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来这里了，应该很安全。”郑多艺怕因为恶鬼的事情有阴间使者出现再发现了小鬼有些不放心。
“小陶被杨小帅送医院里去了，林明正在忙前忙后的照顾她呢，是来不了，但是方莲英你们不是怀疑他是连环杀人犯吗？万一他起杀心呢，我还是跟着来好。”
“等一下，你说小陶被杨小帅送医院了？怎么回事？”杨小帅怎么和小陶弄一块儿去了？还送医院？
“我也是听路边野鬼说的，昨天阴间使者恪以妨碍公务罪把小陶的灵魂拘禁了。”小鬼也是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听到路边的野鬼说的。
“恪？”不是说杨小帅吗？郑多艺有些不解。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杨小帅在阴间的代号叫恪。这个不是重点，我和你一起去，也比较安全。”
“好，那一起去吧。”郑多艺点头，“我和方连英说话的时候你在他办公室里查看一下有没有可疑之处。”
反正没人能看到小鬼，让他在里面查看简直就跟搜查一个道理，不要太省力。
对于这点儿要求小鬼还是能满足的，跟着郑多艺很快就到了方连英的律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不算小，除了大厅办公室就有好几个房间，而且干净高级，画风看起来简单大方。
“请问是郑警官吗？”前台一个身着黑色职业装的美女过来，甜美的笑容标准的八颗牙如美贝一般整齐排列。
“这里还有美女啊。”小鬼挑了一下眉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女。
郑多艺就像没听到他的花一般拿出证件给美女看了，那美女才笑着让她进去，但是嘴上却笑着问：“刚才门卫说有三位客人，怎么只有郑警官自己来了？”
“她们两个肚子不舒服去找厕所了。”郑多艺对答如流。
“我们这里外面没有厕所的。”美女惊讶的叫了一声。
“还真是狡猾啊。”小鬼看着眼前的美女，这就是传说中的蛇蝎美人啊。
郑多艺却是十分平静：“没关系，他们去找了门卫。我们进去吧。”
那位美女看郑多艺平淡的模样也收起了疑心：“那请跟我来吧。”
郑多艺看了一下眼小鬼，嘴角微勾，小鬼配合的比了个拇指，随着两个人往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口，那位美女先是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请进。”就把门打开，把郑多艺让了进去。
里面很干净，棱角分明的橱柜看起来十分简单而且利落，整个办公室以黑白为主，一看主人就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
“郑警官，你先做一下吧，我这里还有一点儿事情，马上处理好。”方连英抬起头来看着郑多艺歉意的笑着说话。
棱角分明的脸上，瞬间像散发出无线光芒，郑多艺立即脑袋一僵跟着人家的笑不由得也笑了起来：“没事儿，你先忙着，我不着急。”
“花痴艺，冷静一点儿，他可是嫌疑人。”小鬼挡在郑多艺面前提醒。
郑多艺撇了一下嘴，翻了个白眼儿：“找死啊？”
小鬼也不让路，死死的挡在郑多艺的面前不让她看到那边坐着的方连英。
郑多艺坐到沙发上给了小鬼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随后又给小鬼使了个眼色，小鬼便慢慢的在方连英的办公室里转起来，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
郑多艺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杯咖啡，郑多艺拿起来表面上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睛却一直围绕着小鬼转，看到小鬼一直在旁边转，使眼色让他去方连英旁边看看。
小鬼接收到郑多艺的信号往桌子旁边凑了凑：“我来看看这个家伙桌子上都有什么吧。电脑，鼠标……”
小鬼站在方连英身后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郑多艺忍不住问：“电脑上是什么？”
她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方连英还是听到了一丝声音：“郑警官你说什么？”
郑多艺愣了一下，眼睛快速的眨了眨：“哦，我是说你们这里的管理很严密，上来不好进。”
“嗯，是有一些。”方连英放下笔，抬手关上了电脑的屏幕，起身往郑多艺那边走了过去。
郑多艺看了一眼小鬼，小鬼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又看了看桌子上其他的东西才离开了桌前。
“方教授，呃，在这里应该叫方律师，我想问您一件事情。”郑多艺看小鬼又去查别的了，才开口问方连英。
方连英十分淡定的点头：“郑警官请问。”
“我听当时在现场的目击者说她看到一个戴着猪头面具的人从李淑英家里出来，我怀疑这个人就是凶手。”
“有目击者？那太好了，这样你们的案子也可以早点儿破。”方连英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
“我记得以前何芙家里的架子上有一个猪头的面具，你们那天去有没有发现？”再装啊，我就不信你敢说没看到。
如果说看到了，那你们的嫌隙就大了。
郑多艺笑着看着方连英，想看看他还怎么狡辩。
可是人家方连英本来就没有想狡辩，直接道：“哦，看到了。”
这么爽快就承认了？郑多艺有些不敢置信。
方连英笑了一下道：“我现在知道你们为什么怀疑我和小可了，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怀疑我们，那天我们确实在那里在而且呆的时间不短，你们警局的杨队也说了，我们在的时间正好是在李淑英被杀的时间点，但是有一点，我觉得郑警官为我们作了不在场证明。”
“什么？”郑多艺不解自己怎么就成了帮了他们的忙了？
“当天我们过去的时候，把何芙家里的东西看着能卖的就卖了，留下了小可自己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些对他妈妈和弟弟的念想，其他的都被我给卖给了一个收破烂的，哦，对。”方连英起身走到桌边从下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卡片给郑多艺：“这是那天我们卖破烂儿的师傅给我们的名片，如果郑警官想查可以去问问他。那天的猪头面具我们也卖了。”
