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多艺出门匆匆就上了楼。
小陶的律师正在和杨小帅周旋。
杨小帅因为索儿和房记有关系本来就不想放人，而来保释的人还是小陶和林明，当然找各种理由拒绝：“我们怀疑这几个人是从中东流窜过来的凶犯，当然不能保释。”
杨小帅拒绝的义正言辞，小陶和林明气得要死，况且这个律师也不怎么样，在见过索儿和她带的几个人之后，一直面露难色，似乎并不想保释他们出来。
“你们想保释他们出来，确定秦正出得去？”郑多艺上来就开了口，小陶看到郑多艺，眉头紧蹙，她不是出门了吗？
她就是和林明赶在她出去的时候才来的，没想到她回来得这么快。
“我们就是想保释我们的朋友。”小陶沉着脸，好像郑多艺想多了一样，她光明正大的很。
郑多艺也不想和她纠缠这件事，看了一眼林明，又对小陶道：“我们单独谈谈。”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小陶脸色很不好，这会儿郑多艺不让她保释索儿，她心里本身就带着气，听到郑多艺这么说，直接就怼了回去。
郑多艺看着林明道：“你确定有些事情，我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
小陶忽然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郑多艺是知道什么了吗？她为什么一直看着林明？
小陶心中有些慌张，也没有多说什么，郑多艺知道她是不会不跟着自己走的，便看了一眼杨小帅，走进了旁边的审讯室，小陶本来不想过去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林明不明所以，但也没有阻拦。
小陶进了审讯室，不敢往前，只是打量着屋子，怕这里有什么录音或者其他东西。
好在她没看到什么路录像和录音的地方，这才放心。
郑多艺看她小心的样子，开口问：“你是怕我算计你吗？”
小陶看了郑多艺一眼没有说话。
郑多艺有些无奈，当初她们两个多好的朋友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找我来是什么事？”小陶显然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主动开口引开话题。
郑多艺坐到审讯桌前面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下手吧。”
小陶看了看那桌子，想了想拉开椅子坐到了一边。
郑多艺看她坐在自己的对面，有些无奈：“那边是犯人坐的，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做在一块儿？”
“你把我叫进来，不就是想当成犯人来审讯的吗？我给我这个机会啊。”小陶无所谓的开口。
郑多艺叹了口气：“小陶，你虽然背叛了我，但是有引起事情……”
“我没有背叛你，我只是选择了我认为重要的人，你如果把我叫来是想对我说教，我劝你就免了吧。”小陶梗着脖子始终不看郑多艺一眼。
郑多艺有些生气，怎么现在感觉做错了事情的人像自己呢？小陶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好，别的不说，林明已经死了，你是知道的吧？”郑多艺开门见山，也懒得和她顾及什么心情好坏了。
小陶忽然往前一俯身，看着郑多艺满脸震惊，甚至带着一丝愤怒：“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就想问你，你拿着自己的生命供应林明，你知不知道自己也会死？”郑多艺看着小陶，语气有些凌厉。
小陶看着郑多艺，眼神微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我告诉你，我为了林明，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许你认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我对于我爱的从，我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郑多艺，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后悔。”
小陶看着郑多艺，语气十分肯定。
郑多艺微愣，她没想到小陶是知道的，她知道竟然还愿意？
“如果你念在我们之前二十多年的感情，你就不要说出来，不要让林明知道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死了两个字在小陶嘴里说出来十分艰难，似乎难以接受的不是林明，而是她。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已经死了，她满身心的想他陪着自己，即使两个人的生命只有短短的几年也好。
郑多艺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头。
“谢谢。”确认郑多艺不会说出去了，小陶也放了心，起身离开了。
出了门就看到了林明，他似乎有些着急。
小陶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林明急忙问：“我们不保释索儿了吗？”
“我们先走。”小陶此时心中有些惶恐，她太害怕了，她现在就想和林明好好的呆一会儿，什么房东，什么索儿，什么长生不老，现在她就想安静的和林明坐一会儿。
林明和小陶走了，那律师也松了口气，对着杨小帅笑了笑便走了。
杨小帅看他们都走了，也就转身进了审讯室。
郑多艺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杨小帅微微叹了口气，慢慢走了进去：“说什么了？”
郑多艺抬起头来看了杨小帅一眼：“没什么。”
“哦。”杨小帅应了一声，忽然又抬起头来看着郑多艺：“小艺啊，你知道鬼的听觉还是挺灵敏的吧？”
郑多艺不想跟他耍嘴皮子：“那意思就是你听到了吧，既然听到了还问。”
“我是很震惊，林明已经死了，我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杨小帅作为阴间使者都没有发现林明已经死了，甚至，林明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死了，郑多艺是怎么知道的？
郑多艺也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道：“是清阳老道说的。”
果然，杨小帅点了点头：“作为一个活了那么多年的老道士，清阳老道还是有些道行的。”
郑多艺此时没有心情和他讨论清阳老道的道行问题，没有说话。
“你知道如果和别人共享生命，最开始的时候是极端讨厌对方吗？她会对这个人产生极端的厌恶感，可是现在看来那种厌恶感似乎并没有对他们的感情产生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