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摇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郑多艺：“你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才问你啊，我要知道不早说了？”郑多艺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秦正，眼的余光看到秦思言的方向又放轻了下来：“快说啊你。”
“只有一个解释，如果不是他觉得生活太平淡了需要点儿色彩，所以才手痒杀了李淑英母子和何可，要么，就是这两个人让他很不爽，杀了来泄愤的。”
“可是……”
“可是这两种说法，只有一种合理，那就是这两个案子的受害人让他很不爽。”
不爽？郑多艺的眉角跳了跳，看着秦正：“我一直觉得你脑洞大，没想到这么大，何可他们都不知道字母杀人犯是谁，怎么会……”郑多艺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难道是字母杀人犯和他们认识？”
“也不无可能。”秦正摊了摊手，“你想啊，现在字母杀人犯的事情外面还不知道，所以字母杀人犯是怎么知道李淑英在冒充自己杀人？”
“你是说他在警局里有人？”郑多艺越想越觉得寒毛直竖，她的身边还有给字母杀人犯递消息的人？
秦正听了郑多艺的话，不自觉得紧了紧眉头：“我的意思是这个人和案件有关系，和案件有关系的除了警局的人，还有别人，比如狱警，比如律师，你不是一直怀疑那个律师吗？我觉得他很有问题。”
“你是说方连英？”郑多艺想了想摇头，“袁波是他养大的，袁波的亲生母亲就是被字母杀人犯杀的，他一直在调查字母杀人犯的事情，方连英，不可能把这样一个孩子留在身边这么多年吧？”
以他的谨慎劲儿当然是不想把他留在身边。
“袁波的母亲是个什么人呢？”秦正想了想问。
郑多艺想了想道：“这个没有了解，只是知道她是被字母杀人犯杀害的。”
秦正点头：“也许你们该把目光放远一点儿，你听说过当局着迷吗？只有站远了，才能纵观全局，一直困在当中，也就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不只是案子，有的时候人也一样，不是所有的背叛都是自私毫无理由的。”
郑多艺看了秦正一眼，知道他在侧面的劝自己，但是这些并不是现在她想听的：“我会查查袁波的生母的事情的，最近让思言不要出大楼，很危险。”
“那我不危险？”秦正看着郑多艺：“我也不出去了，不过今天我看到任芯了，她的表情有点怪啊。”
今天秦正回来的时候，任芯看到他了，却没有追问他上次的问题，竟然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打了招呼就走了，这和之前来酒店质问自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呃……”郑多艺愣了一下，本来张口就要说，杨小帅已经想到办法了，你不用担心以后会被任芯追问了，但是想到这样说了以后秦正还会追问什么办法，到时候她怎么答呢？是说谎还是说实话？
说谎的话，自己和杨小帅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说实话，那小言不想见到老秦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郑多艺正纠结的时候，秦思言忽然开口了：“你管那么多干嘛？也许她觉得那个想法太荒谬了，所以就不好意思了，一般人谁会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鬼啊？她当然是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奇怪，所以才不问了，然后又不好意思跟你解释，所以才尴尬。”
秦正转过头来看着穿着一身粉色小睡衣的秦思言：“你不是睡觉的吗？”
“对啊，我在睡觉，你们这么说话，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是猪啊？”秦正气呼呼的叉腰瞪着秦正。
秦正一本正经的看着秦思言，十分认真的道：“你不是吗？我一直以为我养了头猪呢。”
秦思言立即瞪眼，作势要打秦正。
秦正十分怂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又道：“你也听到了这几天不要出门。”
“知道了，知道了，也真是让人操心，这种事情作为大人的你们不是应该避免我知道，要瞒着我，然后让我无忧无虑的长大吗？”秦思言抱着胳膊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着两人：“你们大人们真的做的差劲儿的不行，还得让我小孩子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我这是让你挫折成长，懂不懂啊？这是我的特殊教育，防止你以后没有生存能力，还不谢谢我的良苦用心，倒是埋怨起来了啊？”秦正伸手拍了秦思言后脑勺一下，立时拿回了作为大人的尊严。
“切~”秦思言嗤了一下，又看着郑多艺：“小艺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嗯？”郑多艺回神儿看着秦思言那天真的脸，摇头：“没事啊。”
“小孩子家家的问什么问，对了，你作业写了吗？”秦正板着脸看着秦思言。
秦思言翻了个白眼儿：“你请的是什么老师啊？”说完又坐到了郑多艺旁边，挨着郑多艺坐下就开始吐槽：“小艺姐姐，你不知道，今天老秦说我需要学习给我找了一个老师，然后老师来了，我就问了几个问题，他一个不会啊！”
秦思言边说边夸张的比划。
郑多艺听她的描述也不由好奇：“那你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我就问的是一些小学生的问题，都没敢问太难的。”秦思言很委屈的看着郑多艺。
郑多艺转头看着秦正：“那你请的是什么老师啊？”
“当然是初中老师。”秦正看了一眼秦思言：“她这年纪还学小学不觉得奇怪吗？”
秦思方吐了吐舌头：“问题是你请的初中老师，连小学题都不会做啊。不是更奇怪？”
“那你问的是什么小学问题？看看我会不。”郑多艺看着秦思言。
秦思言想了想：“就拿其中一个题为例吧，我问题的，井盖为什么是圆的。”
“井盖？”郑多艺还真没想过每天路上看到的井盖为什么会是圆的，因为它本来就是圆的啊。
