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妖兽野兽。 按道理说血液浸润到地面上,就算会被土地吸收,但是在这么大量的血液浇灌下,地面上应该会出现小血坑才对。 现在苏景月看到了什么,地面被斩断的兽尸倒在地上,鲜血流到地面上,地面居然是一点湿润的迹象都没有,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吸收了一般。 而且还不止有血液,虽然苏景月没有催动破妄慧眼,但他可以感觉到那些死去的人和妖兽的灵魂都被吸收了。 苏景月面色不变,但心里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吸收血液灵魂,还屏蔽传音玉简,苏景月感觉浑身上下在发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不会吧。”
苏景月被野兽给撞倒,他回手一刀将袭来的野兽砍伤,自己的身体顺着倒在地上,野兽的身体将苏景月挡住。 在其他人眼里看来苏景月是和这头野兽打得两败俱伤,没有人会选择伸出援手,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会舍身救人。 苏景月一只手扼住野兽的脖子,表现出要和这头野兽殊死搏斗的悲惨景象。 苏景月趴在地上看着那些血液的流动,地下仿佛是用吸力般,血液向地下渗透下去。 “吸收血液、灵魂……” 苏景月苦思冥想,莫道人的记忆里好似有相关的记载,这种阵法不多,再加上一些限制,苏景月很快就确定下来。 夺灵炼血大阵! 这门阵法的作用正是如此,吸收生灵的血液、灵魂以及怨气。 此阵可谓是阴毒无比,那些死去的生灵就连魂魄中的一点真灵都会沦为大阵的养料,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也难怪消息传不出去,一但让血月宗的人知道他们在布置这种阵法,恐怕那些通神境强者全部都要亲自过来,将他们彻底的铲除干净。 修士之间虽然有烧杀抢掠,但这种阵法触犯到了很多人的底线,一但传开,布法之人恐怕要被群起攻之。 苏景月目光闪烁,他完全不在意那群人的死活,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夺灵炼血大阵一但被布下,除非打破大阵,否则所有人都无法离开。 苏景月突然想起那些想要暗中溜走的人,他们都在快要离开时被妖兽拦下。 看来并不是在担心他们溜走,只是不想大阵的存在被暴露出来罢了。 “不过,这种阵法不是用于攻伐,更多的是用来开启什么洞府秘境或者是禁制之类的。”
“难不成,这白江城附近有什么秘密,引得他们不惜布下此等凶阵,一但事情败露,他们可是要面临整个血月宗的追杀,毕竟这里算是血月宗的地盘。”
“还不仅仅是血月宗,凡是有头有脸的势力都不会放过这群人。”
“不过。”
“这些人做得确实严密,就算是我都差点没察觉到,只要这段时间外界没有强者来干涉,他们便可以轻松的捏造证据,声称只是白江城的吞江妖王手下的妖兽发生了大战,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就算是有人怀疑也查不出什么,因为真相还真是那样。”
苏景月眉头皱起,细细感受着土地中血液的流向以及灵气的波动。 他悄悄的放出一道神识向地下探去,苏景月看到,地下那些血液的流动曲折复杂。 “就像是,就像是鱼鳞。”
“这个方向,是白龙江!”
苏景月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传说。 揽月山下,有妖龙,神通广大,执掌风雨气象,上能进出九天苍穹,下能游入五湖四海。 然,妖龙生性残暴,肆意妄为,将万灵圈禁以作血食,诸多生灵痛恨不已。 有仙从天降,知众生灵之疾苦,遂斩杀妖龙,妖龙的尸体倒下的沟壑化为河道,他的鲜血化作江水。 妖龙所化的江便被称为白龙江。 这个传说还是曾经赵益讲苏景月的,妖龙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很久很久,没有人知道从什么时候传起的。 但很少有人当真,要知道白龙江起于南陵,流经沧州,归于北海,绵延数万里。 如果真的是那头妖龙所化,那么这头妖龙的身体是要有多么的巨大,它的修为要有多高,通神境、法相境恐怕都不止。 这种存在留下的一滴血一片鳞片恐怕都是极其贵重的宝物,一滴血液中富含的生机就可以滋润一方水土。 苏景月自然是不信白龙江真的是传说中的妖龙所化,那种境界的存在根本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白龙江虽然浩大壮阔,但远远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神异。 如果真的是的话,恐怕白龙江早就被其他的强者瓜分,怎么可能会遗留到现在。 曾经,也是有修士对这个传说起疑,曾去寻找,但没有任何收获。 苏景月在紫云宗的传法阁时看到过很多志异传记,关于白龙江的记载也只有寥寥几句。 不过现在看来,空穴来风,事出有因,或许白龙江是真的发生过什么,但很可能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 苏景月暗中催动灵光,让灵光向地下挖去,他还暗中让覆海钻出来,缩小身形,一同往下挖。 既然这里已经被布下了夺灵炼血大阵,杨志高估计是不在附近。 他们不惜巨大代价策划了这一切,他肯定会守在大阵的核心,也就是那些血气灵魂汇集之处。 那个地方才是重中之重,而自己不过是个灵海境前期的普通散修罢了,怎么可能引起对方的重视。 苏景月猜测杨志高和吞江妖王是达成了合作,几年前的那场战斗不过是掩人耳目。 毕竟不管是他们哪一方,想要无声无息的布下这夺灵炼血大阵都不可能,甚至是有其他势力参与都不一定。 苏景月暗中出手,将自己附近的几个人弄死,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这里的异状。 野兽巨大的尸体将苏景月盖住,苏景月小心的向地下潜去,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虽然,这里的土壤比较生硬,但好歹有鲜血浸湿过,苏景月往地底钻时没有弄出什么动静。 苏景月将挖开的泥土填回上方,不断向地下深入,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