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继承人而已,其他人还是会瓜分到不少钱财的。但如果这些东西本来都是你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方缇捂住他的嘴巴,眉头拧得紧紧的,“什么你如果出事了?你可是跟我约好了要一起走完余生的,不许你这样诅咒自己!”
“我只是举例……”“举例也不行!”
方缇凶巴巴地瞪着他,很不喜欢他拿自己举这样的例子。她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透不过气来。“好好好。”
见她真的生气了,宴知淮只好改口,“那我换一种说法。都说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难道你就不想拥有比我更多的资产,当家里真正说一不二的老大?”
方缇噘了噘嘴儿,不以为然,“我又不是什么母老虎,干嘛非要在家里称王称霸的?”
“可是,是我愿意俯首称臣,心甘情愿让你当我的山大王啊。”
她不禁噗嗤一笑,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地亲了几口,“你有这个觉悟,比再多的资产保障都让我更有安全感,所以真的不用再搞什么资产转让了。”
她又不是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生活质量可以得到保障,余生不用为了生计烦恼,她就心满意足了。真的不需要什么百亿资产来加持。“可是,是我想给你……”方缇见他坚持要她签下合同,只好退了一步,“那这样吧,你让你的律师回去再重新拟一份夫妻共同财产的合同,这些资产,我们一起拥有总行了吧?”
既然她都退了一步了,宴知淮也不要继续坚持,只好让律师先回去了。看着律师抱着那厚厚的一沓合同走了,方缇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别的不说,就那一沓合同,真的让她签下来,都能把她的手给签断掉!她松了一口气,用手捏了捏宴知淮的下巴,笑着逗他:“谢谢老公的慷慨大方,沾你的光,以后我也算是站在塔尖上的富婆了。”
逗完宴知淮,她又笑眯眯地去逗躺在婴儿床里的两个宝宝玩了。宴知淮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漆眸暗了暗。他没有告诉她,最近他晚上做梦,总是梦到一些以前没有的记忆。或者说,是他遗忘掉的记忆。在那些记忆的碎片中,血腥、暴力、黑暗、凶险,无处不在。即便那些碎片还未能将他所忘掉的那些记忆拼凑完整,但还是令他的内心浮起一丝不安。虽然他现在已经强大到足以抵挡所有,但就怕对方在暗处,防不胜防。更怕终有一日,他会对她失约。……这一日,简家在春芳歇大酒店举办婚礼,给景都绝大多数的豪门名流都发了请柬。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陆续到场,新郎简渊带着伴郎在门口笑脸相迎。他穿着剪裁修身的黑色西装,胸口戴着红花,即便只是二婚,他满仍旧脸的笑容,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轰动。简渊顺着人群中自动分出来的道路尽头望过去,等看清来者是谁后,先是惊了一瞬,立刻受宠若惊地迎了上去,“宴总,您……您怎么过来了?”
没错,来的人正是宴知淮和方缇。对于简渊的疑问,方缇不由挑了挑眉,看他的反应,似乎完全意想不到宴知淮会来啊。难道请柬不是他发的?宴知淮直接问出了方缇的疑惑:“不是你给我们发的请柬吗?”
简渊微微一愣,简家和宴家两者门楣悬殊太大,更没有半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他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怎么可能会厚着脸皮给宴知淮发请柬?可既然宴知淮说收到请柬了,那应该就是有人送了。难道是他的妻子送的?除了王秋琪,简渊想不出第二个人选。重点是!给宴知淮发请柬,他居然还真的就来了!这也太给面子了吧?!简渊回过神,突然想到这可是一件长脸的大好事,甚至足以成为他出去谈生意的资本了!想到这一层,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笑容中还带着明晃晃的讨好奉承,“是是是,请柬就是我发的,您瞧我这脑子!年纪大了就是记性不好!宴总和宴太太大驾光临,真是使我这儿蓬荜生辉啊!来来来,二位随我进去吧!”
宴知淮和方缇对视一眼,一起跟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