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果然还是来了。”
看着站在小姨夫床前的那个身影,我心里不由的大惊。这个东西绝对不是善茬,极有可能是想趁着病,要人命的。
事到如今,我也来不及多想,就当着众人的面,手中驱鬼符激射而出,冲着那个黑影就扔了过去。
当时那个黑影就站在表姐的身边,只见我手中的那道黄符一接触到那黑影,瞬间就定格在空中,不再落下。看的她们都傻眼了,就在此时,只见一道金光猛然爆裂了开来,那黄符瞬间化为火焰,燃烧了起来。更加诡异的是,那个黑影此时想要逃,已经是来不及了。可是仍然是化作一阵黑烟,嘶吼着往窗户那边遁去,最后竟然给它逃了出去。
不过我也看得出,即使没有弄死丫的,绝逼也是受伤不轻。
“刚才,刚才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
大表姐目光呆滞的指着刚才黑影站立的地方,嘴巴大大长着,颤抖着问道。
“走了,走了,这些好了。”
小姨夫此时已经重新躺在了床上,刚才爬起来那一下,已经是回光返照了,这次看来是真的不行了,瞳孔都有些涣散。
我没有理会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小爷就是道士咋了。走到小姨夫身边,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人,我就不由的心酸。从口袋里拿出刚才编织好的续命绳子,系在了他的手上。虽然小姨夫的手很是冰冷,但是隐约的还有一丝的热气,只是那枯树枝一般的手,已经是扎不进去针管了,看来想要医治,也是不可能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小姨夫自己能不能撑的过去了。
“扬子,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见到自己的老公已经恢复了平静,姨妈抹了抹眼泪,小声的问道。
周围的老人和那些女人同样是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我,充满了疑问。
“没事,别瞎操心了,咋咋呼呼的干啥。刚才都是幻觉啊,别当真。我不寻思姨夫说是有人抓他嘛,我略施小计,就当是变魔术了。”
我打了个哈哈,没有明说。
“好好的一个大学生,怎么弄这个迷信的玩意,真是的。”
明虹没好气的切了一声,鄙夷的看着我。
我没有搭理这个女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是揪着一颗心看着姨夫,慢慢了我也困了。倒是那些女人被我这么一折腾,还来精神了,一个个的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病床上的小姨夫,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子时。
我在旁边的沙发上盘腿作者,双手放在膝盖上,双目微微眯着。这叫闭目养神,只要周围有任何的动静,我就会立刻睁开眼睛。
在天亮的时候,屋里已经站满了人。最要命的是,不知何时我已经睡着了,一醒来就看到满屋子的人,吓我一跳。
我小姨夫家距离我外婆那边也不是很远,基本就是走过去也就十分钟。
现在屋子里的人,都是平时十分难见到的人物,就连一向不走动的亲戚现在都赶了过来。本来是想看小姨夫最后一眼的,但是没想到现在却发生了这个事情,大家看着已经好转一点的小姨夫,都是暗自的称奇。
这下,倒是有些好事的人,不乐意了。因为有许多的人是放下工作来了,一看没事,都感觉被骗了。
一直到了下午,该走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在外面跟我的小侄女玩,这个小丫头很讨人喜欢,一见我就喜欢的不得了,哭着喊着要我陪她玩。
“小舅舅,我们去村口玩吧。”
小女孩叫月月,此时正拉着我的手撒娇呢。
“去那里干嘛啊,是不是又想买零食了?”
我笑呵呵的抚摸着小丫头的脑袋。
“不是,是刚才我看到爷爷了,还有外公。”
月月嘟着嘴,指着一边的公路高兴的说到。
“别瞎说,你爷爷还在房间里躺着呢。”
大表姐走了出来,刚好听到了自己的女儿说这话,立刻就训斥了一番。
“不是啊,我真的看到了,你看,就在那边。”
小孩子对于大人的话,从来都是将信将疑的。
我听到这话,立刻就察觉到不妙了。急忙跑回屋子一看,果然,小姨夫手上的红绳,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姨妈,这个红绳,是谁拿掉了?”
“哦,是被医生拿走了,说是会感染你姨夫,差不多拿走快一个小时了。”
小姨妈微微一愣,显然不知道那红绳的作用。
“医生?”
我冷声一笑,走到小姨夫的身边,附身看上去。只见此时的小姨夫已经是黑气缭绕,就好像是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一般。
没有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刚才我一直在外面,倒是也没看到什么医生进来啊。
“表姐,刚才那个医生,是谁?”
看着大表姐,我微微一笑着随口问道。
“你是说卢家增啊,他还是你小时候的同学呢,怎么,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在哪里学的本事,出去三年之后,回来就在村子里做起了诊所,手艺还是不错的。”
表姐想了一会,开口说到。
“哦?这样啊,来,月月,舅舅带你玩去。”
我冲着小丫头招了招手,不着痕迹的笑了。
月月一听我要带她玩,立刻就蹦蹦跳跳的拉着我的手,开心的不得了。
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去会一会这个所谓的医生,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关系还算不错。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小丫头就拉着我说累了,不走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背着她走。
走了一会,我才看到一个平房,上面竖着一个医院的标志,写着四个大字“家增诊所”。
里面灯光很是耀眼,虽然此刻还不是黑天。我哼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咯吱……”
随着沉重的防盗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了一个少年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我。此人面色枯黄,一米八的个子,但是有些消瘦。当我看到他脸上的伤疤的时候,微微一愣,这就是卢家增没错了。
“好久不见啊,老同学,认不出我了?”
那男子还没等我开口,就笑着伸出手,以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