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陨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郑多艺:“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的人生当然不会只有你一个目标,但是有一个我还没找到,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郑多艺笑了一声,把刀子拿正:“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放心了。”
“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那两个人我是不会动他们的。”不过那个老头儿会不会动他们我就管不着了。
郑多艺拿着刀子对向自己,可是吓坏了秦正:“喂!”
郑多艺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才看着行陨:“我要看到杨队和缎姐活着离开才行。”
“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但是你应该也听阴间使者恪说过了,我是谁。”行陨看着郑多艺,眼神中的一危险告诉郑多艺,不管她会不会就地自裁,他都可以把她的灵魂直接勾出来为他所用。
“所以你是在威胁我吗?”郑多艺从身上抽出一根桃木枝,看着行陨只要靠近,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打出去。
行陨看着郑多艺眼睛慢慢的眯成了一条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缎纹问着旁边和自己绑在一起的杨刚。
两人被绑在一个病床旁边分别在床的两边背对背,看不到对方,只能通过声音来确定对方是安全的。
“不清楚,不过肯定是行陨要用我们来威胁郑多艺。”杨刚试着解开绳子,可是他的手是被铐在一起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身后的绳子解开。
“太奇怪了,行陨不是已经死了吗?”缎纹越想越觉得奇怪,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就冒出来说要绑架他们,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道,我也很奇怪,不过现在看来郑多艺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不管这个行陨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得赶在郑多艺来之前离开这里。”杨刚挣扎的有点儿累了叹了口气打算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自己一口气还没出去就看到缎纹站到了自己面的面前,一愣:“你怎么打开的?”
缎纹得意的拿出了手上的钥匙:“我有两把。”
杨刚无语:“我怎么办?”
“说得也是。”缎纹看着杨刚绑着的绳子:“那只好先帮你解绳子,你就带着吧。”
这也是无奈之举,杨刚也只能同意,缎纹给杨刚解了绳子两人小心的出了门不想惊动行陨却不知道郑多艺此时正在和行陨对峙。
看着两人小心翼翼的往楼下走,小鬼挑了一下眉头:“还是老警察有经验,这点儿事儿,他们自己就能解决了。”
见两人没事,又觉得那个小陶的房东老头儿太可怕,小鬼决定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郑多艺此时也拿着刀子,看着小鬼从里面出来,瞬间又消失,知道杨刚和缎纹现在没有危险,笑了一声:“看来,我还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灵魂勾出来!”行陨眼皮跳了一下,刚才那个小鬼还在,还以为他是怕自己所以才躲起来的,看来现在不是这么回事!
郑多艺把玩着手上的东西,看着行陨微微笑了一声:“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十分奇怪。”
行陨哪里管她奇怪不奇怪,眯着眼简直就要被气死了。
“你打电话的时候说你昨天晚上我们见过,可是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里根本没见过你,后来我想了想既然你是阴间使者,所以我在想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去勾我的魂了?可是为什么今天我还活着?你又把杨队和缎姐抓住来要挟我,加上之前你出现的时候附身到了高乐的身体里想杀我,既然只要勾魂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但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奇怪的举动,这些不是太奇怪了?”
“对阴间使者来说是有些奇怪。”旁边的小陶不由点了点头,低声说着,收到行陨危险的眼神,小陶又装作看天的样子,别开了头。
“这么脱裤子放屁两倒手的事情,还真不像是一个阴间使者会做的事情。”秦正就不害怕行陨了说话也就更难听了点儿。
“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只有我自然死亡了才能把我带走。”郑多艺笑着看着行陨。
行陨眼皮一抖,这个女人!
没想到连阴间使者恪都被骗了,她竟然猜到了!
“看他不说话的样子,郑多艺,看来你说的没错。”秦正笑了一声,现在主动权在他们手里了,看这个行陨还怎么猖狂!
“你以为我不能杀你就不会杀别人了吗?我虽然不能杀了你,但是别人……”行陨忽然看向了秦正,眼中凶光毕露!
秦正见他拿自己逼迫郑多艺,气得咬牙,手上一动,只见两道强光闪过,行陨忽然觉得一阵巨大的冲击传来,他还来不及反应直接就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里。
郑多艺看得不由赞叹摇头:“我去,老秦你可真不是好惹的。”
“一般一般。”秦正微仰着头,拿着那玩具枪凑到嘴边吹了口气,“敢向老子下手,以为老子好欺负啊?”
忽然又拿眼角瞥见小陶慢慢的往前走,立即拿枪对上了小陶:“喂,哪去?”
小陶身子一抖,刚才她可是看到了那个阴间使者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打败了,自己可不想成为第二个。
“我只是回去,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撇的倒是挺干净!哼!”秦正早就想教训她了,还以为郑多艺是没人护着了吗?想背叛就背叛,还帮着外人来欺负郑多艺?
