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我的玉佩被那人抢走了,我要夺回来。”
素琴知道这玉佩要是被这黑衣人带走,那就等于让那城主知道了豫宁和自己的关系,最终会牵扯到豫宁去,那么就会给他带来危险。 婕蓝见她如此紧张,便道:“我去为你抢夺回来,你不要动!”
婕蓝快速朝那想要逃走的黑衣人奔跑过去,大喊道:“站住!”
那黑衣人跑得更快了些,随后上了一头黑色的双头怪鸟,便准备离开,婕蓝见状,忙得跳上碧落,碧落朝那黑衣人追赶了过去,婕蓝再次召唤出蓝色月刃,朝那逃走的黑衣人后心袭击而去,那黑衣人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便将剑反转,准备用冰寒剑锋挡下蓝光,但毕竟此人已深受重伤,又如何能是婕蓝的对手。 蓝光的力量穿过黑衣人的剑锋灌入到他的后心,他顿时‘哇’的一声,一口黑色鲜血吐了出来,随后身体失重,从那鸟背上摔了下去,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婕蓝落到他身边,从他怀中取出那块玉佩,她看着这玉佩,当发现玉佩上的两个字时,明白了素琴为何如此紧张,因为那是豫宁给与她的东西,她如何不珍惜。 就如同自己母亲遗留给自己的赤色株链一样。 婕蓝忙怀揣着玉佩奔到素琴身边,将玉佩交给素琴,素琴拿着玉佩,紧紧捂在胸口,顿时激动的她才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撑了起来,道:“那个人要杀了才行,否则他回去之后一定会将此事告诉城主,那么虞宁会有危险的。”
婕蓝心想也是,若让此人回去,恐怕就会被那个虞庆知晓他们和虞宁之间有关系,到时一定会对虞宁下手,想到这一点,婕蓝倒有些着急,她忙得朝被自己击败的黑衣人看去,但这一瞧却让她吃惊不已,因为那片浸满鲜血的地面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婕蓝惶恐不已,她朝四围看去,都瞧不见那人的身影,而正无措时,却听得头顶之上传来鸟鸣之声,她朝空中望去,但见云空之下,那黑衣人正乘坐那双头怪鸟朝城廷的方向飞离而去。 如果不阻止那后果不堪设想,婕蓝朝正在和其他黑衣人战斗的黑猪道:“龙奕,你照顾着素琴姑娘,我去去就来!”
她跑到碧落身边,跃了上去,便命碧落朝怪鸟的方向追了过去。 黑猪虽然受伤,不过这些黑衣人起先时已被素琴的破魔之音损耗了他们的功力,再加上剩下的这几个见他们的领头逃走,所以没有心思再恋战,都是且战且退,黑猪对付起来倒也不觉得吃力,他见婕蓝独自一人去追,有些担心,喊道:“蓝,你小心点!”
婕蓝听到黑猪的话,却未放在心上,她只一心要追上那个黑衣人,否则会给擎战和虞宁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但是那怪鸟的飞行速度却是惊人,碧落无论怎样追赶都追赶不上,无奈之下,婕蓝只能将自身的灵力传送到碧落身上,这样碧落得到灵力的相助便飞得快了许多,半盏茶的时间便将要追上那怪鸟,而那黑衣人见到紧追而来的婕蓝,吓得几乎都坐不稳,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与婕蓝抗衡,一旦被追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正当婕蓝觉得自己快要追上对方的时候,突然之间她听到前面的那头怪鸟叫了一声,随后那怪鸟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就如同突发疾病一般,婕蓝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有一点让她疑惑的是,那怪鸟在颤抖过后,叫声突然便成了两个声音,一高一低,仿佛这头怪鸟已经变成了两头鸟一般。 婕蓝有些疑惑,但她未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时,却见那怪鸟分离成了两头鸟,一头承载着黑衣人继续前行,另一头则掉转脖子,张口便朝婕蓝咽喉咬来。 一切变化得太过突然,也完全始料不及,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只有一尺之距,所以那怪鸟返身回来,伸长脖子就能触及婕蓝的咽喉,婕蓝完全来不及施展灵力对付此鸟,只得本能地用手挡在自己脑前,而那怪鸟则一口咬中婕蓝的手腕,婕蓝手臂吃痛,不由得‘啊’一声大叫出来,那怪鸟一击即中,连忙又伸出长脖朝婕蓝的双眼啄了过来。 