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陨危险的看着杨小帅,明显的那句威胁不是说说而已。
杨小帅火冒三丈,忽然就到了行陨面前,一把提起行陨的衣领:“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动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行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杨小帅抓着的衣领,十分冷静的笑了一声:“看来阴间使都恪在阳城的朋友还不少呢,你确定你都能保护……”
“嘭!”不等行陨说完,杨小帅就一拳打在了行陨的脸上,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行陨抹了一把嘴角,现在他们是阴间使者,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他们宣泄愤怒的办法还是拳脚相加。
当然这次他们也少不了这样的“运动”。
小鬼躲在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脸上带着一丝危险,行陨的目标是郑多艺和杨小帅,看来正面碰上是早晚的事情。
还有阴间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连行陨做出这种伤害人命的事情他们都默认了,看来,得想个办法才行。
高乐回来就和局长商量把程铁接了出来,直接回了警局。
“现在怎么样了?”高乐进来就看到郑多艺和缎纹,开口便问。
缎纹看了一眼程铁:“手续都办好了?”
“嗯,那边还没消息?”高乐看了一眼郑多艺,他来之前还在担心郑多艺会不会冲动行职,但是看她现在老老实实的在警局呆着,也松了口气。
“还没消息,通话时间太短了,没有办法确定他的位置。”缎纹说着。
而一直跟在缎纹身边的郑多艺看着程铁被带回拘留室,若有所思的跟着过去了。
高乐注意到郑多艺跟着进去,但是正在和缎纹说话,也没有跟过去。
郑多艺等警员把人关进去了,才走到栏杆前面。
程铁看到郑多艺忽然一笑:“这让我想起你上次去监狱看我的时候。”
“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被逼无奈的。”说实在的,当初知道他的故事的时候,她还是很同情他的。
没想到这个人最后会把目标放在自己和自己的朋友身上。
“人都是被逼无奈,不然谁愿意变成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程铁其实也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感觉到害怕,但是没办法,他的内心认为,只有他够狠了才能给他的孩子和妻子报仇。
“你被逼无奈,就要用同样的办法来逼迫别人吗?你有没有想过玲儿也许就是喜欢以前的爸爸呢?”郑多艺十分生气,他既然知道现在自己的这副样子不好,为什么还要这样?
一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程铁明显的愣了一下。
“有些事情你不做的话,永远都不会得到答案!”像是在肯定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程铁眼神凌利的瞪着郑多艺:“只有够狠的人才能站得住脚跟!”
郑多艺看着程铁那几近疯狂的眼神,一瞬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他的话。
“以前行陨也和你一样,以为只有更狠了才能站住脚跟,才能让自己所谓的目标达到,但是现在他在哪里?当他在乎的人没了之后,他也就没了在乎他的人,他的世界冰冷的只有他自己,现在就算是死,又有几个人可以记住他?”高乐走过来,难得的说了一长串的话。
郑多艺意外的看着高乐走过来,他什么时候来的?
“人总以为自己够狠了,便无人能伤害他了,而伤害别人得到的那种短暂的快感又让你们这种人觉得自己还活着,但是这种活着又有什么价值?”高乐看着程铁,“你以为你在报仇,你以为伤害了别人来抓到凶手,就可以还你的妻子女儿以清白,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伤害的人,你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你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还清吗?”
高乐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仿佛是想到了自己母亲的事情,他的话里带着十足的愤怒。
程铁本来愤怒的眸子此时也渐渐息了火气,但是这种时候,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错误的。
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高乐也吐了口气,看了一眼郑多艺。
郑多艺只好跟着他一起出去了,出了门,郑多艺看着平静下来的高乐,不由得问:“刚才是怎么了?”
“你想问出秦正现在被夏泽带到哪里去了,就必须让程铁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事情都不是正确的。”高乐没说自己,而是客观的说着案子。
郑多艺无奈道:“不过要从他的嘴里听来的消息,我还真不敢信。”
“会有办法的,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郑多艺点头,心中祈祷着秦正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而此时被抓的秦正,正躺在一个潮湿的地面上,感觉到脖子的难受,秦正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人也醒了过来。
想到自己被人打晕,秦正立即要跳起来,奈何他的手脚都被绑着,他一使劲儿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坐在前面的桌子边上的夏泽看了一眼秦正,十分平静的问了一句:“醒了?”
秦正听到夏泽的话,抬眼望过去,看到是夏泽才松了口气:“是你?”,是啊,落在夏泽的手里,比落在房记那个恶魔的手里要好得多了。
“你的表现,让一个绑架者真的没有什么成就感。”夏泽边鼓捣手边的东西,边赏了秦正一个眼神。
秦正慢慢的挣扎着坐起来,后背倚在墙上喘了口气,看着夏泽十分大方的承认:“相信我,我见过更加恐怖的绑架犯。”
相比起房记的手段,夏泽的要光明正大的多了。
“看来你平时的人缘不怎么样。”夏泽说着,手上却没有停下来。
秦正苦笑一声,这才注意到夏泽的手上一直在弄什么东西,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才皱起眉头:“炸弹果然是你做的。”
夏泽没有说话,继续弄着手中的炸弹:“我也不想的,可是谁让那些警察来碍事呢?”
“你一个律师,应该知道这些是犯法的吧?”秦正就奇怪了,就算夏泽和程铁是朋友是同学,但是也犯不着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吧?
