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过了好奇的年纪,或者说我现在的年纪早就压制的住好奇心了!”董宁又补充了一句。
“呵呵,说的好像你多老似的,我肯定比你年长吧!”
“身份证年龄并不代表心理年龄!”
“好吧,大黄说的驿站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找得到!”
“如果找不到,你就回去吧,我自己走下山!”
“那不行,我已经很没地位了,如果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回去更没地位!”
“你回去不说就是了,这里别说找个人害我,就是遇到个人都难!放心吧,我还是有身手的!”
“这事没得商量,好歹你也是个姑娘家!”
董宁没什么话要说的样子,一味的自顾吃东西。
现在就我俩,孤男寡女的,不比还有其他人那会,多少有些不自然,有时候沉默也不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了,你真要找大黄师傅?”想来还是问点正经事,氛围会更好些。
“恩,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我想知道的!”
“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给他高家铸刀那个人的所有,我是指他能记起的!”
“那个人的确对咱们有或重或轻的关系,不过说来也奇怪哈,你发现没,咱们待在青海湖都半个多月了,从来没见过什么水怪,也没遇到湖内鬼打墙!”
“这等事情人要想遇到,反而没那么容易了!人吧,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越想得到了吧,又得不到,呵呵,要是咱们怕遇见,没准还真就遇到了!”
“你和岭南也是大学同学吗?”
“我们是老乡!”
“老乡?你是哪里人啊!”
“临潼!”
“岭南也是临潼人?”
“恩,我们是高中一个学校的,也是邻居,不过不是一个班!临潼很多孩子都会选择跟考古有关的专业!”
“哦,这样啊,跑题了,我刚才是想问你关于大黄,呵呵,怎么又说到岭南了!”
“要是你有想法,不如咱们一起下山找大黄问问?那个大黄我怕我一个女人单独找,他会避讳!”
“恩,我肯定无所谓,反正都是干活,就怕金哥和朵儿等急了担心咱们遇到啥事!”
“山里没信号真是麻烦!”
“没事我看,保不准咱们能找到捷径,大黄说的那个人竟然步行和开车差不多时间到,我怀疑这山上根本就有捷径之路,只是我搞不懂,那个人既然能找到捷径,还搭车干什么?显然他身上没钱,搭车很不合适,也没必要!”
“所以大黄的故事有些解释不通,我感觉半真半假,而他看似很聪明,最后确干了一件多此一举的事情!”
“你是说他给咱们留下六把高家铸刀?”
“你不觉得这个举动很不……反正我感觉怪怪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着有点,都十五年了,能留十五年的纪念物,怎么会轻易送人,还是一面之缘的咱们,要是想送咱们,又干啥留下一把!”
“还有一个最致命的不合理,大黄的车是公家的,你说,一个人会把自己很重要的纪念品放到公家车上?”
“恩,越说越不对劲,但是眼下咱们追究这个,若是和咱们要干的任务有关,还迫在眉睫,如果不是,倒可以来日方长了!”
“就怕是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够一眼可断!”
“看来我得和你下山一起找大黄去!”我这么说,也是想看看董宁究竟要干什么。
既然打定主意,我们匆匆补充了体力,赶紧下山。
我们压根就找不到什么狗屁驿站,走走歇歇,晚上也赶路,实在困了,连帐篷都没功夫撑,花了一天一夜时间竟然在第二天天刚刚擦亮时分到了山下。
一到山下手机有了信号,可是我们没大黄的号码,操蛋的只好打车去了他们单位大队。
来的太早,人家根本没上班。
我和董宁正好饥肠辘辘的没吃点热乎饭了,索性在大队附件一油条铺子吃了顿好的。
两大碗辣乎乎的豆腐脑下肚,人连日来的困顿都辣出来,要是由着心思,真想开个房间美美的睡上一天。
等到八点半,大队看门大爷开了大铁门,我和董宁跟着进去,看门老头记性很好,没等我们说明意思,他先认出我俩。
天下男人的记性在记住美女上是不分年龄的,这主要因为董宁在。
我们说找大黄师傅,大爷说那等会吧,他们一般九点来刷考勤卡,刷完之后有活的干活,没活的回家爱干啥干啥。
大爷很热情的让我们进了值班室坐下,值班室是一铺小窗。
大爷让我们随便坐,他得先扫扫大院,人就出去了。
董宁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人仰马翻的倒在值班室床上,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直到有人喊我,睁眼,大黄师傅已经在,一旁是董宁。
他没想到我们会回来找他吧,一脸的惊诧。
值班室不方便多问,大黄今个没活,我们就找了地儿喝茶去。
一处古色古香的茶室,一间小包房。
“怎么就你们俩,那两位不会遇到啥子了吧!”大黄开口先问这个,脸上还一副惋惜的样子,好像事情真是他看准的样子。
“没有,我们……”我一开嘴,不知道咋说了。
“哦,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早就看出你俩合适来着,不过在车上,你和另外一个姑娘明摆着是一对,人说啊,要知道一个人和自己合不合适,就是去个地儿旅行,是不是现在发现配错对儿了吧?”
