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需要我帮忙,心想无非就是翻译一些难懂的文字之类的吧,现在是在我家里,书房中有很多考古专业的书籍,所以翻译起来要方便的多。
“尽管说吧,是不是需要我翻译什么文字?”我问道。
“不是”张羿摆了摆手说道:“我想让你帮我联系史密斯教授,然后将我这个本子里记载的东西给他看。我知道你可以通过网络来做这些事,可是我不会上网。”他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午夜,美国应该正好是白天。
“没问题,我这就给教授打电话。”我说完就走进客厅拿起了电话听筒。
“你丫的钱多烧的吧?”小白见我要打电话就走过来说道。
“不打电话我怎么联系教授?”我疑惑地看着他。
“小哥不会上网,难道你也不会了吗?发邮件啊!”小白说道。
“对啊,你们等等啊!”我说着就跑到了卧室,开启电脑登陆上电子信箱给珍妮发了一封电子邮件。我知道珍妮的邮件通常除了睡觉时都会开启的。
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珍妮回话了。
我简单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下,并将张羿抄在本子上的图案和文字用高清的手机照了下来,发给了珍妮。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客厅的电话响了。我走过去接听,原来是珍妮打过来的。
“嗨,魏丁,消失一个多月,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珍妮用地道的新泽西方言说道。
“教授不是让我跟着张羿一起进行研究嘛,这不,我们刚刚稳定下来。”我回答道。
“那你们的行动顺利吗?古墓里是不是很好玩?”珍妮兴奋的问道。
我心想,就差没把命搭上了,还好玩呢。于是我说道:“不好玩,等你毕业了以后就尽量从事后期研究工作,千万不要下到古墓或是遗迹中。”
“我才不呢”珍妮故作生气的说道:“对了,魏丁。你还会回来吗?”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语气里略带着失落和期盼。
“我……”我顿了一下说道:“可能吧,也可能不会回去了。不过……”
“没关系。”珍妮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我会去经常看你的。”
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在美国的三年,我几乎每一天都和这个比我小四岁的女孩在一起。虽然说我们没有确立过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彼此的心早已在一起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珍妮突然说道:“等等,教授来了,我把东西给他。晚点再联系你,你早点睡觉吧,中国现在应该已经是午夜了吧,晚安!”说完珍妮便挂断了电话。
“教授怎么说的?”张羿着急的问道。
“不是教授,是珍妮打来的。就是上次在美国你看到的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我说道:“她说教授刚回来,要晚一些才能给我们答复。翻译古文字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张羿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真是麻烦你们了。那我们都早点睡觉吧,没准明天就得出发去下一个目的地了。”
小白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张牙舞爪的说道:“下一个目的地?是哪啊?这次说什么也得带着我,不然我就……”
“你就怎么样?”我生气的说道:“上次我们从内蒙古回来,阿姨就把我好一顿说,说以后不许我再带你走那么久了。这次如果我们还需要去外地有所行动,你不要跟着捣乱了。”
小白龇了龇牙,看样子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有咽了下去。上次我们一走就是半个月,他老妈打电话也打不通,差一点就急的住进医院了。这次他大概也有些顾忌了,所以犹豫了起来。
“上次因为我的事已经连累到大家了,这次如果还需要下古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到时候我把线索拿回来让你们帮我分析就行了。”张羿说道。
“那怎么行”我摇着头说道:“下古墓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再说,我身为一个初入考古界的人士,需要这种实践的机会,我还得请你和赵月多多帮忙才是呢。”
张羿笑了笑没说话。
“哎,对了!”小白一惊一乍的喊道:“小哥,上次你们弄到的那把琴到底是什么神器啊?你快说给我们听听,好歹也是我们拼死拼活弄出来的。”
赵月一听神器就来了兴趣,还没等张羿开口,就抢先说道:“想知道吗?叫姐姐,我就告诉你。”
小白瞟了赵月一眼,说道:“姐姐?丁子,上!女人就不能惯出坏毛病,不然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
我一听小白这都哪跟哪啊,于是赶忙说道:“小白,别胡说八道。赵月,你也别卖关子了,把神器的事和我们说说吧,我明天也好和教授汇报一下。”
赵月一听我这么说,于是也不再嬉皮笑脸的开玩笑了:“其实那把古琴本身不是神器,因为张羿后来又试了几遍,只有最后一根也是最粗的那根琴弦才是神器,才有红色的亮光闪动。”
“什么?”我和小白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那……”我想说我们拼了命去寻找的神器到头来居然只是一根琴弦!
