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洐将长乐与魏游失踪一事飞鸽传书给卢钊与手下之人。
而他与温惜时等人也不得不加快脚程,选择绕路。
不能走平坦的官道,马车行驶便十分不易,只好放弃马车,改轻装骑马。
西南多山,温惜时等人策马行走在林间,眼见日头高起来,顾洐才招了招手,示意众人停下:“行了,先休整片刻。”
他率先下了马,去到了温惜时的马侧,对她伸出了手。
温惜时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借力跳下了马车,行走间还带着几分别扭,苦笑道:“我还是养尊处优惯了,不过骑两天马就有些受不了。”
这两日除却三餐与睡觉,几乎都是在马上度过的,温惜时的大腿根早就磨出了泡,难受得厉害。
顾洐看着心疼,想着能搭个简易的棚子,让温惜时上些药。他摸了摸她的头道:“惜时已经很厉害了,这一路上都坚持下来。西南多山,道路不平,赶起路来就是大老爷们也受不住。”八壹中文網
温惜时回头看了眼那些手下,只见他们一个个行动间也有些迟钝,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她也顾不得其他,展开了舆图同顾洐分析。
“长乐与魏游最后出现在青潭县,关武再次出现在晖良县时已是孤身一人,俩孩子应当是在这一片位置消失的。”
顾洐盘算了一下路线,指着一条路道:“他们走的应当是这条路,那长乐与魏游在这山上走失的几率最大。”
只可惜,西南山多,山头一个连着一个,山路有无数条。
除此之外,西南少数民族众多,不少的民族都有奇奇怪怪的规矩,深居山林,想要寻找起来不易。
温惜时与顾洐对视一眼,都有些愁。
“都怪我,早知如此,还不如将长乐留在永襄。”温惜时说着,露出了苦涩的笑。
顾洐看她这样,心中也不是滋味儿,只好说起了自己的猜测。
“惜时,对方若是冲着长乐与魏游去的,为何在这时才出手?”顾洐问,“这淮州与石州邻接,在此处从关武手下劫人,风险太大。”
温惜时有些愣神,此时接着顾洐的话道:“除非,他们是才知晓消息,或者是……”
“或者是,这个位置对他们有优势。而这优势,十之八九就是距离优势,他们的老巢应该就在附近。”
顾洐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青潭县:“很巧,春雷堂就在此处。”
温惜时安静下来,半晌对顾洐道:“看来,咱们是注定要先闯一次春雷堂了。”
顾洐点了点头,唇角扬着一抹毫无温度的笑。
人人都有逆鳞,敢动他在乎的人,不管是春雷堂还是冬雷堂,新仇旧恨一起算,他都要赶尽杀绝。
简单用过饭后,一行人又匆忙上路。
温惜时一双杏眸中已经染上了战意,通身冷厉气质,让顾洐、云意、夏追等几个人侧目。
这样的她,又有了当初在永襄时披甲上阵的气势!
又赶了三日的路,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了青潭县,光明正大住进了归园。
“主子,温二小姐,这青潭县最近水深得很,自春雷堂被灭后,来往之人便多了不少,好几股不知名的势力都蛰伏在此。”
小二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顾洐看了温惜时一眼,勾起唇角道:“备两套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