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练武这么久,还没有沾过血吧?”
张飞看向李行,说道:“一会儿抄家伙一起去,只有真正杀过人,见过血,你才能成为高手,不然再怎么练,都是假把式!”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主修兵器,而非拳脚。 切磋无法像叶问、霍元甲那样拼尽全力打,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人。 因此,想要练出一身好武艺,必须学会杀人。 无论是前往各处山寨杀贼,还是从军与敌人拼杀,总之只有经历过实战,杀人多了,才能成为真正的猛将,否则闭门在家练,练再久也只是纸上谈兵。 “直接杀吗?”
就因为别人抢了几头猪,便要杀人? 李行还无法适应。 不过很快,当他跟张飞一起,来到城外五十里的山道时,立刻明白了张飞为何要杀人:山贼强盗可不是后世的小混混,不止是抢点东西,他们是真正的恶人! 别的不说,就说此时这个山道上。 横七竖八的躺着有十几具尸体,都是管杀不管埋。 路边树上,还有一个吊死的女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显然生前遭遇了非人的折磨,不堪受辱这才选择了自尽。 “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跟女人一样优柔寡断,面对贼人,你要比他们还狠。”
张飞说。 李行闻言点头,说:“一会儿我不会留手!”
两人都骑着马,很快便找到了黑风林里,那个新建的山寨。 这帮匪徒也不知道是自大,还是刚开始当山贼没有经验,山寨门前竟然没有任何人把守,就那么把门一关,便在里面喝酒弄女人。 在外面,都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哭泣声。 “他奶奶的,俺老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贼人!”
张飞说着,挥舞丈八蛇矛对着大门一砸,便硬生生将那个有三四米高的大门给砸了开。 门内,场景十分不堪入目。 糜烂得犹如某国艺术片。 “杀!”
张飞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冲进了寨子深处。 直奔山贼首领的居所。 速度之快,让一伙儿山贼根本来不及反应。 李行也慢了一拍,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张飞已经冲得不见了踪影,而自己,则被十几个已经抓起砍刀的贼人围在了中间。 一时间,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这可是被十几个带刀壮汉围着。 但是,他看了一眼之后,发现贼人脸上竟然流露着畏惧,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紧张。 “这是?”
李行略微思索,便明白了:他们怕了自己手中的百炼精钢枪! 这枪一百零八斤重,有丈二长,寒光凛凛,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能驾驭的东西。而自己还双手握兵刃,骑在马上都不用拉缰绳,便稳稳当当。 妥妥地个猛人。 普通小毛贼也许懂不了这么多,但一定知道,骑在马上兵器又粗又长的,通常很不好惹。 因此也有些畏惧。 但仗着自己人多,还是攻向了李行。 见状,已经苦练一个多月武艺的李行下意识挥枪一扫,兵器只是略微碰撞一下,那些小毛贼的大刀便被磕飞了出去。 然后,他挥动长枪向其中一个毛贼一捅,竟直接将其贯穿。 让着他瞬间反应过来了。 小毛贼可不是张飞,他们力气上只是普通人,武艺又只是三脚猫,面对自己躲不开又挡不住,简直是……他一枪一个,解决起来根本不费力气。 当然,杀了几个之后,剩下的就扔掉大刀转头便想跑。 然而撒腿跑,怎么跑得过骑马? 李行追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全给解决了。 “我这是,也能一个打十个了?”
之前跟张飞过招,还感觉不到,现在真正对上了贼人,感觉那叫一个舒爽。 杀贼如砍瓜切菜。 简直不要太轻松。 “呔,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在我黑风寨撒野?”
突然一个手持大刀,也骑着马的山贼从寨子中冲出来,挥刀砍向了李行。 这个山贼左手握缰绳,右手持刀,坐在马上稳稳当当,看样子有几分本事。 手中大刀也不小。 让李行心里一惊的同时,也不由得兴奋起来,挥舞长枪迎上去就是一砸……结果,对方抬起手中的刀杆一档,杆子断掉不说,人也被枪尖砸进头颅,当场毙命。 让李行相当无语。 那木杆大刀,让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不入流”。 压根就一水货。 上了马像个人样,实际上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下水兄,枪是用来捅的,不是用来砸的——多好的一杆百炼精钢枪,结果被你用成了棍子!”
张飞从寨子深处走出来,打趣说。 对此,李行无语。 黑着脸道:“他死了吧?”
张飞:“……” 天生神力,就是任性。 不过,好像自己也是天生神力,没像他那样,用丈八蛇矛砸人吧? 但来不及多想,李行就转移话题道:“匪首杀了吗?”
“没找到。”
张飞说:“我抓个小喽啰问了一下,好像带队出去了,说是在山下发现了一个卖绿豆的红脸汉子,准备过去抢一车绿豆回来,炖猪肉吃。”
说罢,他顺着山寨另一面的山路,向山下赶了过去。 李行紧跟其后。 一开始,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抢绿豆回来炖猪肉很正常。 可是,当他跟张飞一起,来到山下官道的时候,却瞬间懵逼了: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正带着七八个小喽啰,拦在一个红脸、长须、丹凤眼的壮汉面前。 恶狠狠地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红脸壮汉当时就皱起了眉头。 “兄弟若是落了难,我这车里有绿豆,拿些回去也能充饥。”
但是,话刚说完,他就被光膀子大汉踢了一脚,呵斥道:“滚,谁跟你是兄弟?把绿豆跟车留下来,你可以走了!”
至此,红脸汉子彻底怒了。 握紧拳头说:“关某虽然一向与人为善,但有些时候,脾气也不是很好!”
是的,关某! 那个卖绿豆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后世被称为“武圣”的关公,关二爷! (此设定取自老版《三国演义》第一集,刘关张结义以前,关羽就是卖绿豆的,这里延伸一下,增加了个进货时被山贼劫道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