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多艺有些不习惯的拿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最后索性捂住了嘴鼻，往里面慢慢的移动。
小鬼跟在后面，也喾着郑多艺的样子往前走。
大概是因为书房里发现的尸体，所以书房那边尤其乱，整个地下都被起起来了，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要拆迁了。
“鉴识科的人不会是拆家公司的吧？”小鬼看到场景，都忘了自己身份还没找到了，张嘴就吐了口槽。
郑多艺无奈，看着小鬼：“拆家的那是二哈。”
二哈？亏她想得出来，小鬼忍不住笑了一下。
郑多艺立即看到了，指着小鬼的嘴角：“哎，笑了啊！”
“谁笑了？”小鬼立即收起嘴角，板着一张脸，学着高乐的样子冰冷的没有味道。
郑多艺哼了一声：“还装！”
说完又在地上寻找起来，小鬼看她不看自己了，嘴角又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郑多艺低着头在地上扒拉，很快看到了旁边一个角，立即伸手招呼小鬼：“别在那里偷笑了，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郑多艺低着头拉着地板卡住的小纸，不敢太用力。
小鬼一听到偷笑两个字，立即辩解：“我哪有笑！”
“你没笑，你没笑，你快过来看看，这怎么拿出来？”郑多艺也懒得和他犟嘴，一脸急色的看了一眼小鬼。
小鬼见她是真的急了，才蹲下来看，就见郑多艺手指拨拉着一角纸质的东西。
小鬼奇怪，看着那张纸：“这是什么东西？”
郑多艺看着那一角的纸上，好像有什么印花：“好像是什么证书之类的。”下面有印花的东西，看来是证书的纸。
小鬼看了看，那张纸卡在地板下面，小鬼看了看郑多艺：“你让开一点儿，我看看。”
郑多艺便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小鬼认真的把上面的板子抠开，从一堆灰尘里扯出一个压坏了的皮包，郑多艺拿了过来。
小鬼一双眼睛盯着郑多艺，他是不敢看的，怕里面的东西和自己无关。
郑多艺看了他一眼：“不敢看就别了，我拿回去给芯儿看。”
“喂！”小鬼急了，赶紧开口。
郑多艺一笑，看着他：“行了，不逗你了，你不是都已经死了吗？怕什么？”
“死了归死了啊，但是知道自己是谁也很重要好吗？”小鬼有些委屈的看着郑多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快看快看。”
郑多艺叹了口气，这个小鬼还真是……哎！
叹了口气郑多艺小心的把那张证书的一角小心的塞了进去，才打开已经破烂了的皮包，里面的东西已经粘到里面了。
郑多艺不敢动，只好停下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里面的东西扯坏。
郑多艺不动，小鬼可就紧张了：“怎么了？”
“拿不出来，什么都看不到，还是拿给芯儿吧。”这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太脆弱，如果用蛮力万一弄坏了可就不好说了。
郑多艺看着小鬼叹了口气：“看来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还要等等了。”
“等不了了，我们赶快去找任芯吧。”小鬼说着就拉着郑多艺下楼。
郑多艺赶紧把门带上，跟着小鬼往楼下走：“你慢点儿行不行？”
“慢不了。”小鬼扯着郑多艺把郑多艺塞进车里就开了车往警局里走，现在唯一一个可以确定自己身份的东西出现了，他能不着急吗？
“这是？”任芯看着被小鬼附身的高乐急切的递到自己手上的一个破烂皮包，眼角抽了抽，这是从哪个角落里挖出来的？上面还有灰？
“这个……”小鬼一路跑过来的，因为不能用飘的，所以他跑得有些急，现在话都说不全。
郑多艺在旁边无奈解释：“这是我们从夏泽家的地板下面找到的，应该和那具白骨有关系，里面有一张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好像粘在里面了，你看看能不能取出来，还有，这里有一份头发，你看看和死者的dna有关系吗。”
虽然可以确定吕祥不是那具白骨，但是郑多艺还是想测试一下。
任芯接过郑多艺递过来的证物袋，看着两样东西，半晌开口就让几人一怔：“小鬼！”
郑多艺心中咯噔一声，整个人都紧张的看着任芯。
小鬼也是一怔：“啊？你，你说什么？”
“你是小鬼吧？高乐肯定不会表现的这么急切，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任芯一本正经的看着小鬼，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脸色十分严肃。
小鬼看了一眼郑多艺。
郑多艺还想挣扎一下道：“芯儿，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和高乐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样我还是可以分清楚的，作为他分裂出来的人格，小鬼你和他也太不一样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呃……”竟然是分裂人格，呼~
郑多艺和小鬼都同时松了口气。
小鬼想了想点头：“对，我是小鬼，你想问什么？”
虽然早前听任芯和高乐说过人格分裂的事情，但是毕竟任芯以前猜到过自己附身高乐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担心的，现在听到任芯说出自己是高乐的人格的时候，他还是松了口气的。
“你之前为什么要查十几年前失踪的人员名单？”任芯看着小鬼，按道理来说，高乐就是小鬼，那高乐所经历的事情，小鬼应该也在经历，就算是他们两个互相不记得自己经历了什么，但是高乐一直是从国外长大的，最后才回国考的警校，不管怎么说，小鬼都不可能知道十几年前阳城丢的人是谁的。
“嗯，这个嘛……”小鬼没想到任芯会问这个，他总不能说他要找的是失踪的自己吧？
小鬼求救的看向郑多艺，郑多艺也是一脸蒙圈，但是任芯会问这件事情，郑多艺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从来没来过阳城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到查十几年前有人失踪过的事情？
但是小鬼向自己求救，这个怎么救？
郑多艺也很苦恼，怎么才能合理一点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