“当然,我当然知道这是犯法的。”夏泽理所当然的说着。
秦正挑眉:“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
“我是活不下去了。”夏泽停下手中的动作,很快又开始弄盒子里的炸弹。
秦正看着他不想搭理自己,也不想和他说话,抬着头往四下看了看,这里正是夏泽以前的房子,难道他根本就没搬家,只是虚晃了一招?
这里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十分的干净,而且还带着一丝古旧的气息。
秦正无聊的叹了口气,坐在地上会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还开着手表,怪不得到现在郑多艺都找不到自己,原来是开着手表小鬼找不到。
想着秦正挣扎着坐起来,慢慢的划动了手表的开关,把防御的功能给关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先感应到他的不是小鬼,而是房记。
看着房间里的指南忽然一动,房记立即露出了一丝笑意:“出现了。”
“房东伯伯,我们的目标是郑多艺,为什么一直要盯着秦正啊?”小陶不由出声询问。
林明立即扯了扯她,他们一向是按着房东的指示行事,从来没问题原因,小陶今天是怎么了?
小陶却是没理他,还是看着房东:“郑多艺一直在那里,只要我们拿下她,再多的阴间使者都可以得到。抓到秦正却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当然不是抓到他,而是把他杀了,他是郑多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的人了,只要他死了,我就可以破坏郑多艺的信心,破坏她的意志,到时候,她就可任我支配了,况且现在她已经是阴间的目标了,只要秦正死了,这件事情再透漏给她,到时候她就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了,她若想活下去,就必须与我合作,而与我合作,就会引来无数阴间使者,像这种直接收割的好事,你说我怎么能不认真对待呢?”
听着房东说秦正是郑多艺唯一信任的人的时候,小陶的心里揪了一下,她以前也是郑多艺最信任的人,是她陪着郑多艺从王芷言和桑老师死去的悲伤当中走出来的,当年她也是郑多艺的依靠。
“去吧。”房记对着那边被关在笼子里的何可说了一句。那困着他的铁笼子忽然打开,一道阴冷之气,立即就从屋子里冲了出去。
感受到那股阴冷的气息,小陶不息觉的打了个冷颤。
林明看她的反应赶紧伸手把她搂住,怕房记看出点儿什么。
小陶是他的老婆他怎么能不知道最近小陶开始心软了?但是他们已经和房东是一条船上的了,现在想要退出已经晚了。
所以还是不要惹恼了房东为好。
小陶也知道自己组织不了房东,此时看何可已经出去了,也便不再多说。
何可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郑多艺,而是秦正。
从开始房记的目标就是秦正而不是郑多艺,他从根本上知道郑多艺的情绪很不稳定,只要秦正消失,那他想要打垮郑多艺就容易的多了。
秦正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遇到危险,已经把手表上的小电钻打开了,努力说话来掩饰电钻的声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抓了怎么办?”
“我被抓了再说吧。”夏泽好像并不想跟他多说。
秦正却不放弃:“你好像一直在利用程铁,你根本不关心他吧?”
夏泽想了想道:“是什么让你这么判断的?”
“程铁在监狱里这么多年,你去看过他几次?我查了查,好像也就一次吧?”夏泽从来没去看过程铁,所以程铁逃狱,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所以说是程铁主动找上他的,而他对程铁并没有那么上心,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想利用程铁。
可是为什么?
“我是没去看过他几次,但并不代表我们没有感情,也并不代表我在利用他吧?”夏泽并不承认。
秦正笑了一声道:“别担心,就算你在利用他,我也不可能跟他说的,就算是和他说,那他也一定不会相信。”
夏泽笑了笑没有在意,他当律师很多年了,已经谨慎惯了,绝对不会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而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
秦正的电钻也把绳子割破了,脸上却不显,继续道:“你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先是秃头,这个和你们根本毫不相干的人,再是到我和我的女儿,你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秦正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秦思言被抓的时候,他还可以理解为他们的目标是秃头,他们抓秦思言也是为了让秃头来这里。
但是显然,那次的事件跟夏泽没有关系,不然夏泽也不会让程铁就那样被抓住了,那次的事件太蹊跷,所以唯一的结实也就是程铁沉不住气,擅自行动。
而行动的后果就是被抓了,现在夏泽把自己抓了也是想把程铁放出来,可见程铁在他的眼里还是十分有用处的,但是这两个人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听过郑多艺说程铁的目标是字母杀人犯,但是字母杀人犯现在根本还没人知道是谁,他们的目标却是更像是警局。
秦正看不懂。
夏泽也没想跟他解释,刚要装好的炸药立的好好的,忽然就倒了。
夏泽愣了一下这里的门窗是关着的,怎么会有风呢?
秦正一直关注着夏泽,当然也注意到了,看夏泽起身去查看,秦正立即把手拿到前面来,看到手表上闪着的微弱的光芒,秦正赶紧把脚上的绳子也给解了,不知道来的是谁,秦正心里也在警惕着。
忽然一道厉风甩过来,秦正感觉自己的左脸像是被一个铁锤狠狠的砸了一下,瞬间飞了出去!
直接砸到了旁边的老式桌子上,那桌子还挺解释,没有坏,倒是把秦正咯的呲牙咧嘴。
听到声音的夏泽赶紧跑了过来,就看到秦正一个人躺在桌子上叫疼,随后就看到秦正凭空被扔了出去,还撞坏了他的吊灯,更是惊讶。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