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离的嘴唇饱满,血珠印在上面,将落不落的,看上去格外的涩情。
让苏白也想做一些和谐的事情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寂离不介意她咬自己,还因为刚才的吻露出了餍足的神色。“怎么,觉得我妨碍你和那些乐师翻云覆雨了。”
最后五个字,说的格外咬牙切齿。
“我只是好奇,魔尊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南风馆的,莫不是也来找乐子?”
寂离似笑非笑,“我来找你。”
苏白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自己而来,难不成真像是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只做了一次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她的身体?
“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寂离仿佛察觉到她脑中那些不妙的联想,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没什么,我在想这里好像不太干净,尊主不会介意吗?”
这句话将原本正经起来的氛围再次暧昧不明起来……
何必在意那么多,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都不会影响到苏白半分。
只追求当下的快乐就够了。寂离虽然性格霸道自我,但是苏白说的话他都会听,比如说这个姿势不舒服,他也会听着换一个。
格外的受教。
就像是自己亲手雕刻一个最喜欢的器具那样,完完全全符合她的审美。
苏白隐约之间记起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刚想起来就被寂离勾着丢了魂。
谁说这个世界的美人计只能是女人,男人勾起魂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苏白调笑:“假如尊主愿意,这世间之人都会为您倾倒,就算没有修为,也定能倾覆三界。”
美貌用在男人的身上,总会有些怪怪的。寂离捏着苏白的下巴,眼神晦涩难明。
“你是真的胆大。”
“但也正是这样,才能讨您的喜欢不是吗?”
她直起身子,长发从脖颈垂落。纤细修长的天鹅颈他一只手就能够控住,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捏断。
苏白的嘴唇粉红,长长的睫毛低垂,这让她看上去格外的温顺。然而寂离知道,这具身体里的灵魂离经叛道,和温顺两个字搭不上一点边。
苏白迎面撞上苦着脸的郁兰玦,神色心虚。“你该先回去的,怎么一直等着我。”
“这不是担心你遇到意外?”郁兰玦没有深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夜里这边有个灯会,看了再回去吧。”
凡间人人都向往修真界,向往长生,向往一剑破山河的强大。
然而修真界却怎么也比不上凡尘的热闹和烟火气。修者活得久了,就没精力也没兴趣去折腾这些,相比之下,凡人的寿命虽然短暂如焰火,却也足够绚丽。
苏白置身其中,心情仿佛也跟着好了起来。踏进高楼,看着烟花在天空绽放。
郁兰玦收起折扇,轻拍掌心:“你喜欢就好了,这世间风景,哪个不比你的那个裴玉渊强,何必吊死在一个树上,就像我,长得也不比裴玉渊差吧。”
苏白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是呀,谁能够和你比呢。也就只有……师尊可以了。”
郁兰玦神色微顿,“那倒是……”
玉清神尊南宫浔,那相貌在三界都是鼎鼎有名的。有传言讲,数千年仙魔大战,魔界圣女看上了南宫浔,曾经许诺只要南宫浔和她在一起,仙魔从此停战,和谐往来。
结果自然是被拒绝了,不过也可以看出南宫浔的魅力之大。
“我是说真的,苏白,你要是不喜欢裴玉渊了,我……”
苏白并不缺人喜欢,她只是太自卑了。还停留在当年只是一个小乞儿的时候,她现在是灵山派天才剑修,风姿绰韵,目下无尘的模样引得无数人倾心。
只是她一心一意只有裴玉渊一个,其他人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而今她对裴玉渊死心,必定会有许多人争着抢着她身边的那个位置。
郁兰玦只是近水楼台,争取先得月。
突发意外,他话没说话,两人脚下的高楼突然崩塌,热闹的灯会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苏白是修士,但不怕摔下去,只是来的突然,有些惊慌罢了。
她裙摆被风吹得鼓动,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朵绽放的海棠花。满天星河,满街花灯都成为她的背景点缀。
清冷的香味迎来,一双手抱住她的腰肢。苏白被搂进了一个略显冰冷的怀抱中,“小心。”
南宫浔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像冰,又冷又硬。
两人翩翩落地,郁兰玦也处理好了高楼突然坠落的事情。对着南宫浔恭敬的行礼:“弟子参见师尊。”
“嗯。”
记在他名下的弟子太多了,南宫浔也不知道郁兰玦是哪一位,冷淡的应了一声。
“谢谢师尊搭救,师尊怎么会来此处。”
不知道是不是苏白的错觉,她感觉南宫浔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接你回家。”
“?”苏白疑惑抬起头。
“明日就是拜师大典,我说过,你是我的亲传弟子。”
苏白一开始只以为那是一句场面话,没想到南宫浔来真的,她脑子飞速转动,立刻低身感谢:“弟子参见师尊。”
南宫浔的亲传弟子这个身份不低,人人都趋之若鹜,居然落在了她的手上。
南宫浔应了一声,苏白还想再问,就被拎起后颈,以这个姿势带回了灵山派。
以为是南宫浔烦了,苏白行礼告退。
“等下。”南宫浔从袖间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苏白注意到他的手指,很长很细,洁白如玉。
格外的漂亮。
南宫浔注意着苏白的一举一动,她紧紧盯着自己的手,南宫浔心念一动:“你在看什么?”
“师尊的手,真美。”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中所想,苏白讷讷的无捂住嘴巴。
夭寿了,南宫浔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调戏的。
然而过去半晌,南宫浔并未发怒。苏白试探的看过去,他将手指伸出来,莹润如玉的脸上神色淡漠。
“喜欢,给你摸。”
……
苏白小心观察了半晌,发现南宫浔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仿佛是随口一句,她顿了一下,竟然真的胆大包天的书说:“那弟子,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