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杀她们个措手不及?”楚若汐挑眉。
“这意思也差不多,就是让你等他们撑不起场子的时候,你再把这个场子给救了,效果反而比之前计划的要好。”上官荀说道。
楚若汐仔细思量了一下,她本是打算不参加这花魁表演了的,但既然上官荀这么说了,那她便找他说的这样吧,反正跳一场舞她也没什么损失,而且这是她本来就答应的上官荀的。
“好,那就按照上官大哥这样说的做,只是我这要排舞要在哪里排呢?”
“这你不用担心,我地儿多了去了,保证让你满意。”上官荀得意地说道。
数日后,百娇阁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开始,京城里不少男子都来了,甚至还有些许达官显贵,有些爱凑热闹的女子的来欣赏一下花魁之姿。
有些相熟的人已经热烈交谈起来,相互争论着自己心目中的花魁人选,百娇阁的大厅里好不热闹。
“快,把那个拿上来给我戴上。”
“你怎么还没准备好,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会一定要把皮给我绷紧了,要是出一点差错有你们好果子吃。”
杜箬在后台趾高气扬地嚷嚷着,一边指挥着奴婢给自己戴首饰一边责骂苏华和柳云烟,苏华和柳云烟心里不满,但强忍了下去。
终于把舞台布置好,一会表演的衣饰都穿戴好。
“每年都是这样,今年本来以为有了若汐姑娘应该会好看一些,可惜若汐姑娘已经离开了,真是可惜可惜。”
“别急嘛,这不是还没开始嘛,说不定今年会有什么惊喜呢。”
先出场的是苏华,苏华迈着莲步走入舞台中央,踏着音乐声响起,旋转、跳跃。
苏华选的舞蹈是胡旋舞,对舞者的技术要求非常高,苏华自然不是这舞技高超之人,原本这舞跳起来是极具灵气的,苏华却将其跳地矫揉造作,原本极能带动气氛的舞蹈硬是被她跳的无趣起来。
下面的观众感觉有些失望,毕竟这开场舞必须是要能带动起他们的兴奋来,这第一场舞若是以前他们还能欣赏几分,但自从看了若汐姑娘的舞蹈,眼界变高,自然是看不上这舞蹈了。
“今年这舞也太敷衍人了吧,我可是冒着被我家婆娘打的危险偷偷在家里跑出来的,结果就看了个这个?”
“就是就是,真是没意思。”
“连若汐姑娘半分也比不上,当初若汐姑娘跳这舞时我亲眼见识过,那才真是美到极致,若汐姑娘的舞姿我可以铭记于心一辈子。”
苏华见下面的观众没有她想象中的为她叫好,欢呼,有些疑惑,觉得难道是自己的舞姿不够吸引人?
便更加卖力地舞动起袖子来,以至于四周给她伴舞的人都脱离了她的节奏,不,准确的是,苏华脱离的周围的人的节奏,甚至脱离了音乐。
“这下是不是看入了。”苏华自以为是的想到。
但是这胡旋舞原本最需要的就是灵气,苏华舞动的动作再大也是无济于事,只是更显得突兀。
苏华不知道下面的人的想法,以为自己的舞姿美丽的让他们都惊地说不出话来,便暗自得意起来。这胡旋舞是她之前看楚若汐跳过得,这些男人可是喜欢的很,自己便也找人学了来,自己跳的肯定是不比那楚若汐差的。
下面的观众开始躁动起来,因为台上的舞实在是差劲,已经有些人开始唏嘘,台后的杜箬一看这情况开始紧张起来,果然这苏华根本压不住场子,可是已经没有像楚若汐舞技那么好的了。
杜箬在台后急的团团转,还没想出法子来。
台下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直接朝台上喊让她下去。
这样的情况让苏华乱了阵脚,才发现情况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连步子都迈错了,差点撞上旁边的伴舞。
杜箬见台下已经有人不耐烦地离开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台把苏华赶下去,“抱歉,各位,我们的开场舞出来点问题,但我保证我们下面的舞蹈绝对精彩,大家先不要离开。”
但还是有人不断地离开。
“这表演的也太无趣了些,比起若汐姑娘的舞蹈差了远了。”
下面有人起了话头,其他人通通附和,他们大部分都是楚若汐以前的粉丝,尽管楚若汐已经不做这舞娘,但是在他们心里依旧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杜箬在台上急的满头大汗,盼着上官冥来救一下场,可是四处都寻找不到上官冥。杜箬现在真是恨死苏华和柳云烟了。要不是她们不知好歹把楚若汐气走现在也不会出现这种场面。
上官荀看气氛炒地差不多了,便走上台来,杜箬一看上官荀终于来了,开心的简直要哭出来。上官荀极度嫌弃地让她先下去,自己来应付这场面。
“各位,我知道我们的开场舞准备的的确是仓促了些,为此我深表歉意,但我向大家保证,我今天绝对不会让大家败兴而归,只需再等半刻钟,先给你们透漏个消息哦,我和若汐小姐可是朋友哦。”上官荀说完便走下场去,舞台这是被幕布围起来。
台下的观众纷纷猜测上官荀刚才说的惊喜是什么,以及上官荀最后那句话。
“难道意思是他将若汐小姐请来表演了?”
