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持我继续撑下去了,我朦胧的看到大雨中渐渐熄灭的火球。雨水虽然可以浇灭怪物身上的火焰,但是却不能彻底摧毁他。
我眼看着兄弟们还在用生命和怪物纠缠,我才想起刚刚还未完的咒语。这时候雨停了,毒蛇毒虫开始慢慢散去。
这样的话就功亏一篑了,我强打起精神做了起来,可是我再也没有力气把降药撒在妖怪身上了。
我有气无力的喊:“阿平!快来帮我!”
阿平三步两步跳到我跟前,没等他和我说话,我把一包粉末塞到他手里说:“去!把这个撒到妖怪身上,你自己别碰!千万别碰!”
阿平答应着窜到妖怪身边,此刻被淋湿的大当家显得更加急躁了。一个小喽罗躲闪不及已经被他生生的攥在手里。
眼看就要被撕开了,这时候阿平跳到怪物身边。为了不误伤到自己人,阿平猛的一刀砍在大当家的头上。
大当家被砍的恼怒了,一把把手里的小喽罗甩了出去。直奔阿平,阿平看准了机会一抬手,一缕白烟。
正好扬在妖怪的脸上,阿平到底是山寨上身手最快的人,这一点真不是盖的。妖怪这一把粉末不偏不倚,迎面给妖怪洒了个遍。
妖怪仅剩的一只眼睛也被迷的睁不开了,我看机会就是现在了,而且我觉得此时体力也稍稍恢复了一点,我大声喊:“阿平,快叫兄弟们散开!”
阿平也知道我接下来要干嘛,拉起刚刚被妖怪摔得半死的小兄弟,四下散开。正在妖怪蹲在地上拼命的一边揉眼睛,一边嚎叫的时候。
我再次念起咒语,毒降的气味再次引来了附近的所有毒蛇和毒虫,顷刻间就爬满了妖怪的全身。
妖怪估计被咬的实在难以忍受,拼命的大叫,声音震动了整个山谷。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妖怪用力的拍打着自己,并且开始在地上大滚儿。
我看机会来了,这个时候不彻底制服他,等毒蛇被杀光了,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制服他了。想到这里我抬起衣袖,大喊杀敌口令。
两道红光直奔妖怪,要说大白天的可不是驱鬼的好时机,但是这也是特殊情况。虽然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率,但是毕竟妖怪现在是强弩之末,不趁这个机会,恐怕就没机会了。
两道红光在大白天化成两个利齿獠牙的厉鬼,逮住在地上打滚儿的妖怪就是一顿撕咬,这下妖怪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只能在地上抱着头,发出越来越弱的嚎叫声。终于不动了,厉鬼站在一旁停止了撕咬,毒蛇也开始爬走。最后在大家都以为这个怪物已经死了。
有几个小喽罗打算走近了看看情况,不料怪物突然间蹿起来,这下把大家都吓坏了,也包括我。
我想,如果这样都没办法制服他,恐怕以我现在的能力,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大家吓得也都四散奔逃。
但是没想到这个怪物似乎并没有再攻击人,而是拖着已经被咬烂的身体飞奔到小土堆上面趴在那里,终于不动了。
这时候毒蛇毒虫开始散去,厉鬼也消失在我身边,毕竟是大白天,不能过多的暴露在阳光下,毕竟人家是鬼。
我保持这高警惕,慢慢的来到妖怪旁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遍体鳞伤已经没有人形的妖怪身上,忽然间飞出一个光点。
光点划过我的面颊,一瞬间不见了,我回头找,没有。飞走了?
我再次回过头,把目光投向妖怪的时候,那一瞬间,妖怪也不见了。而且原本他身下的土堆也变了样子。
原本是一个泛着新土的土堆,可是这一刻却变成了一个慢坡,这俨然是一个坟冢。而且这并不是一个新坟,而是坟头草已经有两米多高的老坟。
我拉过阿平问:“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光点从我旁边飞过去?”
阿平摇摇头说没有,难道是我的幻觉吗?不管怎么样,问题肯定会和这个坟有关系,至少妖怪刚刚把放在土堆上顷刻间就不见了。
我赶紧吩咐旁边的小喽罗,用手里的武器,把坟给我挖开。小喽罗七手八脚的开始挖坟,古往今来挖人家的坟都是下三滥。不过我现在根本不能考虑那么多。
人多力量大,十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几分钟就把坟头给平了。其中一个小喽罗说了一句:“卧槽,好像有什么硬的东西。”
我吩咐小心点,别挖坏了,大家开始用手拔土。一个黑色的木板呈现在眼前,这!这显然是个棺材啊!撬开,撬开!
我赶紧让人把它撬开,这个棺材还不是普通的棺材,非常大,一般的棺材可没有这么大。大概是时间太长了,木头在就风化了。
根本撬不开,反而把盖子撬坏了。几个人几下子就把盖子劈开了,接下来棺材里面的一幕让我大吃一惊。
首先看见的是已经昏迷的糜香就在棺材里面,而且旁边还有一具尸体的骨架。看样子是已经有些年头儿了,衣服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了。
尸体也只剩下一副骸骨了,根据这幅骨架的大小来看,应该就是密云寨大当家的。小喽罗要把糜香扶出来,我推开了小喽罗。
还是我自己来吧,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和我是不是有关系,但是我永远觉得亏欠糜香的。自从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那次,就注定了,和她这辈子理不清的关系。
我把糜香从棺材里抱了出来,默默的放在旁边柔软的草地上。我抚摸了一下她温热的脸,看样子没有大碍。
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当家的尸体这么会被埋在这里?”
我回过头,说话的正是那个资历比较老的小头目,他是曾经跟过最早的大当家的一个自身元老了,他叫阿湖。
我问:“阿湖,你说什么?”
阿湖:“二当家的,虽然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但是我依稀记得,大当家的死后。由于当时山寨没有一个主事的,糜香大当家的当时才十几岁。她一气之下,让我们把大当家的尸体扔在山谷里喂狼了,根本就没有掩埋,就更别说还有棺材了。”
我问:“那你是亲眼看见大当家的尸体被扔进山谷的吗?”
阿湖:“可不是吗?不但是亲眼所见,而且扔的时候还有我一个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大当家的尸体被扔进山谷之后,是有人来替他收尸了,而且重新装殓,还特意弄了一口大棺材。
这个人是谁呢?
我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和你一起去处理大当家尸体的人,都有谁?”
阿湖思索了半天:“时间太长了,不记得了。而且当时山寨的兄弟们,现在死的死,走的走,剩的不多了。哦对了!其中有一个人我记得,那个人和阿顺长的特别像,名字不记得了。半年前阿顺来山寨的时候我还纳闷儿,这个人在哪儿见过,您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的。”
这可是一个重要信息,阿顺和曾经山寨二当家的长得是一模一样,既然阿湖这么说,那个和他一起扔尸体的人,完全有可能就是后来的二当家。
可是奇怪的是,似乎二当家这个人的所有信息,甚至有关他的所有的记忆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完全删除了。
否则糜香不可能把阿顺收在身边,阿龙也不会因为我让他时刻盯着阿顺而感到意外。因为这一切都是老早就已经注定了的。
而且阿湖既然能想得起来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和阿顺长得很像,却完全不记得曾经的那个人就是之后的二当家的,显然有一股力量在这里面动了手脚。
而现在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冲我来的,还是冲糜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