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曲棉气的跺脚,晚了一步,就又被大鹅村霸给吃了。
“哎呀!安兄弟有没有被咬啊?”
“没吧?”
“不,不一定…”
“完了,”
“完了,被咬会变丧尸的。”
“呀!小心点,小心点,离远些,别靠近。”
“妈呀,他这样子,不会真被丧尸咬了吧?”
“天呐!那安姐的亲弟弟,她下的了手吗?”
“呸!你们这些个丧气的,不会说话,别说话,闭嘴。”
陆陆续续走了过来的老大、老谢一行人,七嘴八舌的发表言论。被老大一个暴喝止住。
安曲峰就这么躺在地上,保持着刚才被丧尸扑倒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的心不会再感到惊惧,却在刚才看到近在咫尺的丧尸时,还是会胆战心惊,两股颤颤。
所以他不是不动,他妈的,他是腿抖好吗!
安曲棉见状,走到弟弟身边,她刚刚看的清楚,那只女丧尸根本就没有碰到他,而且,就算被咬了,也不会立马就变丧尸啊,这些小弟们,天天跟婆婆妈妈处多了,就爱大惊小怪。
老大老谢身后的众人战战兢兢的盯着安曲峰,安曲峰默默的转了转自己脚脖子,感觉没那么抖了,猛地一下跳起来,大叫道:
“刚才那个孙子说的,啊?谁?谁说我他妈的被咬了?给我出来,单挑!”
气急败坏的冲到老大身后,揪住一个人的衣领,暴跳着喊着要单挑。
“行了,行了,你给我消停点儿!”
安曲棉头疼的看着越是底气不足,越是亢奋的弟弟,这毛病从小到大都没改。
这时候的安曲峰哪里还有刚才吓的差点要尿的样子,脸上一副凶神恶煞黑社会老大的范儿,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气的,双眼赤红,满目都是愤恨,丝毫不怀疑谁要是出声承认了,下一秒就等着被安曲峰单挑吧!
众小弟这会儿个个噤若寒蝉,畏畏缩缩起来,有几个躲到了老大老谢彩毛的身后,摆明了不敢面对安曲峰。
安曲峰也就是叫唤两声,你真让他跟人单挑,他指定怂。农村不是有句老话常说吗,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现在变异丧尸都出现了,他哪有那个闲工夫去跟自己人单挑啊?
一旁的安曲棉和第五德宽对老大老谢身后的一群人无感,想想也是人之常情,他们不过是刚认识了几天的陌生人,在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被丧尸感染的情况下,第一反应当然是远离他。
理智上能理解,但情感上却不会,人都有个亲疏有别,跟他们比起来,自然是自己弟弟重要的多。
如果不是安曲棉和第五德宽夫妻二人实力强,那么安曲峰这会儿应该已经是刀下亡魂了,谁还会听他在这里瞎哔哔,还单挑。
能从丧尸堆里活着出来的人,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哎!大相妈,这几个小子不是那意思,回头我收拾他们,勿怪勿怪哈!”
“就是哩,就是哩,那几个小兔崽子,俺回去就收拾,叫他们嘴恁欠。”
老大老谢一起跟着打圆场,生怕这些小兔崽子得罪人!
“走,回车上。”
怀里的小沫,有些不耐,应该是又饿了,她要回车上给小沫弄点吃的,冲老大老谢点了点头示意不在意,转身扭头就走了。
“啊!姐,等等我,等等我,”
队伍现在就跟在他们身后,现在的战略方针就是没有方针,他们打到哪儿,队伍就跟到哪儿,时不时的,要是闲下来队伍里的妇女就组织好一起帮忙捡捡晶核什么的。
诡异的在一片丧尸海里,开辟出一小块仿若世外桃源般的悠闲天地。
在巴士车后紧挨着的一辆房车里,栗子坪总算清醒了过来,
“第五德宽,真的是你啊?”
“是啊!是我啊!”
“呵呵~没死,”
栗子坪费力的扭头看向一旁两个玩的开心的两个小孩,
“这是我儿子,大相。我还有一个女儿在前面我老婆在带,这是小米。”怎么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这小孩还是你自己救的呢?
“说说,怎么又回来了,你们三个不是回去找家人?”
“家人!”他找到他爸他妈了,都在家,只不过都不认识他了。
第五德宽见栗子坪面色不对,遂又问道:
“你怎么回锡城市了,和这母子二人又是怎么遇到的?”
唉!栗子坪一下子瞪大眼睛,他想起来了,那几个畜牲还在写字楼里边呢!忙急急问道:
“第五,写字楼里的那几个人跑了吗?”
“没,没跑,也不敢下来!”
第五德宽知道栗子坪说的是哪些人,他们在楼下清理丧尸时,那几个人在楼上挂了件红衣服,在哪求救来着,老大让他们下来,他们不敢非要老大去接他们,老大当场扭头就走。
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点胆子都没有,现在的丧尸多好杀啊,楼下还有人在照应,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他们救个屁。
这都2天了,写字楼上的人也没敢下来。
“哼!那些畜牲,就不要管他们,只敢欺负弱小不敢打丧尸的孬种。”
恨恨的说道,耳边听到孩子的笑声,栗子坪闭了闭眼,写字楼里的事情还是不要再说出来污染小孩子耳朵了。
“你先休息,等回来咱们再细说。”
说着起身,带着孩子走出去,给伤患一个安静的环境。
刚走没几步,大相就开始喊:
“爸爸,”
“嗯?”
“爸爸,好多鸟儿啊!”
“啊?哪里好多鸟,”
第五德宽抬头仰望天空,碧空万里,万里无云的,别说鸟了,虫都没有一只。
“儿子,没有啊?”鸟在哪?
“真的有,好多好多,哼,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妈妈,你这个笨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