郑多艺收过他手上的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脸色凝重，难道真的不是他和何可做的？
正想着小鬼过来：“他们下来了。”
郑多艺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们指的是秦正，便收起名片：“好，我会去问问的，打扰了。”
方连英笑着起身送郑多艺：“作为市民绑住警官来破案是本份，以后郑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来便可，我和小文说，随时欢迎你过来。”
郑多艺看着方连英那真诚的笑，点了点头。
心中对怀疑他的事情又退了一步。
这么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犯人。
“喂，你不是相信了他吧？他可不是好人。”小鬼着急的追在郑多艺身边，那个何可就不是好东西，和他在一块儿的能好到哪里去？
“哦？那你说他是不好在哪了？”郑多艺停下来看着小鬼。
不好在哪？小鬼一时想不出来。
“你刚才也在他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了，你找到了什么不好的线索？”郑多艺看着小鬼质问。
小鬼想了想摇头：“没有，他的电脑上是李淑英案子的信息，他好像也在找案子的凶手，而且他桌子上还摆着袁波的照片，一个死了的儿子，而且还不是亲的儿子，还能放着，说明他对袁波应该是很重视的。我确实找不到任何的地方怀疑他。”
这也是让小鬼很挫败的一点儿，他明明怀疑这个家伙，可是就是找不到一点儿证据证明自己的怀疑。
“所以了，我们还是先找那个收破烂儿的问清楚再说吧。”郑多艺对着下楼来的电梯看了一眼，小鬼会意，退到了一边的屋子里穿墙走了。
小鬼刚走好电梯就停在了郑多艺的面前，电梯一开郑多艺却看到了三个人，立即脸色一变：“杨小帅你怎么也在？”
“来看看你们出什么幺蛾子呢又，这不找死吗？”杨小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向了站在最边上的秦正。
郑多艺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就看到秦正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他的了，外套一股运动风一看就是杨小帅的：“怎么了？”
“先进来。”杨小帅开口，秦思言便拉着她进了电梯。
郑多艺还想问，杨小帅看了一眼头顶，示意她这里有监控，四个下了电梯，走出去的时候，警卫竟然没说什么。
郑多艺就感觉更加奇怪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上楼去装那个什么……”杨小帅时间忘了那个东西的称呼。
“冥离子收集器。”旁边的秦思言出声提醒。
“对，就是那个东西，你们不是找死是什么？那东西不光会暴露那个老头儿的位置，还会暴露所有在阳城的孤魂野鬼的位置，所以你们觉得他们会让你们这么顺利的去把那东西装上去吗？”杨小帅真是被几个人的天真打败了。
如果不是王芷言给自己留下了消息，他再来晚一点儿，这一大一小不得被那些孤魂野鬼生撕了才怪！
“这么严重？”郑多艺赶紧去看秦正，秦正脸色有些苍白，看郑多艺愧疚的看向自己，摇了摇头：“也没那么吓人。”
“还没那么吓人，你要不要我给你描述一下当时有几个鬼想一口吃了你呀？”杨小帅简直要被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给气死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就别吓他了，再说了，我们如果不采取行动，难道就等着那个老头儿来找我们的麻烦吗？”秦正确实有想过他们这么做可能会引起其他孤魂野鬼的动作，但是他没想到这些野鬼会反应这么激烈，他可没想去抓他们。
但是他忘了一点儿，他手上有这么个东西，是所有阴间使者想得到的，要知道阴间使者想要去投胎转世的可是大有人在。
那些孤魂野鬼眼看就要被抓了能不反应激烈吗？当然了这种事情他一个凡人就不知道了。
“总之这件事情你们不能办了。”杨小帅扫了三人一眼，这东西虽然可以清除阳城的鬼怪，但是水至清则无鱼，这东西太厉害了，根本不能出现。
郑多艺和秦正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当然逃不过杨小帅的眼睛：“我警告你们啊，如果再敢这么做，我可不会管你们，到时候全阳城的孤魂野鬼联合那个老头儿来对付你们的时候，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看两个人不说话，杨小帅白了两人一眼，转身便走。
秦思言看看两人：“其实，刚才在楼顶上确实挺可怕的。”秦思言再聪明也是个孩子，而对那样的场面当然也觉得害怕。
秦正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叹了口气：“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对于他们这种胎死腹中的计划，王芷言只能替他们庆幸，如果真到了恪说的那种境地，他们可就别想在阳城呆下去了。
“那这计划不能用，我们怎么办？”郑多艺追着杨小帅的身后问。
“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我们可是警察！”杨小帅无奈的戳了戳郑多艺的脑袋。
郑多艺往旁边一躲：“我找了可，可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那是你找的方式不对，你去找芯儿啊，她找人可是专家。”杨小帅挑眉。
郑多艺看了一眼秦正，小声嘀咕：“老秦才算专家吧，他都找不到。”
“你说什么？”杨小帅凑到了郑多艺的眼前，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郑多艺嫌弃的推了他一下：“我是说就算是让芯儿找，也得想个正当的理由吧？总不能把事情都告诉她不是？”
“嗯，这个理由就交给我想好了，你们老实点儿就好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杨小帅摇了摇头。
秦正从后面走过来看两人把正事说完了，才走到两人中间，问杨小帅：“我想问你一件事。”
杨小帅看了秦正一眼，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你说吧。”
“我想见小言。”秦正也不拐弯抹角，“上次是我救的你，你不能否认吧？所以作为报答，我想见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