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蓉说着云淡风轻,绕过唐安伦,去往一边背对她继续道,“王爷,不高兴么?沈氏终于为你开枝散叶了呀!”
你觉得本王应该高兴?唐安伦望着她那纤弱的背影,莫名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气,又或者是一股令人不解的淡漠,“上官玲蓉,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也会如此心机。府上的事情,都是你打理,敢说你不知道?分明就知道了,设下鸿门宴是么?你是在打本王的脸面么?还是说,你在记恨上次在宫里的事情?”
“并没有,王爷你想多了。纯属意外,你爱信不信!时间晚了,我回去休息了。”上官玲蓉不想和他继续理论,转身要走。
唐安伦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被戏耍了,被羞辱了,心中的火气瞬间放大无限,一言不发冲上去,暴力扛起娇小的上官玲蓉,“本王不管沈氏,就管你,今夜无论如何你必须和本王圆房!”
什么?那么粗暴的么?上官玲蓉压根没有做好准备,之间好几次共处一屋,都让她用计谋敷衍了过去,这次没有准备啊。就这样子丢了清白?她慌乱挥舞手脚,小拳头狠狠击打这唐安伦的后背,嘴里不停嚷嚷着,“放开我,唐安伦!放开我!放开我……你要是在不放开我,我,我可就……”
“就怎样?是你招惹本王的,不能怪本王啊。”唐安伦不理会,扛着她快步返回到自己的厢房当中,将其当做一个大麻袋一样,扔在了床褥之上,活动了发酸了肩膀,对着眼前的她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更是没有疼惜之情。
“上官玲蓉,今夜你就给本王好好伺候着吧。”
哎?上官玲蓉惊慌,向床内连连后退,抱着被褥遮挡自己的身躯,“唐安伦,你疯了么?啊?沈氏,用计谋欺负了你,你就拿我出气是不是?又不是我害的!”
唐安伦完全听不进她的话,松开衣领,扯下了腰带,坐在了床边,斜看着她,“怎么不是你害的?你当晚若能和本王一道入了屋子,多好。就不会让沈氏有机可乘了呀。我要的,不是她!”
我知道你要的人,不是她。可,你最后要的人也不会是我啊。上官玲蓉没有反驳,抱着被褥蜷缩在一起,像是受伤的雏鸟一样,瑟瑟发抖,恼羞成怒道,“唐安伦,你就是个混蛋!王八羔子!”
“是吗?本王今夜就给你混蛋看看!”唐安伦说着,生扑了上去,先是褪去了她的衣衫,暴露出她那雪嫩的肌肤,可在这柔美的肌肤之上,却是出现了两个令人害怕的疤痕,一道是其肩头的,一道是其后背的。看到此,他停止了野兽的举动,脑中不断回响起白日唐辉所说的话,心绪的火热即可降为冰点。
上官玲蓉因此得救了,她哭着穿好衣衫,用脚狠狠踹了愣住的唐安伦一脚,“唐安伦,你,你,过分了!”
唐安伦没有反击,他站身来,侧对上官玲蓉,“蓉儿,抱歉!本王,本王只是气在头上。”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真是搞不懂!”上官玲蓉说着,拿起手边的枕头,扔了出去,砸中了唐安伦,然后又反弹了回来,砸中了她的鼻梁骨。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便捂着脸,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无法无天。
面对她的这个神奇的操作,唐安伦原本还是沉闷的情绪,顿时就开朗起来,他哈哈大笑,“蓉儿?你,没事儿吧?好了,好了……不哭,过来,让本瞧瞧,毁容没有哈。”
上官玲蓉应声,仰着微微发红的小脸,凑了过去。唐安伦起手轻轻碰了一下,左右端详一番,所幸没伤到骨头,算好了。
“没事儿!本王给你上点药酒,揉揉就好了。”唐安伦说着,起身拿下一边柜子里的药箱,拿出了精致小瓶子,倒出一些青黄泛着酒味的药,轻轻抹在她的小鼻梁骨之上,还吹吹。
“嗯?疼,轻点!行不行。”上官玲蓉带着厚重的鼻腔,就像是重感冒一样,声音富有谜一般的磁性!
“本王已经很轻了,谁让你拿这个砸本王了?不知道这个枕头边缘可是用木头做的?”唐安伦上完药酒后,又重新上下打量了此时的上官玲蓉一眼,目光依然没有之前的戾气。
上官玲蓉一手捂着鼻子,一面觉得疼,小眉头都粘在了一起,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后来察觉到他的视线,即可盯着他说,“你害的!还看什么看,哼!”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你,挺可爱的。身上的旧伤,你还有印象么?”
