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后面还有两辆跑车紧紧咬着他的尾巴不放。眼看他马上要抵达终点了,忽然后面那辆白色的跑车超了上来,但他的目的不是直奔终点,而是恶意去别段沐言的车!变故就在刹那间——段沐言的跑车被白车挡在前面,他为了闪避,下意识用力一打方向盘!结果因为速度太快,跑车一下子失控,“轰”的一下子冲出赛道,在草地上翻滚了几圈,最后撞在了铁栏上。方缇脸色大变,霍地站起来,“表哥!”
“我们过去看看。”
宴知淮牵着她从座位上下去,往段沐言翻了个底朝天的跑车而去。不过还没等他们走近,段沐言就自己从车里爬出来了。他摇摇晃晃地站稳,把头盔摘下,有鲜血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滑落。但他顾不上自己的伤,把头盔一扔,第一时间朝着白车冲了过去。白车的选手刚从车内下来,迎接他的就是段沐言愤怒的拳头。段沐言一拳头将他打倒在地上还不解气,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扯上来,又是一个拳头狠狠砸了下去,“姓孙的,你他吗有病为什么不去治?明明知道这场比赛对老子有多重要,你还故意别我的车。像你这种神经病留在赛场上,只会弄脏了赛道!”
被打的年轻男子吃吃一笑,“段沐言,我没病,有病的明明是你那个疯了的小姑姑,你忘了吗?”
“孙平,我艹你吗的!”
段沐言眼睛气得通红,又是一拳落下去。但是这一次孙平似乎不打算再忍了,一脚蹬在段沐言的肚子上,将他踹飞,然后飞快从草地上爬起来,扑了上去。方缇怔怔地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有点搞不懂事情为什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还是赶紧拉了拉宴知淮的手,“老公,你上去帮一下忙吧。”
“你是让我去分开他们,还是让我去帮段沐言打架?”
宴知淮跟她确认。方缇:“……”她无语了几秒,没好气地道:“分开他们!”
宴知淮颔首,很听话地上去。只见他手起手落,仅用了几秒的功夫,就轻松将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分开了。“妹夫你别拦着我,让我打死这个姓孙的!”
段沐言被他一手按住,使劲挣扎着要起来继续跟孙平干架。“你来啊,有本事口嗨,你有本事真的打死我啊!”
孙平被宴知淮用膝盖死死地顶住,仍旧不服地冲段沐言叫嚣。“吗的,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妹夫你放开我!”
“我就看你不敢,怂逼!”
“我去……”段沐言怎么挣扎也没办法从宴知淮的手里挣脱,有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不是,妹夫,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大的手劲?”
好家伙,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按在草地上怎么也动弹不得。这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吗?宴知淮瞥了他一眼,“你管不着。”
段沐言噎了噎,“那咱能商量一件事不?你能不能先松手,把我放开?”
宴知淮淡声道:“缇缇让我把你们分开,她不想看到你打架。”
段沐言:“……”他只能尽力仰起脑袋,朝方缇的方向望去,向她求救,“表妹……”方缇在他跟前蹲下,语重心长地劝道:“打架不好。”
“我也不想的啊,是那个姓孙的龟孙先挑事的!要不是他故意别我的车,我今晚就夺冠了!”
“呵呵,明明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就少在那儿无能狂吠了。”
孙平还在那边不怕死地挑衅。“我靠你……”“表哥。”
方缇打断段沐言到嘴边的脏话,“面对光明磊落的对手,你如果觉得不服,可以跟他争吵申辩。但是面对这种跳梁小丑,最好的办法就是忽略他。因为这种人,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是兴奋。所以,干嘛非要如了他的意呢?直接无视掉他,省省口水多好?”
“靠,你说谁是跳梁小丑呢?”
孙平听出方缇话中的暗指,登时失去了镇定,目光阴狠地盯向方缇。然而下一秒——“啊!”
孙平捂住自己的胸口,惨叫一声。宴知淮的膝盖冷不防的加压,孙平觉得自己的肋骨差点被他压断了!宴知淮低头看着他,目光冰冷,“注意你的眼睛,不想要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挖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孙平听了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你是什么人,我可是海城孙家的嫡孙,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宴知淮。”
“老子管你宴……宴什么?”
孙平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你是宴知淮?”
宴知淮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孙平只觉得背脊一阵寒意蹿上来,几乎是秒怂,“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您是宴、宴知淮,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您原谅我。”
段沐言听了,顿时不屑地嗤笑一声:“孙平,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啊?还以为你有多硬呢,怂逼!”
孙平没有搭理段沐言的贬损,他也想硬啊,可对方是宴知淮啊!他还没活腻歪,一点也不想跟这尊杀神杠上!“宴三少,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这次吧?”
宴知淮不说话,只往方缇的方向看过去。方缇轻轻地点了点头。宴知淮便抬起膝盖,把孙平放出来,“滚。”
“谢谢宴三少,谢谢宴三少!谢谢您!”
孙平如蒙大赦,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来,一溜烟似的跑开了。“妹夫……”段沐言幽幽地开口。宴知淮松手,动作优雅从容地站起来。也把他放开了。段沐言总算得到了解放,从草地上爬起来,仍旧不解恨地往孙平逃跑的方向望了一眼。“这龟孙子,今天便宜他了,真想再揍他一顿!”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两个月的比赛,就这么被这孙子给毁了,他就很想把他的皮给剥了!方缇纳闷地看着他,“表哥,他今天宁愿不管输赢,也要故意去别你的车,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旧怨吗?”
“可不就是旧怨嘛!”
段沐言冷哼一声,“他们姓孙的一家的心眼全都比针眼还小,不就是二十年前被小姑姑退了一次婚嘛,结果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跟他们全家都被我们段家辜负了一样,一直记恨到现在!这二十年来他们处处使坏,就没有消停过!吗的,狗皮膏药都没他们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