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愤不已,要是封闭了木板,这火把燃烧光了地窖里面的氧气,我们都会翘掉!
“混账!”钱进急了,手中飞出一个绿色的东西,那东西直奔虫师。
虫师没有防备,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抓住这个时机,急忙朝着上面而去。
不知道是谁的火把不小心将破庙帷幔点着了,火苗呼呼地沿着帷幔向着房顶窜去了。
这帷幔是庙宇里面用来装饰菩萨像用的,一般都是从房梁上床垂下来。
因此这火焰也顺势一撩就上了房檐。
火焰上了房檐,不到一会儿整个破庙上面摇摇欲坠的瓦片和木头就开始掉落。那虫师看见这里危险,也不跟我们纠缠,身形一晃消失不见了。我估计他是跑路了。
“情况危急,快跑!”我对大家喊道。
大家争先恐后地朝着房屋的外面奔逃而去。
到了门口我们才发现门被封住了!
“难道说就这样子死掉了吗?”我可不想就在这里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看我的好了!”钱进忽然挤到了我们的前面,手中一张符咒奇怪的符。
他将符纸贴在门上,大声地一喝。
那门就“轰”地一声应声倒下。
大家见懂破了,于是夺门而出。
一直的朝前跑去,到了五百米远我们才停下。
“累死爹了!”钱进哈慈哈慈地喘粗气。
我和王茜年纪轻些,自然没有钱进喘气那么严重。
“我们还是站远点,那屋子里面有火药。”我对他们两个说。
“?”他们不相信,我也不跟他们解释什么,拔腿就开始继续奔走。他们两个见我拔腿奔跑,也跟着我奔跑起来。刚刚跑出一公里的时候,我们的身后传来一阵巨响。
“轰!”地皮仿佛都在颤抖。
我们都咋舌起来,要是停留在刚才的五百米处,肯定的会爆炸的被冲击波给废掉。
“真是好险呢!”钱进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道。
我汗哒哒地说:“真是很危险!”
“是啊,你怎么发现有火药的?”王茜表示很困惑。
我慢条斯理地说:“那些硫磺雄黄还有松树枝都是制造火药的,松树枝烧炭,硫磺就不说了,制造火药的必需品,而民间火药,一般都喜欢在里面添加雄黄,雄黄高温爆炸后能产生砒霜……”
“厉害了!你对火药还有研究啊?”钱进竖起大拇指。
“我是在跟客户摆龙门阵的时候偶尔听到了的,今天纯属遇巧了。”我对他们两人说。
“别谦虚了,知道你很博学。”王茜说道,语气里有对我的不屑。
我见王茜这么的说,淡淡地一笑:“好了走吧,去黄村。”
“好!”钱进和我们就朝着黄村而去。
黄村,我并不知道他在何方。但钱进说他知道。
我就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却不肯多说,讳莫如深。
王茜和我并不放弃追问,在我们不胜其烦之下,他最后将这事合盘地说出了来。
原来,他之前就去过黄村,并且在那里有过一段自己的因缘。
但是他说在这个地方没有听说有个叫黄瞎子的人。
“这种神神秘秘的人一般都不想被人知道,但我怀疑他就是虫师。”我对他说道。
“别瞎猜了,在没有证据面前,胡说八道真是让人讨厌。”王茜说,“证据才是唯一定一个人性质的标准,否则我们会冤枉人。”
“对!”我表示很无奈,也很先入为主了。然后我们都不再猜想,跟着钱进朝着黄村而去。
在钱进的带领下,我们很快的就到了黄村。
黄村在两市交界的地方,这个地方其实叫大树村。村口有一根黄角树,这颗树的树冠大约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
这根树下是老年人活动的地方,不少的石凳子和石板凳。桌子上有象棋的格子,这是做桌子的时候就刻上去的。
老年人们在这里打打牌,吹吹水,下下象棋。
在大黄角树的边上,我看见一块介绍这村子的,已经长满了苔藓的残缺石碑。介绍的是——这个村子几百年前名称叫黄村。
“大树村就是黄村啊,我晕了,那个黄瞎子为什么说对你说自己住在黄村?有病吧?”王茜凝起眉毛说。
钱进此时说:“我看……我们去问老人黄瞎子,他们一定会说没有黄瞎子这人。”
“怎么可能。”王茜不相信。
我们走了过去,对一些正坐在树下扯闲篇的老人问黄瞎子。
老人都愕然地道:“哪里有什么黄瞎子。”
“那么你们这里有么有一个算命的?”我补充问道。
那老人们立刻就说:“哦,他啊……哪里是个什么瞎子,他叫黄树先。”
我心里一沉,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就干脆地给老人递烟,在他们边上坐下。我想听听他们说一说黄树先的事情。
