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莹莹横了我一眼:“那要不你去!”
好吧,我闭嘴,大半夜的,就算我不害怕,我总要找得到吧!这里家家有狗,语言还不通。
夏莹莹叫我看着他,她二十分钟才能回来。我答应着,一个人在夏莹莹的房间里等她回来。不对,是两个人。
其实我也担心他一会醒过来会不会跟我拼命,为了安全,我在屋子里找到一条绳子,把他双手给捆了。
这下子安心了,我躺在夏莹莹的床上,贪婪的蹭着她残留的体温。大脑里yy着和夏莹莹间接拥抱的场景,可惜床太硬,好没感。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正在枕头上嗅着夏莹莹头发上的香味昏昏欲睡时,听到外面有人推栅栏门的声音“哗啦,呼啦。”
听上去好像是推了两下没推开,然后变成了砸门。看来是夏莹莹回来了,门关了,打不开。接着就是院子里的黄狗大声的叫。
我下床去开门,当我推开屋门往外面看去。黄狗就在栅栏门前疯了一样的向外面咆哮,而我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病没看见门外面有人。
奇怪了,不是夏莹莹回来了。因为栅栏门明明没锁,她怎么会进不来呢?再说了,哪有狗疯狂的向自己主人叫的。
我来到院子里,往栅栏门附近看了看。确实没人,而大黄狗此刻也不叫了,而是变成了滋着牙发出哼哼的声音。
一般狗发出这种声音,一般都是在咬人之前。或者遇到了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因为我看见大黄狗一边哼哼一边往后退。
我心里正没谱的时候,我胸前的龙鳞发出了警报一样的蓝光。
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迎面一股凉风吹过,在这个没有风丝,外加闷热的大山里,这一下子足可以让人惊醒!
大黄狗再次咆哮起来,不过这次不是对着栅栏外面,而是对着房子,而且是对着夏莹莹的房间。
我突然间意识到不好!赶紧往屋子里跑,但是当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屋子里一声惨叫:“啊!……”
同时伴有骨头碎裂的声音,我冲进屋子。一切都晚了,夏长柱的眼睛和耳朵都在流血。脸已经开始边颜色。
从他脖子上的筋和表皮可以看出,他的鼻子被拧了一圈,脖子上还有一个大大的乌黑色的手印。
怎么会这样?我从院子跑进来,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但是看刚刚的种种表现来看,应该不是人做的。
我又冲到院子里,四处张望,此刻龙鳞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而且大黄狗也已经回它的窝里睡了。
我回到屋子里,看着刚刚流出来还是鲜红的血迹。我纠结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我蹲下来试探着夏长柱脖子上的手印,好大。
“耶林?……”我身后,夏莹莹的声音。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此刻她正在门口。而我的手就在夏长柱的脖子上。
“耶林,原来是你!”夏莹莹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
“我?我怎么了?……”我愣在原地,但是从夏莹莹的表情来看,我似乎明白了。
正在我打算为自己辩白的时候,老夏也来到了近前。看着眼前的一幕,老夏虽然很吃惊,但是并没有跟我有眼神交流。
而是快步的来到夏长柱的尸体跟前,把我挤到一边,捏捏腮,拍拍脸。扭头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
我到希望他现在就质问我,这样我更害怕,我忙解释,把刚刚夏莹莹出去找他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真恨不得让他把大黄狗牵过来问一问,可是那哥们儿不会说话。
老夏指了指夏长柱双手上捆的绳子:“耶林,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耿住了,我要是按照原来的想法,怕他醒过来跟我拼命,他们会信吗?鬼才信。
答不上来,前面的辩白就都是浮云。罪名似乎坐实了一半,特别是夏莹莹看我的眼神,因为她看见我放出的小鬼把夏长柱从树上弄下来的。
而我会放鬼这个事情,目前除了宋敏,没人知道。夏莹莹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如果被老夏知道了,恐怕,赤骨想不交都不行了。
没想到老夏站起来,转身对夏莹莹说:“从手印上看,应该不是耶林干的,这里的爪印也不是人类所为。”
夏莹莹似乎想说什么,其实我也能理解。毕竟他们是堂兄妹,如果说她嘴里说出夏长柱脖子上的齿痕和抓痕是我干的。估计这事就没得说了,没人会相信不是我掐死的夏长柱。
可是老夏却打断了女儿的话:“莹莹啊,去,去你大伯家,送个信去……”
最为难就是去家里送信了,没法说啊。人家儿子死在了自家,去了怎么说?
少刻,夏家大伯两口子,儿媳妇,孩子,连老戴少好几口子人。看见夏长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扑上去就哭。
哭了好一会儿,老头儿站起来,看来是大伯父,拉着老夏的手说了写什么。语气激动,估计是再问是谁干的。
老夏一脸无奈,老头儿又拉着夏莹莹问了同样的话。夏莹莹也是左右为难的样子,但是夏莹莹无意的漂了我一眼,虽然不到半秒。
但是依然被老头儿察觉了,老头子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通红。看架势是要跟我拼命啊!
我忙着解释,面对着扑过来的老头儿,我一边招架,一边把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老头儿显然听不进去。
这时候不光是老头儿,他们全家都向我发起攻击,这地方我呆不了了,我一个纵身跑到院子里。
跟着冲出来的老头儿被老夏阻止了,说事情的真相还没弄清楚,不要冲动。
看来老夏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一下子几个人都消停了。这个时候夏莹莹说:“长柱哥身上为什么会半穿成夜来我们家,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腰里别着的那个装鬼的瓶子。老夏看了一眼说:“这个是练鬼降时养鬼的瓶子,长柱怎么会?”
大伯母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不可能!我长柱是老实本分的种地人,才不会像你一样整天弄些歪门邪道!”
这话有点难听了,老夏虽然不爱听,但是脸上没带出来。倒是大伯父觉得挂不住了:“你个贼婆娘,再敢说!妇道人家,轮不到你说话。”
这件事不好再争论下去了,目前是应该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能等天亮了通知村里的法师。
一夜无话。
天亮了,找来了村里的法师,我原本以为村里的法师就是夏叔叔的。原来还另有其人,是一个老头儿,看上去比老夏还老一点,穿着一身黑衣服。
我也知道一点,为什么我经常会闻到那股腥气了,我闻到的几个人都有共同的特点,都是玩儿降头的。
或许这个行业和死人打交道太多,不论是白衣还是黑衣,都要用尸体或者毒虫练降。久而久之,估计就有不好的味道了。
但是很奇怪,今天来的这个法师,身上就没有味道。看来虽然他是法师,但是应该和老夏主攻的方向不一样吧,当然以上都是我的猜测。
法师来到夏长柱的尸体前面,看了两眼,然后脸上有点变颜色。转身把夏叔叔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虽然声音小,别人可能听不见,但是我听见了。黑衣法师说:“看样子是你们行里人下的手,这事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