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来到里面的屋子里,父亲这个时候已经醒了。我看着在这里站着的三个人,虽然我很不想怀疑,但老大爷的话就始终在我脑海中徘徊着,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了?”我的手传来一阵温热,父亲的声音和蔼的出现在我的耳边。
我愣了愣神,又摇了摇头说没事儿。父亲真的老了,抓着我的手的手都用不上力气。只是那座新坟还有那口血红色的棺材,让我的心又沉闷了几分。
“我们今天晚上看看就把那个东西吸引出来,到时候直接消灭掉。不过我们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如果失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邹利的声音很平静,但同时也蕴含着一丝紧张。
一瞬间,我也感觉有些紧张。因为他们都说今晚我是关键。可偏偏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这让我心里没底,同时也对他们有些怀疑。
开玩笑,明明说今晚看我的,可又不和我说我今晚要干嘛,这让我怎么能不怀疑。
“那你就辛苦一点,教教他该怎么做,东西我都买回来了,可以直接使用。”最后,邹利对我父亲说到。然后和刘老出去了,只剩我自己和父亲在里屋里。
看到父亲的苍老,刚刚的疑惑不攻自破,父亲让我把东西拿出来,教我怎么用。
我看着邹利带进来的编织袋,直接把它打开。可一打开我看到了花花绿绿的肠子,鲜血还在不停的流淌。
“砰!”
“谁!”外面的邹利大喊一声,伴随着的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听到邹利的声音,我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再看那个编织袋的时候,里面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看着那些符纸之类的,也能想出来这些都是道士用的东西。
我再看像父亲的时候,父亲正在沉默。我问他怎么了,他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邹利推开门进来看着父亲,又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深沉的看了我一眼。只是我没能明白他眼神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不好的画面。”等走利出去之后,父亲问到。
我听到这话直接点了点头,想想一袋子的肠子之类的东西,现在还有点后怕。
“你刚刚被鬼遮眼了,看到的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东西。看来今晚不会平静,不然也不会有东西在这个时候过来干扰我们了。”父亲略带担忧的说到。
“好了,你把里面的三支香拿出来。”父亲再次说到。
我翻动着编织袋里的东西,从里面找到三支细小的香,拿了出来,又看向父亲。
“这三支香一支引魂,一直安魂,一直还魂。晚上你点燃安魂和引魂,安魂香放在屋里,香不灭,你没事儿。引魂香用来引诱鬼尸,点燃后你在手里拿着,至于还魂香,还是用不到的比较好。”父亲叹了口气说到。
“还魂香有什么用?”我听的津津有味,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现在听起来自然很有兴趣。
“如果安魂香灭了,还魂香可以第一时间将你的魂魄拉回来,也算是给你留一个后手。”父亲解释道。
我点点头,确实,听父亲的介绍感觉对我挺有用的。
之后父亲又告诉我其他的一些东西的用处,只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我都是第一次见,只能被这种填鸭式灌输,勉强记住他们的作用。
就算是这样,我还在不停的思考到底该怎么使用。毕竟你知道是一会儿,能成功的使用又是另外一回事。
“对了,我们家的那块血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放下手里的一块八卦镜,问到。
关于血玉的事情,我一直挂在心上。因为我总结了一下,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这块血玉引起的。可以说,如果不是家里有这么一块血玉的话,我们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一辈子。可就是因为血玉,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这件事你就不要问了!”我本以为父亲会告诉我,没想到他拒绝这样对我说到。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把这件事告诉我。难道这块血玉还有其他的什么秘密嘛?让他们都这样小心翼翼。
我想问问父亲,但看到他严厉而又犹豫的眼神,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心中的疑惑打成了一个结,让我完全没有头绪。
“你把这些东西带出去,自己再琢磨一下。很多事情自己用一下会有更好的效果。而且阵法要提前布置,不然到时候来不及。”
父亲再次对我嘱咐道,但他选择跳过血玉的事情,仿佛刚刚谁都没有提起血玉一样。
“嗯。”我点了点头,这已经想让我出去了,跟明显,父亲不想让我知道关于血玉的事情。
可越是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越想知道,这也导致我的心情不是那么的好。
“关于家里的那块血玉,你不要再打听了,现在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父亲最后犹豫了一下说到。这看起来是对我的关心,但我更觉得这是对我的一个警告。
我点了点头,强压住内心的疑惑。然后就要听他的,拎着编织袋往屋子外面走去。
只是,当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的转过身对父亲说到。“爸,我今天看到一座新坟,坟前面的墓碑上刻着的是你的名字。”
话音刚落,我看到父亲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的犹豫。刚刚那个坚定的人不见了。而且他的手还有些颤抖,仿佛在极力的掩饰的掩饰着什么。
我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句他不知道,或者是那个坟是假的都行。但最后我还是失望了,他缓缓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看到他沉默的样子,我知道从他这里我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所以我也只能离开。
“爸,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说这话,我顺便的出了房门,还把门关上。一扇门成功的把我们父子俩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