王茜将我拉了过去,小声地问道:“你干什么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你不觉得有必要的么?我们与其直接去寻找黄瞎子,不如多了解一下黄树先这个人。”
我的话让王茜顿时地哑然了起来。
她只好依着我了。
我走过去,继续地跟老人们聊天。钱进这个时候去围着下象棋的老人们“指点江山”去了。我记得他是个臭棋篓子,怎也敢指指点点?我觉得他好笑。
不过现在我需要跟扯闲篇的老人了解黄瞎子的情况。这些老年人们平时很难有一个年轻人跟他们扯闲篇,一但有一个跟他们闲聊,他们就显得非常激动和兴奋,无论我问什么,他们都回答什么。
他们扯闲篇全都显得很激动的样子。王茜站在我的边上,她静静地听着,听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最后这些老人说黄树先最近很神秘,总是夜晚从村子走出去。
“那个黄瞎子,不,黄树先最近很神秘的人,他怎么的神秘了。”
“就是最近夜晚经常出去,还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跟电视里魔教穿的那种斗篷一样的。”
“是他?”王茜顿时扯了扯我的衣角道。
我也觉得十有八九在破庙遇见的虫师就是黄瞎子了。
但还有一点需要证明,那便是黄瞎子究竟是不是黄树先。如果能证明黄树先就是黄瞎子,那么一切推理基本上就到位了。
到了最后,我们也只能了解到这些,再问,老人们就都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
在那边“指点江山”的钱进还在呼喊“走炮,走炮……哎……输了!”
“小伙纸,你别再这里指指点点的,看棋不语是君子。瞎咧咧啥呢?”一个老者非常看不习惯钱进在这里指指点点。
就在我想喊钱进走人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女人咆哮了起来:“钱进……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进这个村子了吗?”
我朝着那个大声说话的女人看了过去,发现她穿着很朴素,这种朴素的装扮却掩不住她的美丽和清丽。但这样清丽的女子怎么会如此的河东狮吼?真是跟她的外貌不相符合啊。
“咳咳。”钱进脸儿瞬间地就红了起来,很不红包意思地道,“别说那些陈年往事了。”
“哼,这次你竟然来了,就休想走了!”女人朝着钱进走了过来,然后就抓住了钱进的手臂就走。
“我有点事,晚一点我们在这里汇合。”钱进讪讪地朝我和王茜说。
“你安心地去吧,我们能搞定。”我想的是,既然你的旧情人找到了你了,你就去“享福”呗,久别胜新婚。
王茜看钱进被拖走,她担心地道:“万一遇见危险怎么办?他可是很厉害的保镖。”
“什么跟什么的。”我淡然地说,“不能什么都依靠别人,自己该做的也要努力。”
“额。”我的话让王茜没有办法反驳。
最后这丫头只能是讪讪地一笑:“那么走吧,我们去黄树先的住处。”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给几个抽烟的老人发了几根烟,就告别了。
王茜跟我按照老人的指点,就找到了黄树先的住处。
这是一座比较古老的房子,房顶是青灰瓦,墙砖是青砖。门是柏木,没有上漆,显得朴素和清雅。
这门上有两个门环,我上前扣了其中一个。“啪,啪,啪”的敲打了三下,门内传来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道:“谁啊?”
“我是来找黄树先的人。想算一下命。”我对门内喊道。
那个苍老的声音道:“主人外出,老仆我可不能开门迎客,你们要等就等到黄昏十分,他就回来了!”
我们被拒绝在门外,心情都很郁闷。
在我们刚才经过的路上有个小卖部,我们只能在那里去买点喝的,然后打发无聊的时间。
这么的想,就开始动身。就在此时,忽然空中落下一片东西,我细细地看,发现是一枚树叶。但那树叶之后变成了一张名片,那名片上竟然还沾着面包酱!
“天啊,怎么会出现这种事!”王茜惊道。
“我怎么知道。这并非是偶然吧?”我觉得同样的东西反复地出现,这就足以说明了这名片是关键。
我走了过去,非常平淡地将那张名片拾掇起来,就在手接触了名片不久,那名片就变成了一枚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