“有可能,希望是真的,那我们正是不虚此行了。”
“自从若汐小姐离开后便再也没见过如此美丽的舞姿,真是倍感思念。”
上官荀将杜诺、苏华和柳云烟三人叫到房内,自己端坐在精致的座椅上,眉头紧皱,冷眼看着他们。上官荀的注视让三人吓得直哆嗦,杜箬也不敢多说话,毕竟是她们自己把主子请来的楚若汐给赶走,这不但算是违抗了主子的命令,现在还给主子带来了极大的损失。
“我不是请了楚若汐来和你们一起排舞吗?怎么搞成现在这样?恩?杜箬?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有听楚若汐的安排?”
上官荀装作不知道她们之前做的事情,表现得极为愤怒。
杜箬一看上官荀问她,吓得瑟瑟发抖,又不能直接把苏华和柳云烟供出来,否则以主子的性格她的两个姑娘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了,虽然之前被她们惹得极为生气,出了事情还是要护着她们的。
“这,主子,不能怪苏华和云烟。”杜箬急中生智,打算将责任完全推到楚若汐的身上。
“是那楚若汐离开我们百娇阁之后便看不上我这个妈妈和以前的姐妹们了,排练舞蹈的时候处处挑刺,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对,还支使我这个老妈子给她倒水捏肩,苏华和云烟实在看不下去就说了她两句她就大骂我们不知好歹。”
杜箬边说边装模作样地抹眼泪,搞得还真是像真的一样,若不是上官冥知道事情的真相再加上清楚楚若汐的为人,还真的有可能就信了,上官冥第一次发现自己家百娇阁的老鸨子演技如此高明。
杜箬一边装哭一边给苏华和柳云烟使劲使眼色,苏华和柳云烟看明白后立即附和。
“对呀主子,她为难我们也就罢了,我们能忍,但是让妈妈伺候她我们就受不了了。”
“妈妈就像我们的亲生父母一样照顾我们,整日为我们操心,她不但不知报答还如此欺辱妈妈。”
“我们实在看不下去就说了她几句,没想到若汐妹妹就……”
“若汐妹妹直接说是主子您死皮赖脸求着她去的,说我们不知好歹,然后就丢下我们走了。”
“我们时候去苦苦哀求若汐妹妹,请她回来,可谁知若汐妹妹直接说让主子您去求她,我们一听觉得哪能劳烦主子您啊。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若汐妹妹实在请不来,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主子你别怪罪她们,她们两个也是担心我这个老妈子,叫了我这么多年妈妈了,我们就像亲生母女一样,若汐姑娘这么有才华的女子,我们还是高攀不起。”
上官冥听她们这么抹黑楚若汐,眉头紧皱,有些不悦,但还是忍住没拆穿她们,等她们一会自己打脸。
苏华和柳云烟见上官冥坐在上面一言不发,眉头越皱越紧,一副明显极度不悦的样子,以为是信了她们所说,心感大喜,便说的更加变本加厉。
“还有啊,她现在攀上邪王殿下了,根本不把咋们百娇阁放在眼里。不愿意教了,就走了。”
“是啊是啊,是她自己不愿意教的。”
“……”
直到外面的欢呼声实在是让她们无法忽视了,她们才停下滔滔不绝的嘴。
上官荀这才停止对三人的质问,让她们去看看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观众们反应这么大,自己也随后跟了上去。
“这,这……主子。”杜箬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就连上官荀,虽然早就知道计划,但是还是被现在的楚若汐给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舞台周围的幕布早已被撤去,舞台中央的女子身着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一席红纱掩面,红色的衣裙不仅没有将她显得妩媚,反而透出一种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