我差点喷出茶水,这大黄啥脑回路?
哦,敢情他以为我们原来四人,我和朵儿是一对的,金鼎和董宁是一对,现在他俩不见回来,我俩搞一块了,是劈腿重新排版了?
董宁赶紧解释起来,“大黄师傅,你完全搞错了,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可没那么混乱,也没那么单一,我们回来,是因为的确遇到了些事儿,所以,才找你!”
“哦,找我啥事?直接说,咱都是痛快人,难得我还有点用处!”
“我们准备把你一路讲的经历整理一下,回头用伪纪实的方式发表出来,所以还希望你能说的更详细些!”
“哦,那行!你们想听哪段?”
“关于那个人,十五年前那个人的所有!”
“好吧,我的确很多没来得及说明白!”
“那你还有什么能补充的吗?你知道的所有,都要,包括那个人的样子,衣着,总之任何!”
“那个人穿着厚登山服,一看就跟贵,和季节完全不相符,但是这个人一路都不出汗,对了,他脖子上好像还挂着个东西,不过我只看见绳子,具体是什么不晓得了,我也是一晃看见他挠后背拉下领子露了出来!”
“绳子什么颜色,很贵重的东西吗,你感觉!”
“黑色的,那绳子可好看的很,用了一种很古怪的接扣编的,比一般挂件的绳子要粗很多。”
“黑色!恩,然后呢?他身上没钱是吧!”
“对,这个人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调调,他身上没钱,现在想,反倒很匹配呢!”
“我想问一下,老黄,你在湖里遇到鬼打墙醒来后的具体!”
“那一段我还真要好好说说,之前开车脑子不够用,根本就没说完整,我和你们讲啊,那个水怪当真是美的很,就是看一眼,人的魂儿要丢了那种,而且她上半身肌肤赛雪似玉的,就是一看下半身人要吓尿了,那些鱼鳞可是大片大片的,在水下翻着银色的光,看着跟一扇扇很硬的壳子样,那个人就被她双臂紧紧圈住了腰!”
“你醒来之后木筏上多了行李包是吧,那会包是打开的还是很整理的拉上?”
“打开的,只有刀了!横在木筏上,木筏在湖面上飘着,的亏那会水面很静,要是有点风浪,刀肯定就从包里掉出去了!”
“那些刀,我们中有人认识,很贵重!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能猜得到,因为那个人身上是没钱,但是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就像你们这些人!我说的不是指这人身上有土豪气,是感觉钱根本不被他看得上,所以我觉得他身上的东西一定不是随便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你说的没错,那些刀,是清朝有名的高家铸刀,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对这个故事要好好记录的原因,因为这个人是有来头的,这样的人在故事本身就是光环!”
“高家铸刀?我找人看过,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和董宁听到这里,相视一看,怎么关于这个,还有别的?
大黄见我们神色这般,赶紧说下去,“十五年前我刚回来那阵子不是一直缺钱嘛,年轻那会太看重钱也是因为缺钱,人总要填饱肚子嘛,然后他没给我车费,我们这边是这样的,一趟活下来,单位和个人五五分担,那人没给我钱就算了,我还要补上单位的那五成,我得想法子找地儿自己填补啊,于是我就四处找人给看看那些刀值钱不,好歹也是金属的,结果我找人问了,有点坐不住了,那刀我卖出去一把,你们知道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