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吵了,我去寻找柴火了。放心,这个世界哪里那么多鬼。”说完,我就走了。
林子距离我们宿营地很近,不过五百多米的样子,走了几分钟之后,我就到达了这个林子里。
林子很密,看样子基本上没有人去采樵。
我一边寻找干枯的树枝,一边走着,不大一会儿就寻找了一捆。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脚下一根滕迈忽然将我一绊,随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没有使我摔倒的是——我手扶住了一块石碑。
我正好面对面着这块石碑。
随即,我扫描了一眼这块石碑。一个名字赫然地呈现在我的眼中“孙凝彩之墓。”立碑的日期是:公元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八日。
“不会这么巧吧?”我心里顿时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相信孙凝彩已经死掉了。
按照这块石碑的日期,也就是说死掉的孙凝彩已经有两年了。如果坟墓中的人真的是我们要寻找的孙凝彩,那便是她十八岁就死掉了。
“真希望她不是我们寻找的孙凝彩才好。”我心里这么的在想这个问题。
“滴滴,滴滴……”此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王茜打过来的,我接了电话,王茜抱怨我说找柴火还这么慢吗?她都要快饿死了,叫我赶快点抱柴火回去。
“好!”我将手机挂掉了,然后就抱着柴火离开了这里。
到了宿营地,我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他们顿时都沉默了。许久,钱进才说:“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还说不定,我以前住的地方,同姓同名的都好几个呢。”
“是啊……”王茜附和说道。
我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说:“但愿我是杞人忧天。”
“你本来就是杞人忧天。”王茜有些恼了,“你还是生火做饭吧。”
“恩。”我于是马上开始生火做饭。
这生火做饭的事情,我是最拿手了。
这烧点开水做方便面那便是更简单不过了。
每个人泡了一碗桶面,丢上一根玉米粒的火腿,就静等面泡好。
就在此时,王茜说要在吃面之后喝杯茶。我又用行军水壶泡了一壶茶。现在是宿营,没有茶壶,只能用这个将就一下了。
做完这些,桶面已经泡好了。大家走了十几里路,也都饿了。也不招呼,就开始吃了起来。
就在我们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开始下雨了。
“天气预报说没有雨啊……”钱进非常郁闷地说道。
“天气……预报只是预报,又不是天气准报。”王茜说道就端起桶面跑进了自己的帐篷。
我和钱进也都各自回了帐篷。
刚进帐篷,风雨就开始大作起来。这强大的风雨,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这一宿都是风雨大作,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天明了,雨才停止了。我在帐篷里眯了一会儿。
刚刚眯着,王茜就喊道:“起来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被王茜吵醒了,我坐起身子,揉了一下眼睛道:“我昨晚怎么都睡不着啊,你们可睡得好?”
“我也没有怎么睡好,风雨大作,心很是不安啊。担心山洪暴发,把我们都给冲走了。”这个时候,帐篷来传来钱进的声音。
“大家都一样。”王茜说道。
我穿好衣服,走出了帐篷。
刚下过雨的村野,河谷山地里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烟,乍然地看上去,有种让人觉得轻松的感觉。溪水涨了很多,昨天没有淹没的地方被水淹没了。
“最重要的是,桥被水冲垮了。”钱进很无奈地道。
“不管了,先吃饭吧。”王茜说。
“这下雨了,怎么吃?没有柴火。”钱进很苦逼地问道。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火腿道:“就干吃。”
“啊……”王茜囧极了。
“啊什么啊,人生在世,什么困难都要直接面对。”钱进说完就将一桶面撕开,抓起方便面块就当干胡豆咀嚼起来。
顿时的,他嘴巴里发出“嘎嘣脆”的声响。
看见他吃的这么的香,我不服他都得服。
“就服你,我墙都不扶了。”王茜白了一眼钱进说。
我忍不住哈哈地笑了笑,觉得王茜这句话太逗了。
王茜最后也能跟着钱进学了,吃干方便面。
就这样子吃了一顿,然后太阳就出来了。
村子里面出来两个人,一个人老者,另外一个人是个小孩。
小孩将老人搀扶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向了村子外。当到达了小溪边上的时候,眉毛皱了起来。很显然的他们想要过去。八壹中文網
