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挑眉。 “嗯?”
姜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祁肆,她踮起了脚尖,攀在他耳侧。 说话是还若有若无有游丝撒在祁肆的耳边,有些痒痒的。 “在进舞池之前,我想 如果开灯后我舞伴帅的话,我想喊他声——” 话到如此,她忽然挑眉:“你猜我要喊他什么?”
“爸爸。”
祁肆直应。 姜阮一脸迷惑,逐渐迷乱,什么玩意。 她喊过谁爸爸,还要喊陌生人爸爸。 “不对,你再猜。”
总共就那么几个称呼,祁肆绝对轮个遍,也乐意陪姜阮玩:“老公。”
“怎么可能,这样显得我多不矜持。”
“帅哥,约吗?”
祁肆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清冷调。 姜阮听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神秘兮兮的拉着祁肆从舞台出来了。 此刻座位席上只有几位长辈的叔叔没去掺和,坐在位子上聊生意场上那些事。 姜阮拉着祁肆到桌椅旁坐下,她笑起来,两边酒窝若隐若现的。 伴随着歌曲声音,姜阮往前探了探身子,抬起眸子,染着笑。 嗓音柔嗲,伴着歌曲就要荡在祁肆的心尖上:“帅、哥、哥。”
她声音本就甜的悦耳,此刻还故作的嗲气,很是易给人心上一击。 “可以喊我声美女吗?”
姜阮左勾唇,对祁肆眨了个wink。 祁肆慵懒得往后一靠,睨着眼睛看向姜阮。 他懒洋洋的笑,格外销魂。 “怎么?想泡我吗?”
姜阮左手拿起一片沸腾片,放进旁边的白开水里。 水底立马涌出一股气泡。 她笑的明媚,粉红色的唇扬起一抹弧度。 “难不成泡水吗?”
这话引得祁肆嗤笑出声,他黑眸肆意而深:“我看你泡的挺带劲。”
姜阮不想跟他贫了,多好一帅哥,偏偏长了张嘴。 她切了一声,端起白开水就喝了一口:“可不是,这水可比你有滋味。”
祁肆:“…那你就多喝水。”
许是这水有些凉了,姜阮喝了没两口,小腹就一阵绞痛,痛的姜阮直接伸手抓住了祁肆的胳膊。 那么狠的一爪子,痛的祁肆差点嗷了出来。 在一低头,看到姜阮疼的就要蹲下身,他眉头紧皱:“姜阮,你没事吧?”
姜阮一把泪都要哭出来。 她都这样了,能没事吗? 虚弱无比,姜阮说话都带着颤:“肚子…疼。”
祁肆手指触了一下那杯白开水,凉的很。 这么凉的水,还穿那么薄,她不肚子疼就怪了。 这里离中心医院挺近的,他问姜阮:“带你去医院?”
姜阮艰难的摇了下头,缓了好久,她才能勉强说出声:“我想,上厕所。”
祁肆看了一眼旁边都玩在一起人,他轻叹了口气。 “能走吗?”
姜阮扶着祁肆的胳膊,脚刚一落地立马的一软。 祁肆懂了。 他胳膊往后一揽,将姜阮打了横抱。 这一抱,祁肆强忍住自己要吐血的冲动。 他绷紧了下颚,待他好受了一些,他困难的开口:“姜阮,能告诉我你的体重吗?”
“…一百零三斤。”
祁肆抱着姜阮一路去了一楼洗手间,却发现洗手间的灯都亮着。 说明里面都有人。 他绝望了看了一眼离自己卧室有两层的楼梯。 深吸了一口气,腿都发颤,他要拼了。 这么一口气,祁肆觉得他都爆发了体内的洪荒之力。 看姜阮终于进了厕所,祁肆的心终于踏实了。 但还没踏实两分钟,祁肆的手机铃声顿时一响。 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姜阮的手机号。 两人紧一门之差,祁肆搞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但还是点开了接听。 那头传来姜阮的声音,很小,她都没脸说出来:“祁肆…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说。”
“那个啥…”姜阮说话扭扭捏捏的,磨蹭了好几秒,才蹦出来几个字。 祁肆也不知道她能有什么害羞的。 “再不说我挂了。”
他这一威胁,姜阮急忙直接说出口:“大哥,肆哥,你别挂。”
事到如此,姜阮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什么都不管了,她豁出去了。 “我来事了,没卫生巾,你能帮我搞一片吗?”
话一出口,又怕祁肆误会,姜阮赶紧又补了一句:“我刚给乐吟打电话,她那里没接,我才给你说的。 你可以帮我去找乐吟让她去买的。”
祁肆感觉刚才他没吐完的血可以接着吐了。 让他一大老爷们去找乐吟说这事…也太难以启齿了吧。 他妈绝经了都,祁烟也今天回来的,怎么会带。 他咬紧了牙齿,忍了口气:“你再里面等着。”
祁肆顺着窗户往下看去,全是人。 他有什么话能单独找人说。 这要在一传,他还要不要活了。 祁肆披了件外套,从家中后门溜了出去。 小区外面就有家超市,祁肆戴上口罩,看着整个一墙壁的卫生巾。 各式各样的,看的他眼花缭乱,都不知道该买哪一个。 旁边正巧有服务员过来,笑容灿烂:“给女朋友买卫生巾呀?”
“朋友而已。”
祁肆解释了一下,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又都不认识。 服务员一眼看透的眼神,心神体会,也不多说,给祁肆一款一款的介绍。 祁肆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这个有这个作用,那个有那个作用。 他哪知道哪个好。 祁肆挺直男,他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忌讳什么的,看服务员也就比姜阮大那么两三岁。 可能她用的姜阮也能用。 “你用的是哪款?”
祁肆突然的一句,直接把服务员吓住了,让她脸上的笑容一垮。 祁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只好解释一下:“我只是听不懂你解释的什么意思。 你用的她应该也能用。”
服务员这才尴尬的笑了一下,在货架上拿了两包粉色包装袋的给了祁肆。 “这个挺不错的。”
祁肆道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的就去了结账处。 他目光闪躲,手按在台上,咳了一声:“两包卫生巾。”
结账员见惯不惯了,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边扫码一边说着。 “小伙子,没什么好害羞的哈。 不就给女朋友买个卫生巾吗? 阿姨我一天见两三个都跟你这样似的,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