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纠结,我的人道主义精神又在心里作祟了。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援助对象是个美女,如果要是换成个男的,估计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嗨!美女,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凑了过去。
女孩上下打量我一番,估计在她看来我也不像是个坏人,于是对我说:“叔叔,我的行李箱忘在客车上了,您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要去c市科技大学报道,晚了就错过日期了,我到了一定让家人把钱给您打过来!求求您了!”
你们能想到我当时心里的尴尬和想掐死面前这个女孩的冲动吗?我当时就后悔了,不是差钱,而是她对我的称呼,未免尊敬大发了,居然叫我叔叔,我瞬间觉得我小心脏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女孩可能看出我的表情不是很自然,于是大声的说:“叔叔,你放心我不是骗子,我可以把我家的地址给你,我家里的电话也可以给你!”
得又来一刀。不过这些不重要了,我倒没有怀疑她是个骗子,如果在机场突然间遇到人和我借钱,说自己的钱丢了,我不会理会,肯定是骗子。
但是这姑娘和我一路过来的,发生什么我都看着呢。而且刚刚最重要的一个信息是,她说她要去c市科技大学报道。
这么说,是我们学校的新生了,世上的事情还挺巧的。想不到在在这里遇到了校友,我说:“小妹妹,你是c市科技大学的?”
女孩点点头说:“嗯!我是新生,怎么叔叔也知道那里?”
我强压着要掐死她的冲动说:“小妹妹,我们俩在同一所学校读书,虽然我是你学长,但是也大不了太多,能不这么称呼我吗?……”
小女孩脸一红:“原来是学长,不好意思,那我们既是同学,又是老乡,您能帮帮我吗?我一到学校就让我爸爸给我打过来,你相信我!”
还是那句话,这个女孩的身份我没怀疑过,这种事情,既然遇上了,还是帮一下吧,毕竟她被下药的事情我已经管了,就管到底吧。
我摆摆手,示意让她过来。我来到我之前买票的那家航空公司的柜台前,买了和我同一班的飞机。在她把身份证递给我的时候,我顺便瞄了一眼。
女孩的名字叫纪琳,傣族,97年出生的。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此刻她正一脸感激的望着我,看这架势恨不得以身相许。
昆明到c市的全价票差不多两千多,再加上我这一路匆忙,糜香给我带的全是现金,我也没空去存卡上。
所以不论去哪里消费都是数票子,样子向足了村里养鱼的暴发户。事情搞定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样的状态我们没有理由不一路同行,办登机牌我们要了挨着的座位。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女孩是个外向性格,很健谈。
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和我说她上高中时候的事情,还和我问了未来的学校怎么样。我当然是往好了说,不能让人家还没去就开始后悔了。
经过交谈才知道,她们家在当地的县城做生意,在乡下还有上千亩的橡胶林,家境还算殷实,在我眼里已经是土豪了。
我和她聊天的重点则是,出门在外人心险恶,保护好自己才是关键的。当然在班车上的事情我并没和她说,她显然也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骗失身了。
飞机经过了五个多小时终于到了c市,阔别了三年多的家乡,我终于回来了。走出机舱的那一刻我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感慨。
终于活着回到养育我的这片土地了,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大巴车到市区也需要四十多分钟,在打车到学校折腾到十点半。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时间别说去学校报到,就是想照顾熟人,把纪琳寄存一夜都是不可能的。
无奈只能在外面找酒店住了,幸好不是冬天,否则冰天雪地的大半夜找酒店那就麻烦了。
大概是这段时间都是新生报到,而恰巧我们这附近又是大学城。恰巧是周末,沿路问过来,五六家酒店宾馆,居然家家爆满。
我就不信了!最后问到稍稍僻静一点的一家宾馆,也被告知,只剩下一间房了。我靠!这不成了言情剧里的狗血剧情了吗?
我和纪琳对视了一下,还是纪琳大大咧咧说:“好的,我们就要剩下那一间!”
本套书里我梅哥可算是天下第一艳福,和美女共处一室也是常事。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老子不是个随便的人,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挑战我的底线啊?
肥肉都送到嘴边了,却要我拒绝。今晚不拿下纪琳是不是对不起我的四寸兄弟了?可是还是不能,我不能忘了自己是谁。
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乱跳的电视,耳朵里除了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生和无尽的遐想,就是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学校查一查,学校会不会注销我的学籍。
可是,当我看见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的纪琳。我的心里开始躁动了,我估计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她。
可是纪琳居然来了句:“林学长,你别那么拘谨吧,你对着黑屏看什么呢?……”
这注定是难熬的一夜,第二天早晨,我们收拾妥当去退房。对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是真的没发生,不是我刻意解释,可是这是真的,是真的,真的……
两个人的东西也就是我一个背包,她一个挎包,怎么看也不像是新生报到的。在总台退房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我们出来的早了,还是晚了。
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也是太偏僻的原因吧。不过说来奇怪,我总是觉得,在我的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不对,不是背后。
而是就在我脖子后面,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到我脖子上。
我猛地回头,可是身后空空如也。
纪琳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了吧,这里并不是大山里,到处都危机四伏。
出了门,纪琳说要去学校报到了,我把新办的手机号码留给了她。就此别过,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学校,而是回一次家。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先确定一下,我的父母是不是安好,这三年来。他们一定认为我已经死了。
我的家就在c市的一个县上,距离失去五十多公里,坐车很快就到家了。来到楼下,我仰望着我们家的窗子。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当我身手准备按呼叫门的时候,我犹豫了。因为这一刻我仿佛又有了那种感觉,有一双眼睛就在我脑后盯着我,近在咫尺。
我抬起的手又放下了,因为我想到了当年的徐仁辉。当时徐父和徐母死时候的惨状就在我的眼前。
而我现在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万一连累了我的父母。所以我快步的离开了我家楼下,我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一带我比较熟。
我默念咒语,让一个小鬼从窗户潜入我家查探一下。家里的陈设没有太大改变,但是父母似乎都没在家。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间,老爸老妈应该都在上班。小鬼飘进了我曾经住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和我上学最后一次离开家之前一样。
那套切尔西的球衣被老妈洗的干干净净的挂在墙上。
等等!墙上这是什么?
我控制着小鬼走进了看,原来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我。前面还摆着一个插香烛的小碗。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爸妈真的以为我死了,不知道他们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爸妈!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