郑多艺想不出来就求助的看向了秦正，秦正无奈叹了口气道：“因为井是圆的呗，真是醉了，如果是方口井你盖个圆的试试？”
呃，好像有点儿道理。郑多艺看向秦思言，秦思方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你们知道啤酒瓶的改字有几个锯齿吗？”
“这个……”秦正拿起啤酒瓶就看，秦思言立即道：“不许数，你这样算作弊。”
秦正无奈只好放下，开始乱猜：“25个？”
“错了。”秦思言摇头，又看着郑多艺：“小艺姐姐也说一个吧。”
“21个。”郑多艺十分肯定的回答，脸上还带上了笑意。
“哎？你怎么知道？我问过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秦思言意外的看着郑多艺，本来还想老秦经常喝酒会不会答出来，没想到郑多艺一个女孩子给答出来了。
“我以前心情不好，所以经常喝酒，喝酒没事的时候就数瓶盖，后来发现瓶盖上的锯齿是一样的，所以知道。”郑多艺轻描淡写的说着。
秦正也知道，郑多艺应该是在他们小队全部丧生之后才这样的，以前有他和王芷言陪着，郑多艺根本就很少喝酒，也绝对不会无聊到数啤酒瓶盖儿，唯一的一段时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秦思言不明白，嘟了嘟嘴：“小艺姐姐和我一样这么无聊吗？”
“你也很无聊？”郑多艺抱着她的肩膀看向秦正：“你不是还有你爸吗？”
“他？他就是个浪子，在外面都不回家的。”秦思言小大人一样瞥了一眼秦正。
秦正摊了摊手，也没有反驳。
郑多艺拍了拍秦思言的小脑袋，经过她这一闹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今天其实还有别的事。”郑多艺拍着趴在自己腿上已经睡着的秦思言，语气有些尴尬的开了口。
“嗯。”秦正边喝酒边点了点头。
“今天我好像情绪有些失控了。”郑多艺决定打开心扉好好聊聊。
秦正坐好，看着郑多艺：“小艺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心灵导师，但是，我觉得就算有一个人欺骗过你，背叛过你，但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样，也不代表所有的欺骗过你的人，都是存着不良心态。”
郑多艺咬着下唇点点头忽然笑了，拿起旁边的酒杯喝了一口：“秦正你知道吗？自从认识你到现在，就这句话说的有哲理。”
“你的意思是，除了这句话，我别的话都说的很白痴吗？”秦正眉头不自觉的耸了起来，对郑多艺的这句话持怀疑态度。
郑多艺笑了一声：“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切，本来还想给你看样东西，现在看来不用给你看了。”秦正十分有底气的开口，看来那东西十分重要。
郑多艺看他好像真的什么好东西的样子，才勉强开口：“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现在晚了，想看，老子不开心，不给看了。”秦正一挑眉头，开始卖关子。
郑多艺眼睛一眯，抬脚就是一踹，动作十分利索，而且幅度很小，一点儿都没让躺在身上睡着的秦思言有晃动了的感觉。
秦正赶紧躲远了一点儿：“你这人是什么毛病？”
“我一直这毛病。”郑多艺理直气壮。
秦正无奈，过去把秦思言抱起来抱到了床上，才回来对郑多艺摆了摆手：“跟我来。”
郑多艺捶了捶被秦思言压麻了的腿站起来，秦正发现她的异样就停下来等了她一会儿，两人才并肩往屋子里面的一个小门走过去。
那门与其他的门比起来要小很多，窄窄的只够一个人通过。
秦正从脖子里拿出一个金属项链，项链的坠子是一个奇怪的形状有些像个五角星，却又在王角星里有着很多奇怪的构造，郑多艺就看着秦正拿着那个奇怪的形状在门把手的位置上一碰，就塞了进去，很快门就自己打开了。
郑多艺这才看到那门竟然有十公分厚，都快比上银行的金库了。
“你这是私人小金库？”郑多艺往里面望了望，秦正抬了抬手，示意她可以进去，郑多艺才小心的往里面走。
里面很明亮和外面不同，这里的灯光灯的就像是白昼一般，四下很干净，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电脑，还是奇奇怪怪形状的科技物品，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高科技，郑多艺都怀疑自己进了一个高科技展馆，不由惊叹连连：“老秦，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钻石王老五啊？”
“当然了。”秦正得意的一笑：“来这里。”秦正摆了摆手，带着郑多艺往里面走，外面是一个窄窄的小门，里面的空间却很大，郑多艺都怀疑他把旁边屋子的空间都站了，里面摆了百十来件东西。
郑多艺看得眼花缭乱，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一看过去就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走到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工作台，大概是秦正做东西的台子，台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工具，除了几个郑多艺认识的改锥，螺丝，还有很多其他的奇形怪状郑多艺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工具。
秦正走过去，随手从那堆奇怪的工具旁边随手拿起一个盒子扔给了郑多艺。
郑多艺接过去看了一眼，像是个礼物盒子，郑多艺边开盒子边看着制秦正开玩笑：“我可告诉你啊，我的心里只有小言，没你半点儿位置。”
“呵，彼此彼此好吗？”秦正扠着腰指着郑多艺手里的盒子，“拿出来看看。”
郑多艺这才低下头，看到盒子里一个银色的链子上面串着一个四叶草形状的银白色东西，那四叶草的中间有一个白色的像是水晶又像是钻石的东西，闪闪的很亮眼。
“这是什么啊？”郑多艺奇怪的看着秦正，不明白秦正怎么会想起来送郑多艺这种东西。
“这个是一个鬼怪识别器。”秦正边解释边走过去，把项链拿了出来，看着那上面的水晶状物品道：“这个，看到了吗？是经过我多年的寻找，制造，利用了我所有的智慧才弄出来的，可以识别鬼怪的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