旧伤?为何这样子问?上官玲蓉摇摇头,扭着身躯,想要去看看背后的旧伤,长什么样子,可是怎么扭,怎么歪着脖子,就是看不到,那个动作,八成能成为新的瑜伽动作了吧。唐安伦怕她把自己的腰身给扭断了,赶紧阻止,“蓉儿,别看了。会扭伤的!”
“是么?好吧!”上官玲蓉说完,主动整理床上的被褥,铺平整,然后整个人直接躺了上去,大字形态,占据了百分之八十左右的床上空间,“休息吧!你,给我去书房睡觉去!”
“不可能!你给本王挪动一个地方呀!”唐安伦不乐意了,强硬的占据床边,想要继续说话的时候,意外发现上官玲蓉已经入睡了,或许是被砸晕了吧,又或许是真的累了。
他侧躺在床边,给其盖上被褥,暗自笑笑,“蓉儿啊,你到底想让本王如何待你?你的心思,本王捉摸不透!”
次日清晨,唐安伦难得睡了一个舒服的好觉,日上三竿了才醒来。手下意识的往边上试探性的摸摸,以为能抓到上官玲蓉的小手,小脚丫子什么的,结果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不成昨晚的事情,是黄粱梦一场么?不可能呀。唐安伦想着,赶紧起身,草率梳洗了一番,出到门外大喊一声,“小和子?小和子,赶紧给本王滚出来!”
小和子刚收拾好院子里的大鱼缸呢,就听到了他的呼喊声,连忙放下手中的小鱼网,跑了回来,“王爷,有何吩咐?”
“王妃呢?又去哪里了?”
“啊?王妃啊。”小和子怔了一会儿,低头回忆,随后言,“王妃昨夜四更天的时候,收到乔宅紧急来信,便连夜赶了过去。”
乔宅?莫不是上官丽华要生了?唐安伦颔首嗯了一声,“小和子快马叫宫里的御医来,随本王一起前往乔宅。”
“是!”
连夜赶到乔宅的上官玲蓉,慌乱得连自己都没能收拾好,一身素衣,披头散发的端坐在屋内,对着眼前一群侍女问责,“为何未能看好长姐?让她摔了?啊?这,这到底是谁的责任?”
“王妃,赎罪!王妃,赎罪啊!”侍女们纷纷跪下,大呼求饶。
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冒出来,解释一下究竟怎么回事。气得上官玲蓉,一巴掌狠狠拍打在桌角之上,不顾上自己的手疼还是不疼,“你,你们!要是今日,长姐和孩子有个什么问题,都给我全部陪葬吧!”
“王妃,冤枉啊!”侍女们都吓哭了,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此时稳婆,一脸忧虑小碎步跑出来,对着上官玲蓉行礼,“王妃,夫人虽然是早产两月,但是由于体力跟不上,孩子怕是有危险。”
“什么?怎办?想想法子啊,稳婆!你可是城中的好手啊,不能让我长姐和孩子受损。”上官玲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来了,说话都不利索。
稳婆自然晓得,她连连点头,环视地上跪着一群侍女,开口道,“王妃,如今屋内人手不够,还请……”
上官玲蓉明白,立马挥手呵斥,“还跪着干什么?赶紧起来,去帮忙啊。”
一众侍女终于得到了释放,连忙起身返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听着内屋,上官丽华痛苦的叫声,上官玲蓉的魂也跟着七上八下,在大厅之上来回踱步,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受过。八壹中文網
“小小姐,大小姐一定会没事的啊。”珠儿面上安慰着,其实她自己内心也是紧张不已。
于此同时,唐安伦带着御医,疾步走入,珠儿见状行礼,“王爷!”
唐安伦免去了她的礼仪,眼里只有慌乱不安的上官玲蓉,他走上前轻轻搂着她,“为何不叫醒本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啊。”
上官玲蓉舔了舔干热的唇,深深哀叹一口气,“叫醒你有何用?能替长姐生产?这都一天一夜了,我,我害怕……”
话音刚落,内屋的稳婆忽然冲了出来,略显慌张,“夫人,大出血昏迷了。孩子卡住了!”
这下子,上官玲蓉真惊恐不已,她语无伦次,指着稳婆,又向冲进去,可惜被唐安伦安抚住了,他对边上的御医说,“劳御医,还不赶紧去看看。”
“是,老臣这就去。”劳御医提起肩头上的药箱,和稳婆一起入了内屋,好沟通上官丽华的情况,方便对症下药。
而侍女们,也从里头端出一盆盆带血的水和布条。那鲜血淋淋的模样,着实吓坏了上官玲蓉,她整个人止不住抽泣,瘫软在地上,唐安伦也跟着她一起坐在地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怀中的女人,居然没穿鞋子,就跑过来了。
没想到,你会如此重情重义!顾得上长姐,就顾不上你自己的脚丫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