这一下更是让婕蓝惶恐不已,右手受伤,灵力受阻,想要对付这凶猛斗狠的怪鸟,恐怕是分身乏术,正此时,碧落大吼一声,张口便朝怪鸟的脖子咬来,那怪鸟倘若不缩头,只必得落个头断身死的命运,因此它本能地将头缩回,但缩回之后,它又是连连鸣叫几声,随后拍打着翅膀,露出一双利爪,朝碧落的头部抓去,它这一抓直抓得碧落面部几条血痕,脚爪又深深欠入碧落的头部之中,疼得它在空中左右翻腾,但是都甩不掉这个怪鸟。 但趁这个空隙,婕蓝缓过气来,她连忙伸出左手,召唤出灵力,将蓝色光刃朝那怪鸟的脖子间划了过去,那怪鸟想要反抗,但婕蓝手起光落,怪鸟的脖子便被砍断,鲜血喷涌而出,溅向婕蓝,婕蓝忙得用手挡住,然而那怪鸟却是虽然头被砍,身子却依然紧紧抓着碧落头,竟还是不肯放开。 见这怪鸟如此,就算婕蓝也感到颇为骇异,她又朝那怪鸟的双腿砍去,使其双腿和身子其身而断,怪鸟的身子掉落空中,但脚爪留在碧落的头顶皮毛之中,婕蓝只得伸出左手将那两只脚爪从碧落皮肉之中扯出,这一扯,疼得碧落大叫出来。 婕蓝抚摸着碧落头部,温言道:“都怪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碧落听得主人如此说,仿佛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关心一般,竟忍住不再悲叫。而婕蓝抬起头看向远处,空中早已不见了那黑衣人的身影,看来想要再追是不可能的了,想到因为自己放跑了那黑衣人,即将可能会给少君和虞宁带来无法想象的后果,婕蓝心中始终觉得不安,她很想继续追,如果日夜不停地追逐肯定是能追上的,但是她心下牵挂素琴和崎雪他们,所以不得贸然离开,只得返身回到溪流旁。 在水中与怪物拼斗的崎雪和潭棋二人仍然没有逃出来,那怪物身躯庞大,头和尾都可以作为武器,每次他们想冲出溪流逃回岸上,但都被这怪物的长颈阻挡,无奈之下,只得与它周旋,寻找制服它的法子。 崎雪和潭棋坐在雪鹤之上,虽然在这万分危难之际,让人无法想到男女有别上去,但是衣服多处在打斗中被扯破,全身上下有无数处的肌肤暴露出来,再加上衣服又尽数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她娇小的胴体可说是隐隐可见,现下又这般与潭棋紧紧靠着,对方身上的热气不住传过来,她虽是半妖,但是毕竟也是女儿生,这种情景之下如何不羞怯,但想对方一心跟怪物拼死相斗,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所以她才勉强忍耐下来,只等摆脱了这怪物,才可离开潭棋。 潭棋挥舞着‘听君剑’与那怪物斗了许久,显然有些疲惫了,再加上之前受了伤,灵力受损不少,倘若再拾掇不下这怪物,恐怕他真的得和崎雪共葬湖底了。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潭棋突然发现这怪物有一处死角,就是其头背后的颈部底端,那里它的头既无法侧转过来,而尾部也触及不到,若能到得那里,要对付这怪物恐怕就容易许多,他不由分手,对身后的崎雪道:“我要到这怪物的头颈处去,可能有些危险,你怕不怕。”
不知道为什么,若是平时,崎雪定然要顶撞他几句,可是此刻生死之际,又与他如此亲密相近,她竟无法像以前一样,而是点了点头,道:“不怕的。”
潭棋点了点头,道:“你抱紧我了,不要坠落下去。”
崎雪一听,连忙伸出双臂抱住其腰身,等其抱紧之后,潭棋便快速地朝怪物的头颈之处飞过去,那怪物仿佛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侧过头来张开大口,便要狠咬过来。潭棋大喝一声,召唤出灵力,顿时听君剑光芒大放,他朝那怪物的大口处挥舞过去,光芒形成利刃击向怪物,怪物只得回过头闪避,但是闪避过去,它又伸头咬了过来,潭棋几次这般,将那怪物的长头打了回去,最后终于到了那怪物的颈低部,潭棋索性下了雪鹤,站在那怪物的脖子上,挥出‘听君剑’便朝怪物的脖子削砍而去。 若是寻常妖魔,在潭棋的这一剑之下,肯定其身而断,但是这妖魔在一砍之下,却只剑入三分,就如同砍到坚硬的甲壳一般,但是虽是如此,那怪物也是痛得大声咆哮,全身不停翻腾,想要将潭棋从其脖子处抖落下来,但是潭棋紧紧抓着它的脖子,竟抖不下来。 那怪物见到如此,连忙潜入水中,如飞箭一般快速地在溪流之中游动,想通过水流的冲击之力将其冲下来,但是潭棋却依然死死抱住,那怪物不得已,又突然跃出水面,又一会钻入水中,想要将潭棋从背上摔落下来,但潭棋依然死死地抱住怪物头颈不放,因为他害怕只要一放手,势必就没有再制服对方的机会,但是这种时候他无法使用剑对付对方,因为只要一松手就会从它的脖子上滑落下来,所以潭棋只得紧紧夹住对方的脖颈,随后用右手一拳一拳地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