“她没说错。”张羿开口说道:“虽然我不懂乐器,但我还是能分辨出,古琴上的最后一根弦和其他的都不一样。最后一根弦出奇的粗,而且质地也不像是其他弦一样的牛筋,更像是现代的高弹力橡胶绳。”
我很是纳闷,想不出一根古代的琴弦会是什么神器。不过现在我头晕的厉害,所以就没再问下去。小白喝了不少酒,现在已经是半醉半醒的状态了。于是我们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各自睡觉了。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我眯着眼睛看了看挂钟,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谁啊?”老妈从卧室里出来打开了房门。
“你好,我是邮局的,这里有一份魏丁先生的邮件,请签收。”门口的人说道。
我听到是找我签收邮件的,第一反应就是坎菲娜把蛇毒血清的事搞定了。
想到这,我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一步迈到了老妈身边。接过了邮递员手中的包裹一看,果然是坎菲娜的邮件!
“谢谢你!”我激动的握了握邮递员的手,他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不用谢不用谢。
我拿着包裹跑进了卧室,看到张羿此时正盘腿坐在床头闭目养神,看样子应该是在运气练功。
“张哥!”我小声但兴奋地喊道:“坎菲娜把血清邮过来了!”
张羿睁开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我。此时赵月听到我的说话声,也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张羿诧异的问道。
“我说坎菲娜把蛇毒血清邮过来了,你看这个。”我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包裹。
“不会吧。”张羿斜着头问道:“蛇毒这种东西也可以邮寄吗,而且是跨国邮寄?”
我一听就愣住了,我在美国生活三年,居然都忘了跨国邮寄的安检是非常严格的,别说的蛇毒血清,就连矿泉水都邮不出去的。
“哈哈,真是笨蛋。”赵月嘲笑道。
“可是,这包裹明明是坎菲娜寄过来的。”我厚着脸皮争辩道。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笨!”赵月站在门口背着手说道。
我赶忙将包裹拆开来看,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个精致的铁盒子。我又将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副手套。
“手套?”我诧异的说道,然后抬头看了看张羿。
只见张羿的眼神放射出一种喜悦兴奋的光芒,过了一会他说道:“这是拳套,是一副做工精良的拳套!能让我试试吗?”
我见他如此痴迷,就赶忙将拳套递给了他。当我拿出拳套的时候,这才发现在盒子底部有一封信。
我拆开信封看去,上面只写了一行漂亮的中文:“一副拳套,不成敬意,送给侠肝义胆的张羿侠客。”下面的署名是坎菲娜。
“不用试了”我说道:“这就是送给你的。”我把信递给了张羿。
张羿看了看信,然后笑着说道:“真是太感谢坎菲娜小姐了,这幅拳套里面的手感质软松滑,外面坚硬无比。没有比这更好的武器了。”
“哎我说,我给你的手撑子就不好呗?”小白打着酒嗝含含糊糊的说道。
“当然不是,手撑子的杀伤力非常大,不过在古墓里我们需要攀爬抓拿,所以拳套的用途就更为突出了。”张羿说道:“对了,手撑子就在我的背包里,我这就拿来还给你。”
说着张羿就要下地取背包,被小白一把拉住了:“哎哎哎,和你开玩笑呢,那个东西我本来就用不好,送给你作纪念吧。没准以后还能用上。”
我笑着看他们聊得高兴,忽然想到手撑子的事,就问道:“张哥,你说手撑子我才想起来。你最后进到墓室里时,那个和你打斗的人有没有戴手撑子?”
张羿想了好一会,说道:“有!真的有!而且只有一只手的,左手好像没戴!”
我们几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猜到了我捡到的手撑子应该就是那个神秘人的。
我们正聊着,客厅的电话响了。
“喂?你找哪位?”老妈接起电话问道。
过了一会,老妈喊道:“魏丁,珍妮打来的,快过来!”
我一听是珍妮的电话,就急忙跑了过去。
“魏丁,教授已经把你发过来的那些文字和图案破译的差不多了,具体内容我发到了你的邮箱里,你去查收一下。我现在陪教授去医院,他的身体状况有些不乐观。”珍妮急急忙忙的说道。
“不乐观?教授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
“不知道,教授就是在翻译了那些文字之后情绪就一直很低落,已经一天没有见到他笑了。你知道的,教授是个喜欢开玩笑的老顽童。现在他的情况……算了,我必须走了,教授在外面等我,你去看看邮箱就知道了。”珍妮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的举着听筒,教授翻译过无数的古文字,破译过无数的古代图形。可今天的反应过于反常了,难道说那个古墓里的文字记录着一些让史密斯教授都为之汗颜的事情吗?
张羿和赵月他们已经来到了客厅,看着我发呆的情景就都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们快回到卧室,珍妮给我发邮件了。”我说道。
打开了电脑后,我登陆上电子邮箱,里面果然有一封珍妮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