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说:“既然是这样,那你说说吧,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老四一脸委屈的样子:“三哥!天地良心啊!我那么做也是为了叔叔阿姨好,你知道你比不在这期间,家里不断有恶鬼骚扰,所以我才养食气鬼,吸去两位老人的阳气……”
“别说了!”我大吼一声,我真的是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居然还有脸说这是为了我父母好!事情都已经败露到这个程度了,他还在狡辩。
宋敏说的没错,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老四。但是我也不敢十分肯定刚刚和我说话的宋敏就一定是真的,为了避免误伤。
我右手拇指和中指捏着,开门就要出去。如果老四不拦我就算了,如果他来硬的,那就没什么可留情的了。
事情果然向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了,老四狰狞着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恶狠狠的说:“三哥,戏演到头了,快把珠子给我交出来!”
原来这个家伙也是来抢我赤骨的,他真的不知道,三年前赤骨就已经落在老夏手里了。如此看来,他不会是老夏的人。
或许是阮应浩呢?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我另一只手在他面前一汇,一道红光。老四赶紧撤步离身,跳了出去。
可是他并不知道,我放出的厉鬼就在他身后。厉鬼反应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那个力道我是尝试过的,被勒住就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老四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双手一用力,一个背口袋,居然把厉鬼来个过肩摔。我看情势不对,我大喊一声:“破阵杀敌!”
两道绿光窜出,两个手持匕首的绿衣鬼左右把老四夹在中间。趁老四和四个鬼缠斗的时候,我掏出火屠放了出去,大喊一声:“闪开!”
三个鬼同时往外撤步,老四一抬头,想躲是来不及了。火屠迎面砸在老四的脸上,一阵火光燃过。
老四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火光中我看见老四的样子变了,并不是他原来的样子。看来宋敏说的是真的,这个人不是老四。
但是这个怪物是谁派来的呢?阮应浩吗?可是如果是他,那也就是和宋敏是一伙儿的,谁给我送信也轮到宋敏啊!
而且宋敏显然不知道我现在的手段,让我赶快跑,我要是连他都收拾不了,还这么对付夏三天?
说着老四已经被烧的没有人样了,躺在地上打滚儿,地上沾满了烧焦的衣服和滋滋作响的脂肪。
场面极其残忍,眼前的一幕让我不忍心看下去了。可是正当地上的人声音越来越弱的时候,我于心不忍了。
可是晚了,最终他不动了。我收回了三个得力住手,来到烧焦的人旁边,可是忽然,从尸体上飞出一个光点,划过我的脸颊飞走了!
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啊?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大当家的恶鬼死之后,也有这样一个光点飞了出去,随着光点飞出去之后。
地上的尸体逐渐的消失了,连烧过的碎片也都没有了。虽然屋子里满是烧焦的味道,但只是火烧过家里的家具留下来的痕迹。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我不免有点伤感,我竟然把一个差点杀了我的人当作是我的好朋友,而我又亲手杀了他。
不行,这里我也不能呆了,要赶紧离开。鬼知道一会儿这家伙会不会有什么帮手,或者卷土重来了呢。
可是出门前,我再一次觉得啤酒的力量是强大的,我来到这个五星级厕所,登上朝拜的神台方便了起来。
事后我按下冲水按钮,可是可是冲完之后我无意中发现沉下去的水,开始由清变得浑浊,最后网上冒泡儿。
马桶里面的水会冒泡的吗?这是什么情况,可是随后泡冒的越来越多大。咕咚咕咚的,而且越来月浑浊,眼色也有淡红色见见的变成紫红色。
我被眼前的状态惊呆了,感觉马桶里往外涌着的,是一股股的血水。为什么刚刚的假冒老四死了之后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我刚刚用了厕所都是好好的,我心里有点发毛,连忙下了台阶来到洗手盆处洗手。看着清水落在洗手盆里,我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自己的身后就是那个神台一样的厕所蹲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个蹲坑的高度,没有人会刻意把卫生间装修成这样。
这下面难道是,我飞快的转回身。目测者神台蹲坑的尺寸,这下面该不会是埋着什么东西吧,想到这里我脑袋大了一圈。
我想到这里,再次走上神台,这时候里面的水已经重新变得清澈了。如果是换成其他时候我会以为我刚刚眼睛出问题了。
但是这次我断定,这个卫生间有问题。这么一折腾凌晨三四点钟了,我走出楼道的大门,临走之前我回头看了看这栋房子。
心里默默的说,一会儿我还会回来的。这个时间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人,除了偶尔有几辆跑夜班的出租车,我心里乱糟糟的在学校的操场里一圈一圈的走,一遍一遍的想事情。
一直到六点,到了出早操的时间,我除了学校大门,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毕竟昨晚喝了一肚子酒,这会儿难受的不得了。
吃完我就直奔劳动力市场,这里有很多装修的游击队,等活儿的人。我从这群人中间已经过,许多就为了上来。水电,泥瓦匠,木工应有尽有。
我问:“拆墙的,有吗?”
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手里提着一米长的大电镐,嘴里叼着半截烟头儿,不知道以为是抢银行的呢。
“老弟!我就是拆墙的,怎么样?活儿多吗?”这大汉一咧嘴,算是笑着打招呼了。
“不多,拆个卫生间!”我抬着头跟他说话。
“行!大活儿小活儿我都接,走吧!”他说。
我看这个哥们儿行,就是他了,我带着他来到昨晚过夜的地方。可是到了之后不但这位大哥愣住了,连我也愣住了。
大汉扛着电镐幽幽的说:“老弟,大清早的,你不是耍我的吧?”
我愣住了,这么会这样的?我明明昨晚就是住在这里的啊!可是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栋废弃的老楼,没有窗户,没有门,周围都是杂草和青苔。
哎我去!居然在我面前玩儿了障眼法,居然我还真的着道儿了?这酒以后真不能喝了,太误事儿了。
“大哥!没错儿,我就是要拆五楼一家的卫生间,怎么样?干吗?”我问。
“干个鸡毛啊!”大汉跳了起来,看样子是要打人:“老弟不带你这样儿的大,你是不是本地人啊,这栋楼死过人,一栋楼荒废了快两年了,你不是故意的吧!”说这话这大哥过来就揪住了我的脖领子。
我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吞吞吐吐的说:“大哥,这样!这活儿我算你接了啊,你把你这家伙借给我,我照样儿付钱就是了!”
这大汉说:“怎么意思?你自己干是吧?”
我点点头,大汉把手放开。我感觉自己此刻一定很欠揍,我拎起电镐,太重了,没有一把力气还真做不来。
我费力的把大家伙扛到五楼,踩着破烂不堪的楼梯,湿滑的脚下不时还有碎裂的砖块,让人很难站稳。
到了五楼,我推开老四的出租屋的一刻,我愣住了。因为昨天来确实不是这个样子,虽然并不规整,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破烂不堪。
但是有一点却唤起了我昨晚的记忆,那就是味道。我忽然想起昨晚一踏进老四的房间,我以为那是单身狗宅男的味道,但实际那是许久不住人,破败发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