见秦正不相信她,小陶倒是也不急了,十分冷静的转过头来道:“我是真的没有参与。随便你们怎么想。”
“你……”
“好了,这次的事情跟她没关系,我们还是快去看看杨队和缎姐有没有在这里吧。”郑多艺倒是看出刚才他们来的时候,小陶看到他们的惊讶表情了,但是她的理智还是告诉她,小陶已经背叛过自己一次了,所以不要给她机会再来第二次了,所以郑多艺一个眼神都没给小陶。
小陶当然明白郑多艺的意思,气得翻白眼儿:“真是好心没好报。”
郑多艺已经打开了门往里面走,这里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恐怖了,里面的灯管都被换成了红灯笼,满厅的红灯笼,没有一点儿阳光,大概是因为开了门带进了风有几个红色的灯笼晃动了一下,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整个空间看起来十分阴森诡异。
秦正看得都觉得头皮发麻。
杨刚和缎纹从里面逃出来,就发现这个地方十分的诡异,地上好好的地板上竟然会有血迹,杨刚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是红漆才松了口气,而缎纹也看到了墙上那用红漆泼洒出来的人形,皱着眉头看着这没有日光的通道觉得不由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这个地方难道是鬼屋?”
“看起来不像。”杨刚看了看开右,又看了看头顶的灯笼,这里的诡异气氛实在吓人,他一个男子汉心里都不由得怵了几分。
“还行吧?”杨刚看了看旁边紧紧的拉着自己衣服的缎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觉得这里有些冷。
缎纹点了一下头:“这点儿程度还吓不到我。”
杨刚点头,伸过手去抓住了缎纹的手,因为带着手铐,杨刚的整个身子都有些侧着,缎纹愣了一下:“你干嘛?”
“我……”杨刚本想说想安慰她一下的,但是看缎纹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我不是觉得你会害怕吗?”
“谢谢啊,我不害怕,你还是自己牵着自己吧。”缎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嘴里又嘟囔了一句:“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
“是啊。”杨刚以为她说的是这里的幻境,缎纹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本来两人不是很有默契的吗?怎么感觉今天格格不入了呢?
“那个行陨今天竟然以杨小帅的身份出现在我们身边也太奇怪了,就算是再好的伪装不可能我们一点儿都没发现。”杨刚想着今天亲眼看到行陨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把杨小帅的脸变成了自己的,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徒然坚定:“一定要出去问个清楚。”
“嗯?”缎纹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干净的屋子,那门口地上没有红漆,门上也很干净,看起来是故意绕开的。
杨刚也发现了,两人对视一眼,看着那扇门都往那里走了过去。
缎纹走到门前看了杨刚一眼,伸出手看了他一眼,杨刚点头,缎纹就把门打开了,让两人意外的是,那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一间什么都没有的干净的房间,你想到了什么?”缎纹看着一屋子里窗户明亮,却没有一个物件儿的地方,转过头来看着进来的杨刚问。
杨刚看着里面这里才像个医院的模样,四壁雪白,没有一点儿杂物只是连该有的东西也没有了。
“我现在只能想到手术室。”杨刚扫了一眼里面,注意到了那窗户:“我们还是从这里走吧。”杨刚撩起窗帘往外看了一眼:“三楼,应该下得去。”
缎纹也不想走那阴森森的走道了,点头,杨刚就把窗户打开了,虽然杨刚一双手被手铐绑着,但是手脚还是很麻利,两人很顺利的到了楼下。
“房东伯伯,我们真的不用看着那两个警察吗?”林小明看着旁边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的房东,一脸的疑惑,小陶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道的,行陨带着两个警察来找房东的事情他发现了,虽然房东没作什么解释,但是他也看出来了,房东在和行陨合作,至于为什么房东会和一个恶鬼合作他没看出来,但是刚才他在外面可是听清楚了,那个行陨不是一般的恶鬼,他现在是阴间使者,现在他虽然搞不懂,为什么阴间使者会和房东合作,但是他知道如果那两个警察跑出去了,他们这里一定会被警察搜查,到时候他们不会被抓到监狱里去吧?
“不必惊慌,我们要的不是他们两个,至于他们跑出去了会来找我们,你就更不要担心了,行陨不会允许,阴间使者恪也不会允许的,他们的记忆出了这里,估计保留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清除。”房东轻笑了一声,他对这两个人倒是没什么兴趣,有兴趣的是要进来的郑多艺,那个行陨果然是靠不住的,活着的时候不能怎么样郑多艺,死了一样没用。
听到房东说那两个警察会失去记忆林小明就放心了,松了口气,他也就安静了下来。
郑多艺和秦正先一步进去,小陶随后也进了里面,但是与他们不同,她直接回到了房东所在的屋子里,现在郑多艺不相信她,她不能连房东的信任也失去。
“嗯。”秦正拿着一把枪递给郑多艺:“这里用这个最管用。”
郑多艺接过他手里的枪,把自己的手枪收了起来,看了一眼秦正:“你小心点儿,受伤了,我可不管。”
秦正笑了一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这枪可是我做的,我比你用得溜儿。”
郑多艺笑了一声,和秦正往里面走,可是却发现这里根本没人,他们在里面转了一圈儿,却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出不去了,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好像没有别人,更别说孤魂野鬼,连个声音都没有,头顶上的红色灯笼制造出来的恐怖氛围严重影响着两人的神经,他们都开始出现幻觉。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先出去。”秦正觉得他们再在这里呆下去不等别人来对付他们,他们自己的脑袋都要被自己折磨死了。
“现在出去好像晚了,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了,自从进来我们好像就没找到二楼的楼梯,一直在大厅里转悠,这个大厅,我记得没有这么大,我们在这里呆了少说也有二十分钟了。”郑多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既然出不去,我们不如先坐下来歇会儿?我有点儿累了。”秦正一本正经的看着郑多艺。
郑多艺无奈只好点头:“坐下,你正好观察一下,我们是不是中了什么邪,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