我看见这种情况,心上一喜说:“啊哈,有计策了。”
“什么,什么……你有计策了!”顿时的,钱进就跑了过来,屁颠屁颠地问我。
王茜说:“他无非就是看见了这个老者和小孩子需要过小溪呗,想献媚给修桥。”
“对。”我笑着说道。
“哈!”钱进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压根的跟打听人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他其实一点都不懂,如果清楚的话,就不是钱进了。我的计划便是——给这老人和小孩子帮助,能有权进入村子。只要混进村子,再打了事情的话,就容易多了。
对付这种村子的人,只能是缓兵之计。你要急,那就吃不了热豆腐。
所以,我决定了先帮助修桥。
“背包里面有工具,我和钱进去砍树。王茜你负责将登山绳固定在小溪的两边。”
“好。”王茜爽快地答应了,她压根对我的决定就没有丝毫的怀疑。
我和钱进进入了林子,砍倒了两颗树,一人一颗,扛着就朝小溪边而去。
这个时候王茜已经将绳子固定在了溪的两岸。
我脱掉外套,跳入水中,肩上扛着一根木头,一手扶着绳子。溪水比较湍急,想要过去对岸,得费吃奶的力气。
我走到了溪水的中央,将树木横放在溪的两端,第二根木头就比较轻松了,钱进可以走在横木上到达溪的中央。
钱进将第二根树木放下来,一座简易的木桥就搭好了。
“老人家您们可以过去啦。”我对老人和那个小孩道。
“谢谢了,年轻人。”老人慈祥地对我说道。
有了这座桥,我想这老人应该感恩了吧?
于是我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说:“老人家,我们两顿饭都还没有吃呢。”
“哦,我这里有几个馒头,你们将就一顿吧。”说着他在怀中拿出一个花布包裹,包裹鼓鼓囊的,从花布包裹里面透出一股馒头的香味,这里面的确是几个馒头。
钱进这个时候看向我,露出一副傻笑的劲儿。
我心里顿时很是生气,但没有开口叼钱进。
就在我计策失败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一阵刺疼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脚踝处猛咬了一口似的。
我无比的惊讶问道:“糟了,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啊,年轻人你快起来我看看!”老人相当惊急。
钱进和王茜急忙地跑了过来,将我从溪水中七手八脚地拉了上来。
在我的脚踝处,一道醒目的伤口赫然醒目。
伤口呈现出月牙形,还还不断地流着瘆人的黑血。
“你一定是被鬼鱼给咬伤了。”老人一脸的惊讶地说道,“到我的家去吧,那里有疗伤药。”
“这可以吗?”我假意半推半就。其实心里很想去村子里。
“可以,我爷爷在村子外面就有一间房子。”小孩用幼稚的声音对我说道。
老人将孩子瞪了一眼,那孩子害怕地藏在了老人的身后,很显然这孩子说错了话。
要带我去村子外面的屋子?我心里顿时一凉,这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钱进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我用手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扶我走……”
“知道了,呵呵……”钱进一边扶我,一边笑了起来。
“笑个鬼,你要是扶不住,跌了他,我要你好看。”王茜说着将粉拳举了起来。
钱进龇牙起来:“我勒个去,不要这么凶啊。”
“呵呵,年轻就是好啊,我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很受女孩子欢迎吶。”老人捋了捋胡须和蔼地看着我们。
“老人家,您们这个村子不是很封闭的么?怎么你们也很开放啊……”我觉得这个老人的表现,压根的就不像是一个很封闭,并且像传言的那么,是个很茹毛饮血的村子。
“那是传言。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是如此的。我们村子的人,是保守,但并非是很凶残,也不是不通情理,我们很开明的呢。我们不想跟外面与时俱进,是担心一旦进了,反而退了。你没有看见城市里,空气,水,什么的都污染很严重的么?”老人家看着自己的村子,一副很怅然地说道。
“是啊,但是要发展就要污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对老人说,“一味的保守并非良策。”
“但是这就是我们村子集体的意愿。每个人,每个小集体都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老人说道。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我们觉得对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就不一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