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日出，牧野听着胡虎生动讲诉昨晚的事情还是会忍不住抽动嘴角。
这也太丢他这个王爷的脸了。
“那她有说什么吗？”
“王妃说让你好好休息，别喝酒了，酒品不行容易发疯。”
胡虎忍着笑，王妃每次都语出惊人，丝毫不害怕王爷的权威。
“当真？”
“不敢有假。”
这是王爷自己的问的，他只是实话实话，这可不能怪的呃呃呃。9他实诚了。
牧野笑着，并无怪罪之意，就连过后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也不动喜怒，算是默认许可。
三日后夜晚江念准时偷溜进宫出现在东宫后院。
“王妃请。”
后院门偷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看到来者是江念，恭敬让她进来。
江念嗤笑，她堂堂一个王妃居然只配走后门。
这太子似乎也太看不起她了吧。
“念念，你来了。”
牧辰打着灯来见江念，微弱的灯光借着朦胧的月色，衬得他身上的书生瘦弱气质更足。
江念都怀疑当初原主看上他什么了，难道是原主不爱读书，打算以形补形？
这瘦弱的看来还没有她的一匹幼马健硕，这这这，江念都怕自己打他一拳都会让他病上好几天。
“嗯。”
“好像再像以前抱着你啊。”
牧辰将她揽在怀里，给她整理头上散落的细发。
【宿主，齐王那个家伙在后面派人看着你呢，快点撒手，撒手！】
江念：我心里清楚，那人都露馅好久了，啧啧啧，功夫不行。
【你倒是撒手啊！】系统恨铁不成钢。
“说吧，今日为何事。”
“念念，你是不是生气了，上次在皇宫，我不敢对你有太多的情感，我在父皇的面前必须要有君王那股决然，所以我真的不敢和你说。”
他的话里还伴着咳嗽声，感情到位，但江念不是很满意。
他让她有种重回大学课堂的感觉。
“所以，你既然心里有我，为什么在最后娶了我阿姐。”
“因为襄襄文武双全，名声比你更为浩大，父皇觉得她更为适合我，我…”
牧辰后面的话迟迟没有说出来，江念受不了，接着他的话说。
“而我只会舞刀弄枪怕丢了你太子面子，刚好随便娶一个郡主也可以稳定藩王的忠心不叛乱，又不是非我不行。”
又当又立，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是不是白读的。
他大可直接说，也好比践踏原主那颗真的爱他的心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念念，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被江念的话激的说不出话来。
“你的心思被戳破觉得难堪，那我呢，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你也就不会让我私下来找你败坏我的名声，对吧。”
江念将牧辰推远，灯被打翻落在地上，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晃着。
说的比做的还好听。
空头的承诺都只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梦，不需要证实就破灭了。
“我没有，念念我只是真的想你了。”
牧辰还想解释，他往前一步江念就往后退一步，步步紧逼，却还是不能靠近。
他的手停在空中，节骨分明的手在夜光下更显苍白。
“我们以后还是别见了，再也别见了，牧辰，我爱的是十五岁和我一起在草原上给我作诗的牧小公子牧辰，而非如今的太子殿下。”
江念这句话故意说的很大声，声音嘶哑，过往的一切都应随今天消失。
“这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吧，你早说，你要的什么我都会给你啊，包括我的命。”
牧辰苦笑着，收回没有得到回应的手，他看着眼前穿着王妃服饰的江念，笑着笑着，一滴眼泪从眼角默默落下。
她还是成了他的皇嫂。
“念念，这是我的最后一个请求，这杯酒算是我们最后的告别，此酒过后，我们再无关系。”
他从石桌上拿起酒壶，颤着手给她倒了一杯酒。
“好。”
江念拿过毒酒反身一口喝下，手扬起酒杯，潇洒离开。
“皇嫂，慢走不送。”
他看着江念的背影思愁了许多，或是最后一步，他还是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