗屁的设定,只有吃了人类才能进化,真是太操蛋了。 ……芩谷充分发挥了自己体型小,又有克制血月原力的优势,在几头巨兽的夹攻缝隙中辗转腾挪游刃有余,不时趁机甩出一窜火球,很快就卸掉了其中三头的凌厉攻势。 这几个虽然还没有完全死翘翘,但是由内而外的幽蓝色火焰已经逐渐席卷了它们全身,所有挣扎都是徒劳,死是必然,只是因为体型庞大三昧真火需要燃烧一些时间而已。 还剩下两头类似棘背龙黑暗生物,它们见势不好就要开溜,朝着前方一幢摇摇欲坠的大楼直杠杠地钻了过去。 大楼轰然倒塌,让原本就十分凌乱狼藉的场地更加混乱不堪。 现在想溜?没门儿! 芩谷乘风而起,丝毫不在乎这些飞溅的碎石瓦砾,直直地追了上去,那些落到她身上的断壁纷纷被强劲的能量护罩挡开,硬生生冲出了一条通道来。 与此同时,前方几道光斩横扫而来,将两头怪兽逼了回来。 是齐敏齐斐两人回过神,加入了战团。 紧接着另外两个银袍也不甘示弱地围攻怪兽。 他们绚烂的打斗吸引了怪兽的注意,毕竟它们需要召唤斗气才能抵消大部分光波斩的能量。若不然直接打在身上还是很疼滴。 而芩谷又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在不发动攻击的时候,除非它们的大眼睛看到那只比下麻雀大不了多少的可恶人类,它们甚至都要忽略对方的存在了。 所以芩谷反而成了那个在背后抽冷子偷袭的家伙。 在凌厉的攻势下,最后两头怪兽也沐浴在一片蓝色火焰中,痛苦地扭动,翻滚,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齐敏齐斐带着另外两个银袍朝芩谷走来,大概是互相介绍认识一下。 芩谷却是好不停顿地朝那几头怪兽飞掠而去,手起剑落,将对方体内的能晶抠了出来。 这些怪兽的能晶比之前狼人的大多了,有鸭蛋大,散发出血红的光芒。 浓烈的原力让十几米远的众人也露出痛苦的表情,下意识抬起手臂挡在面前。 芩谷知道他们自己的能力还无法抵御原力,所以她抠出能晶后便直接丢进次元空间。 失去了能晶,怪兽就失去了所有动力之源,即便还在挣扎,也只是时间问题。 芩谷接连将五头怪兽的能晶抠出来…… “住手——” “你究竟什么人?你怎么能直接拿这些黑暗之源?”
随着几声喝斥,两道光波朝芩谷横扫而来。 芩谷轻轻一跃便避开攻击,眼睛倏地看向声音和攻击来源。 正是与银袍发生争执,拿走怪兽的蛋的那几个银铠。 她眼睛微眯,星辰剑已不知不觉落到手中。 虽说真正的人类在这个崩坏的剧情世界里简直就是稀有物种,但在芩谷眼中,并不是说你稀有你就珍贵就应该就着你。 丫的,刚才要不是她和齐敏几人赶来,那两个银袍就要生生被这些家伙给连累死了。 现在她把怪兽干掉,就算是自己能直接拿你不敢接触的能晶值得怀疑,但是一开口就是喝斥以及凌厉的攻击,怎么看都不是跟自己一条绳子上的。 既然不是,还披着人类的皮囊搞釜底抽薪,那简直比名正言顺的黑暗生物还要可恶啊。 不过还不等芩谷动作,齐敏几人便将那几人拦下,并下意识将芩谷护在身后。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究竟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带走怪兽的蛋就是给怪兽留下跟踪的线索吗?刚才你们差点把这里所有人都害死,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呼呼喝喝的!”
“她就是具有圣光之力的人,有克制这些黑暗生物能力,你们要是敢动她,那就是与我们云州联盟为敌!”
芩谷看向齐斐,啧,这家伙,对谁都一样真诚的啊,一开口把所有老底都倒出来了。 不过如果不是如此坦诚,想来之前也不会那么容易信任自己并和盘托出吧。 也所谓,也没啥好隐瞒的。这里就是实力说话。 对面几人面面相觑,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就凭她?难道你们没看到她能直接接触黑暗之源,怎么能证明她伪装的黑暗傀儡呢?”
“就是,万一它们这次也是使用苦肉计,杀几头巨兽取得我们的信任,然后打入我们内部再将我们一网打尽……” ……“呵,如果不是她的话,你们早就死了。还用得着她打入你们内部?你们带回去的那个蛋就会把你们出卖了…” 芩谷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走吧,在外面耽搁那么久,基地的人该担心了。”
跟这些人争没意思,就像某些小时空里的职业杠精,不管怎么解释对方都会强行理解为他/她认为的真相。 跟那些人说不通的。 芩谷虽然跟几个银袍接触不过一两个小时,但是从对方言行以及刚才的战斗意识来看,都很不错。 自己是有克制黑暗力量的灵力,但是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也少了一个基点。 既然都是以扑灭这个世界的黑暗能量,重新建立新的人类文明,大家方向一致,合作正好。 另外两个银袍愤愤然,还想跟那几人争论几句,被齐斐示意下,跟着芩谷飞快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留下一片空旷和狼藉。 数栋高楼在这次战斗中被夷为平地,无数折段的墙壁立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露出里面参差尖锐的钢筋。 那些巨兽尸体已经基本上燃烧殆尽,风一吹,一层黑灰腾起,然后又消弭在血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