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古人说:是不关心,关心则乱。夏莹莹一刻看不到父亲安然无恙,很难安心。
于是,我们和老头儿问到了准确的路线,就准备上路了。临走之前老头儿还给我们带上一大壶水,和一些吃的。
真的是热情的我们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直把我们送出一里路,才在我们劝说下回去了。
但是分手之前,他拉着我的手不住的叮嘱:“小伙砸!如果见到夏师傅,一定替我向他问好,告诉他,他多年前救过的陈万根一直感谢他!”
说着,老头儿眼眶里有泛起了泪,可是那一瞬间,我心头一紧,心跳加速了起来。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老头儿拉住我的手的同时,把一个纸团揉进了我的手心里!
我诧异的目光望着他,老头儿并没有暴露太多多余表情,甚至连我的眼睛都没看。自顾自的抹眼泪,撤回了双手。
我把拳头握紧了,心跳加速。老头儿挥挥手,走了,望着老头儿的背影,我再一次凌乱了,怎么到处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还要被我发现?
夏莹莹走出几步回头大喊:“耶林!你快点好吧?你还想在山里过夜是吧?”
“哦!来了!”我把纸团偷偷的塞进裤子口袋里,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如果老头儿有什么话说,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偷偷的塞纸条给我,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夏莹莹知道的。
这个老头儿到底是谁啊?哎……
和莹莹再次上路,吃饱喝足了。走路也有了精神,最重要的是这一路有了目的,不像是昨晚一样瞎撞。
一口气走了两个小时,这时候太阳正在头上,热得人汗流浃背。幸好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索性就在溪边休息一下吧。
我们俩找了一棵大树乘凉,席地而坐。夏莹莹踹了我一脚说:“去!把水壶灌满!”
“哦!”我没有计较太多,毕竟我是男人。再说,我也正在因为我口袋里的纸团而纠结,正好趁夏莹莹不在,打开看看。
我来到溪边,怀里揣着小兔子一样的,左顾右盼,水壶放在一边,打开纸团。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提防夏三天!”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宋敏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老夏真的是想救你吗?未必,他只是想利用你。
而这个老头儿今天塞了这个给我,是不是也在提醒我同样的问题呢?我不由得再次在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再次左右看了看,确认夏莹莹没看见,我把纸条撕了粉碎仍在溪流里。水壶灌满了水我回到树下,躺在夏莹莹身边。
我不想去伤害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伤害。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至少现在看来,夏叔叔没有表现出罪恶的一面,当然我也对他有所保留。
毕竟赤骨在我手上,他并不知道。至于夏莹莹,这是个单纯的女孩儿,我不忍心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至少,现在我可以绝对的相信夏莹莹。面前的这个女孩,纯净的就像小溪里的水,我不忍心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就如同一些事情,我对她选择了隐瞒,实际上也是为了她好,我不想她也卷进这场不明缘由的斗争中。
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赶路了。根据老头儿所描述的,翻过这座山,就可以看见杠头寺了。为什么取个这么难听的名字?没办法,寺随山名,这座山就叫“杠头山”。
我们艰难的走着山路,我突然能理解当年红军过草地时候的情景了。虽然现在身处的环境没有那么恶劣,不过遇到事情的无助感,真的让人崩溃。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不过好在这一路倒是平安无事,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杠头寺。
见到寺里的僧人,我们说明来意之后。问题来了,僧侣们说,没错,夏叔叔确实来过,住持师傅也留他们俩在山上过夜。
但是夏叔叔执意要回去,因为他说村里出了事情,女儿在家会害怕的,所以他们把尸体留下,当晚上就已经回去了。
我和夏莹莹当时就傻在原地了,回去了?而且是当晚了?可是明明图巴第二天的下午才回来的,而且说夏叔叔被住持师傅留下叙旧。
当时我们就在质疑,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夏叔叔怎么可能那么没正事,非要这个时候叙旧呢?
看来事情远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的多,夏莹莹仿佛一下就崩溃了,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我一边安慰一边询问僧侣:“师傅!你看天已经晚了,可不可以让我们留下来,我们明早回村里。”
僧侣一口答应:“当然没问题,夏师傅亲人,就是寺里的朋友,我带你们去见住持师傅,他也很想见到你们。”
说完,我们跟着这个僧人进到寺里。虽然这个寺地处深山,但是规模却不小,里里外外好多房子,僧人也很多。
见到住持师傅之后,几番客套就不细说了。说道夏叔叔来的那天,住持师傅回忆了一下,简单的经过就是。
夏叔叔和图巴赶着牛车来到山门,车上拉着一口棺材,还有一具尸体,用被单盖着。
我们好多年没见了,突然来拜访,竟然会是是这样。进了寺里,夏师傅和我说了一下这两具尸体的来龙去脉。
我这才知道,双泉村居然出了这样的怪事。还嘱咐我,这两具尸体暂且存放在我的寺里,之后他自会来处理。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我想留他在寺里过夜他都没同意,因为天已经是午夜。我诚意留他,但他执意要走。
我和夏莹莹听着,心理一阵发沉。基本和迎接我们的僧人说的一样,事情看来就是这样了。
夏叔叔去了哪里?既然他们已经连夜返回了,那为什么图巴第二天下午才到家?两个人路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此时不可能找图巴核实,而夏叔叔的安危直接关系到我们俩的命运。
我的心情也瞬间沉重了下来,夏莹莹眼泪又掉下来。我能做的只能是安慰,不论如何,我们今晚都不能走了,这个时间,只能是这里最安全。
住持师傅给我们安排了两间待客房,之前说过,寺里很大。所以并不需要僧侣们腾房间,后院两排都是待客房。
而且我们住的跟僧侣们甚至不在一个院,偌大的院子,十几间房间,就住我们俩。
深山古寺,这样的排场可不多见。住持师傅说好多年没见过夏师傅,本来要叙叙旧的,可是夏师傅来匆匆去匆匆。
根本没机会,所以邀请我和夏莹莹共进晚餐。又是一天没正经吃东西,萝卜白菜也吃的跟鱼翅龙虾似的。
席间闲谈之际,我问:“住持师傅!我想问一下,夏叔叔带来的两具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
因为当夏莹莹转述图巴和他爹的对话后,我就一直想看看,棺材里的会是一具尸体,还是一撮头发。
可是没想到老住持说:“对不起,小施主,夏师傅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接近尸体,他说这是中了降毒而死的人,接触者与死者一样的下场,所以只能等他自己来处理。阿弥陀佛……”
原来是这样?夏叔叔会这么夸张的吗?这两具尸体碰的人多了,村民们,抬尸体的人,包括我都碰了。
并没有怎么样嘛?夏叔叔这么说估计是不想尸体出什么意外,所以不让人家碰,这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